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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水里的爱情 作者: 郁落笙歌 字数:4009 更新时间:2013-07-20 20:39:30

第三章 (2)经不住似水流年,逃不过此间少年。当我踏上这片土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直接打的到从何梓兮口中得知的这个地址。刚到吉利的时候乔楚在楚老爷子的安排下在那个传说中的家里面住了半年多,然后就自己主动提出要独立地到外面去闯荡,借着那个时候和何梓兮相熟,于是搬到了何梓兮租的小屋,和他分摊房费。其实很多的海外留学生都是好几个人住在一起的,而他们的小屋只有两个人,当伊诺凡见到房东提出想看下房间的时候,房东以为她也是留学的学生之后,热情地招呼她。伊诺凡不确定自从乔楚离开后房东有没有另外租给过别人,只是带着参观的心情。

推开一扇门,窗帘紧闭。拉开窗帘的时候阳光直泻而下,空气中的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满房间飞扬,似乎是很久没人住的样子。习惯性地打开窗,整个房间一下子整个轮廓都清晰的展现在她面前。直觉告诉他,这是乔楚曾经住过的房间,于是激动地问房东:“may i have a break here for one night?”

房东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之间提出这么一个奇怪的要求,而且还是这个房间。当初离开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将这间房买下来了。而此时这个女人的表情似乎说明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原则性问题的答案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以回答。“i''''m sorry. i am afarid that you cant stay this room, but if you have nowhere to go you can stay the next room.”看着房东这么说,伊诺凡也是知道了她的意思,于是勉强地笑笑,“please allow me stay alone,only few hours.”只是想看看这几年他住的地方。

呆在这里感受他曾经以什么心情做着什么样的事情。房东看着她也有所不忍,于是默默地退下了。重新打量起这个简单的小房间,和他曾经住的家的卧室没有什么不同。书柜上还是那些经济上的专业书,偶尔几本英文字典和杂志。书桌上也是简单的几支笔几张散落的纸,当初他的房间里的桌面上还有一张他们之间的合照。照片里面的他们亲密地拥抱着,他们的笑容是如此灿烂。那是他们交往一个礼拜,伊诺凡孩子气地要求去游乐园玩那些刺激的项目,这张照片的背景不是什么海盗船也不是惊悚的鬼屋,而是浪漫幸福的摩天轮,那天他们终究只能是遥望着摩天轮接送着一批又一批的旅客,而他们却未踏上那通往幸福的阶梯。回想到那张照片就感觉到现在还真的是无限嘲讽呀。

这间小屋就好像回忆的囚笼,在里面住了那么久,久到阳光洒落的时候,不自觉闭上眼睛,皱着眉头。不自觉地双手抚上其中一本书,国际金融。不经意地掉下来一张照片,那是她军训之后拍的照片,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这张照片里面的她还真的是青涩呀,露出白白的牙齿,穿着那个不怎么合身的迷彩服,现在看来那个时候的自己还真的的好傻。可是那个时候的自己根本就还没有和乔楚熟悉呀,他们在一起之后她也从来没给过他自己的独照,那么这张照片乔楚又是从哪里得到的呢?不想去细想,然后静静地将照片重新放回去,合上书,靠近那张床,黑白格子是他典型的特色,坐上去,俯身将脸埋在那个枕头上。眼角的泪落到了枕头上。起身,擦干自己的泪,最后环顾了周围,关上门。这一关就好像是和过去彻底say goodbye了。

告别了房东,此时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了,匆匆离去,打车到了自己之前预定的hotel。已经把这次的出行当做旅行,虽说是旅行,但是伊诺凡却从未为自己制定过一个出行计划。向来都是走一步算一步漫无目的。于是在到了酒店之后,洗去一天的风尘仆仆,在这个素有“黑暗料理界”之称的吉利,难以下咽的食物让伊诺凡只能再度出门寻找垃圾食品麦当劳。

吉利除了食品闻名于世界,这里易变的天气也是世人皆知。刚出门的时候丝毫没有一点要下雨的迹象,怎料吃完饭,准备回去的时候已是大雨滂沱。好在吉利的出租车还算容易打到,司机是个比较好谈的人,猜她是来旅游的也就热情地从天气开始聊到风景,名胜。吉利或许不大但是基本上可以说是步步是景。这里有工业革命时期留下的灿烂遗产,这里有中世纪的建筑风格,这里有丰富的文化积淀。现在是旅游淡季,也没什么国家庆祝事件,可谓是看到了一个最真实的吉利。吃饱喝足的伊诺凡躺在酒店的床上,逼迫自己尽量放空大脑。从自己离开那个房间开始她就已经做好决定了不是么,或者说是在更早。一直是自己在画地为牢,将自己困在了回忆这座牢里。也许自己不能做到像乔楚那样说忘就忘,但是都那么多年了是自己的偏执,将那个快乐的自己狠狠扼杀了。这一夜,是最后一次在梦里梦见你了,是我最后一次在梦里那么撕心裂肺地叫你了,乔楚,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是陌生人了。我不欠你的,我要找回原来那个自己。

伊诺凡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因着这份执着才那么多年未能放下乔楚;伊诺凡是一个很表面的人,因着这份表面所有人都看出来她没从过去走出来而担心她;伊诺凡更是一个狠心的人,因着这份狠心,才能开始新一段的生活。既然忘不掉,那么就不去想。

昨天的情况让她现在出门都会随手准备好一把伞,尽管现在的天气是艳阳高照。刚走出酒店门口就是招手即到的taxi,但是现在,伊诺凡只想徒步。走到哪里算那里,这种随遇而安的性格是多年来从未改变的。而且伊诺凡向来都相信只有缓缓行才能看到最精致的景色。吉利腐国的名号也是无人不知的,短短半个小时时间内,伊诺凡就看到好几对gay,果然这般社会风气也就只能在如此开放的国度看到,在中国,大概只能是让人嚼舌头和在背后中伤的事情吧。看到他们就不禁幻想起乔楚和何梓兮之间的关系。尽管自己对这方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拜大学环境所赐,寝室里有一个资深腐女,每每夜深人静,人家女生寝室里的闺房密语在他们寝室里不是批斗会就是此女传播腐文化的课程。期间乔楚没少被她拿出来开筛,自己那个时候还反驳不来只能眼睁睁地听着那些攻受说。而此刻自己却也开始幻想起来了,笑笑自己的无奈。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一个广场,想来也是有些许累了,随意坐在了喷泉的边边上。即使已经饿了,但是天生的懒骨头却叫住自己休息够了再解决吃这等问题。

“小姐,这个送给你。”

伊诺凡莫名其妙地抬头看见一个男人,听他刚刚说的话,是个国人就知道说的是中文,但是伊诺凡还是不习惯这突如其然的“邂逅”。根本没有直接接受那份礼物,只是不着边际地问“你是国人?”那个男人温柔一笑,“这不是显而易见么?”

那个男人以为伊诺凡被自己的这般主动给吓着了于是换了种搭讪方式,“他乡遇故知,我们也算有缘。”

“我想知道的是,你每遇到一个国人都会把他(她)画下来,然后赠给那个人?”

“这位小姐你还真爱开玩笑,我之所以画你,是因为你有可画之处;我之所以送你,必是你身上有让我送的理由。”

“那么这位先生,我想我也有我不接受的权利。”

不想再和那个人纠缠下去,于是准备离开。这就是伊诺凡的作战方略,从不与人起口角之争,不逞一时之强。而那个人就好似一块难缠的狗皮膏药,始终和伊诺凡保持着一段距离。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留下你的联系方式。”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锲而不舍的,心里冷哼了一下,才决定走出过去,现在就有人来追,这是不是彰显出自己的桃花运有点旺了?刚开始温文儒雅到现在的死缠烂打,伊诺凡对他还真说不上有什么讨厌的地方,尤其是他的笑,很阳光很温暖。

“你是想追我么?”

“那么请问我可以么?”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第一印象很重要。但还有一个不变的真理那就是那个人想接受你,你可以讨好,如果那个人不想让你接近,那么每一个你的行为都会是那个人拒绝的借口。结束或亦是开始,都在人的一念之间。

在之后的交谈中伊诺凡知道他叫顾潇,是学设计专业的。这次是他最后一次自由旅行,下礼拜就要回国上班去了。从小在吉利呼吸惯了自由的空气一下子要在中国这么压抑的环境中生活确实是很让人烦恼的事情。很巧合的是他马上就要去上班的那个城市就是A城。两个人似乎很聊得来,古今中外很多东西都是信手拈来。伊诺凡很喜欢文学,顾潇就投其所好,把自己脑子里为数不多的那些不安分的文字东拼西凑起来,再一咕噜地倒出来展现在伊诺凡面前。伊诺凡也只是点头,微笑。最后似乎穷尽还是伊诺凡适时的转移了话题。当聊到吉利的时候对面的这个男人似乎底气十足了。从建筑讲到食物,再从食物讲到习俗。反正是言无不尽。就好像是在大人面前讨夸奖的小孩。

“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吧。”反正自己也不知道想去哪里,于是点头。总比无头苍蝇要好。

接下来的日子顾潇带着伊诺凡去了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住址,那里有很多的福尔摩斯迷排着长队,想探索小说世界里的无线谜题;那些牛津,剑桥名校古典的建筑更是吸引着伊诺凡的眼球;伦敦名胜大笨钟,泰晤士河和河上的伦敦塔桥,伦敦眼这些标志性的建筑更是在亲身经历之后更为震撼;还有圣彼得大教堂那份肃穆,让人惊叹不已。这里是时尚之都,这里是历史之城,但是在吃这方面最让伊诺凡担心的问题也因为遇上了顾潇而得以解决。顾潇很早就在吉利生活了,所以寻找美食这件事情在现在看来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很多国家都有一个叫做唐人街的地方,很多美食也早已改变了它原先的味道,但是无论如何一份夹杂其中的叫做家乡味道从未改变、“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做A城小吃很有名的,要不要去试试?”

这家小吃店的老板是土生土长的A城人,话说是当初改革开放时期,两个人想出来打拼,于是就选择了吉利。现在儿子也大了,两口子又不想闲在家里,于是在这个唐人街开了这家家乡小吃点,价格实惠,味道正宗,量又多。也许是常年没能回国去看看,每每看到有年轻人来的时候总会拉过来唠唠家常。比如问问现在的中国是个怎么模样,现在的A城又是发生了怎么样的变换,然后再跟这些小辈讲讲他们那个时候的事情。虽然来吉利只有短短几天,但是吃到这些小吃让伊诺凡突然之间想回家了,听着老人讲的事情伊诺凡想起了在家里的父母。

“你过两天就回去了?”

“恩,玩得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牺牲下我的假期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看样子,回去的旅途我不会那么无聊了呢,顾潇,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的慷慨大恩。”

“知道就好,回去之后得好好回报我。”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