第十章 我爱你并不比他少
当惜夏到达陈乐亿的赛场时,陈乐亿的比赛已经开始了,并且快完成了大半。惜夏顾不上跌跌撞撞了谁,一路上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很快,惜夏就投入了陈乐亿的比赛中,还时不时地替陈乐亿加油。在赛场的陈乐亿听见来自观众场边的那声“加油”,像吃了兴奋剂似得,跑得格外的精神,之前的劣势逐渐转变,这让身为后勤人员的惜夏很高兴。
过了许久,比赛已经结束了。陈乐亿从赛场上下来,惜夏急忙跑向陈乐亿,递给他一张纸巾跟一瓶水。陈乐亿很享受这样的待遇。
“惜夏,既然我赢了比赛,我请你吃冰吧。”陈乐亿欢快地对着惜夏说。他想,或许这真的是一次跟惜夏接近的好机会。
“呃,不用了吧,我跟乐夏有约了。”惜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陈乐亿。陈乐亿只是适时低了低头,让头发遮住了他此时此刻受伤的眼神。
“你……一直都跟他这样子在一起不累吗?”陈乐亿问出了酝酿在心中许久的问题,情绪使然没被刚才惜夏的拒绝而影响,苦笑道。似乎是多年前,他也问过惜夏这个问题,是不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当年的人儿已经不见了。
“有什么好累的啊,习惯了啊,我跟乐夏一直都是这样子在一起的。不累不累……”惜夏没有经过半点儿的考虑就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陈乐亿继续苦笑,道:“惜夏你曾经的回答不是这样的呢。”
“噶,话说你曾经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以前不认识你呢。忽悠我的吧……”惜夏假装很怅然的表情。
“当然了,曾经……”陈乐亿想,“曾经……”
“曾经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我最讨厌说话慢悠悠的人了,搞舆情故纵吗?”惜夏的话好像一块石头落地,砸在了陈乐亿的心口,闷的慌。
“只是惜夏,我爱你并不比他少啊。”陈乐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氛外的坚定。
“噶?”惜夏茫然了。
“呵呵……没什么”惜夏,曾经你的回答是乐夏烦死了,老是跟着我,我一点儿隐私都没有了。只是,惜夏应该不知道了吧。既然惜夏都忘记了那段过去,是不是我也要忘记。毕竟,两个人的画面让一个人承担是一件很残忍,很痛苦的事情。陈乐亿在心里纠结着……
当然了, 那句莫名其妙的表白并没有让惜夏困扰。
“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别过吧,恭喜你夺冠,再见。”惜夏也不想继续跟着这个闷骚男继续纠缠下去,果断地选择了“再见”。
刚才还说话,对话的的操场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人的影子站立在那里,显得格外的凄凉……只是陈乐亿好像习惯了这样的画面,他沉浸在自己的过去太深了,深到谁都无法拉他出来。看着惜夏远去的背影,一点一点的离开视野。好像在他的记忆中,都是他一直一直看着惜夏离去,一直一直都是这样……
“别看了,都走远了。”不知什么时候,艾小柔走到了陈乐亿的身旁,好听的声音在陈乐亿的耳旁想起。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说,忘记是不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不待艾小柔回答,陈乐亿又继续说着。“她忘记了我,我却不得不死死地记住她,记住那些两个人的画面,记住那些两个人的对话,以及拥抱。现在好了,她忘记了,忘记得干干净净,忘记得很彻底。就我还像个傻子一样,死死地拽着回忆不放手,还傻傻地以为总有一天,她会想起,想起那段被她放弃的记忆,想起那段被她忘记的人……”说着说着,陈乐亿的脸颊已经温热了,眼珠子里面全是泪水。突然间就想起了一句话:如果有下辈子,如果你是我眼里的一滴泪,那么我一辈子都不会选择哭泣。
下午的太阳将他的影子拉得格外的修长。此时的陈乐亿,显得更加的沉静与孤寂。身在陈乐亿一旁的艾小柔无奈的笑了笑,俗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陈乐亿曾经一定有一段重要的记忆,是让他快乐并疼着的记忆。只是,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陪在他身边,暗示他并不孤单着,他还有她。
那年,陈乐亿转来艾小柔的班级。艾小柔看了他一眼,就无法再忘记他的容颜。
那年,陈乐亿的眼间全被忧愁围绕着。艾小柔的情绪就一直低落着。
那年,艾小柔就这样看着这位心里装着别人的少年走进了她的心里。虽然艾小柔知道他心中一直装着一个人。
那年,陈乐亿心中装着的那个人,已经把他忘记一干二净了。
只是那年,艾小柔什么都不知道摆了。只是当听从陈乐亿要转学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开始慌了,她在害怕,害怕这个少年像当初一样毫无声息地来,然后又毫无声息地离开。其实,听说陈乐亿要转学的这件事情是艾小柔在同学的八卦中听见的。在她们以前的那个学校里面,毕业班的学生是很宝贵的,虽说陈乐亿不喜欢与周边的人交流,但是成绩却是十分的优越。所以像陈乐亿这样的成绩又好的学生更加的宝贵了,他转学的事情就像特大新闻般传遍了整个校园,学校曾经努力地争取过了,效果很差。而听说陈乐亿要转学的艾小柔也毅然地决定了要转学。这无疑是把这件事情推向了顶端。学校实在是接受不了两个优等生转学的事实。于是,小小的一场转校风波就开始了……
“艾小柔,陈乐亿,你们确定要转学吗?现在正处于关键时请呢,你们要转学后你们的老师你们无法适应的话,即使你们适应了老师的教学方式,可是你们要花时间去适应对吧?是多么的浪费时间啊,如此说来你们的前面奋斗的努力就白费了。这样的代价你们愿意吗?不能用自己的人生来开玩笑啊,走错一步满盘皆输啊。”艾小柔的班主任用着很惋惜的语气试图让这两个学生留下来,却不知人家的意向已决……
只是此时的艾小柔在心里庆幸,呵呵……终于有机会跟他并排在一起了。
走出老师的办公室后,陈乐亿慵懒地看了艾小柔一眼,说:“你用不着这样的。”然后就留着正在木愣的艾小柔在那里惊讶。这是第一次陈乐亿主动跟艾小柔说话……想着想着,艾小柔脸就红了,而且陈乐亿这举动,为艾小柔的举动添加了动力。
“这是我的选择,我不会后悔的。”艾小柔也不管旁边来来往往的学生,吼出了这句心声,以至于他们学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传言:艾小柔为了陈乐亿,转学跟着陈乐亿私奔了!!!
其实,在艾小柔的心里,她爱陈乐亿的那颗心也绝对不比陈乐亿爱惜夏的那份情谊少。只是,陈乐亿在假装没看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