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籍详情
加入书架
推荐票
金票
打赏
评论区
泪干春尽人憔悴 作者: 惜怜 字数:2426 更新时间:2013-07-12 17:38:00

第十五章 难相爱

第十五章

凌轩凌恒帝初新一年元月二十,凌恒帝公良曜瑾携其后与众位妃嫔前往都城天台。由于袁昭仪有病在身不便出行,此次出行众嫔无首皇帝无妃,皇后向来不理后宫事务,此次嫔妃中的最长者便是珊容华。至于皇后那里,不过将礼数做全了即可。

沫儿并非无知,她又怎不知众人的敷衍?只是她乃罪臣之女,皇上未将她贬为庶人已是宽容至极,她又何求人人对她尊敬。她是丞相嫡女亦是独女,再加上自幼聪慧过人生得又是国色天香,打小便被丞相捧在手心上,就算是庶出的兄长也要待她如姐姐一般恭敬。虽然她平日里亲近于人但她亦心高气傲,爱耍些小脾气,这性子直至她当上了晋王妃才开始收敛。

卯时一刻,一长队辇车从德武门缓缓出行,为首辇车上刺有龙凤呈祥,四匹宝马缓速拉其前行,数百名侍卫伴辇车左右。

沫儿首带十二金步摇,朝阳五凤挂珠钗绾在髻间。双眸若秋水微波,面上苍白之色已被粉黛覆盖,只觉着面若桃瓣,丹唇朱红,跪坐在皇帝身旁。

她何时装扮得如此华丽过,这一身的累赘简直叫人活受罪。先莫说这衣袍厚重得叫她透不过气,就是这头上的珠宝也让她觉着繁重如山。她往日再爱打扮也不过是在参加晚宴与众妃嫔一同游玩赏花之时若是平日在自个儿宫中,便是随意绾个发髻头插白玉花簪,再是拣见素色的罗裙。横竖不管如何打扮她也不愿让自个儿遭今日这罪受。

她先前倒是跪坐端正,但不过半个时辰便已是浑身酸痛。她欲想挪动自个儿的身子可皇上就坐在她身边她岂敢乱动?只好皱着双眉无可奈何的忍下去。

身子不适?忽的,他问。

沫儿点了点头,说道:臣妾... ...跪得太久浑身酸痛。

他道:你是平日里欠调教野惯了,才如此坐不住。

沫儿颔首轻声道:皇上教训得是,臣妾日后定当认真学习礼仪。

他一怔,方才他只不过是无意间随口一说不料却被她当了真。他默了一会儿淡淡道:你若是觉得累了就躺下罢,不必一直坐着。

沫儿听到此言的确是开心不少,但一想春秋时孟子之妻便因坐姿不正险些被休,好在孟母相劝才使得孟妻未成为下堂妇。何况自个儿的夫君还是一朝天子,自个儿又怎感在他跟前失礼。

臣妾不敢。沫儿细语道。

他问:为何不敢?

我凌轩乃礼仪之邦,在天子面前坐姿不正不守礼节实为不敬,臣妾惶恐。她低低道。

他眉头一皱,委实觉着面前之人有些不知好歹,显然是拐着弯公然抗旨。也罢,受苦的是她自个儿与自己何干。

她突然觉着腹中隐隐作痛,痛楚轻微但就而久之便会蔓延至全身让人好生不舒服。她捂着自个儿的肚子,泪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

皇上... ...臣妾肚子疼... ...沫儿本想忍着,可一想到自个儿肚里还有个孩子便疑迟了一会儿子对他道。

听闻她这么一叫,他才想起眼前之人腹中尚有他的孩子,估摸着是跪得太久动了胎气,便将她搂在怀中安慰道:想必是孩子在你腹中闹腾,过一会儿便会无事的。

她蜷缩着身子躺在他怀中轻轻的嗯了一声,他将手抚过她的手腕,察觉到了她脉搏跳动的异样,便问:你可是觉得腹部微疼但又久痛不止,反而痛楚有增无减?

沫儿咬着唇,点头。

他不觉一愣,为何她会无意间嗅到了欢离香?此香在宫中并不常见,但在江湖上各大教派中却用的十分寻常。江湖中传承教位并非世袭,而是传位于武功在教主之上者,唯有将教主杀害者方能夺得教主之位。所以各教派为了防止子弑父夺位往往不留子嗣,遂会在夫人房中点上欢离香。

此香气味淡亦并非毒药,短期闻此香着只会使腹部作痛,若是在房中长期点上此香便会让孕妇怀胎十月后诞下死胎此后不孕。

他为了不使袁氏一族势力从此猖獗,遂不能让袁青青诞下龙嗣便在她宫中用的香料内添加了欢离香。只是皇后自有孕后从未踏进过翩鸿宫,她又怎会嗅到欢离香。

这几日翩鸿宫的人可有用过什么给你?他问。

前几个月各国进贡给后宫的饰物,器物等都要经过袁昭仪之手再分派给各宫。她道。

她体内摄入欢离香的含量并不少,随时可能有滑胎的危险,想必这欢离香不仅仅是由进贡的物件传入凤仪宫。他在她颈间劈了一掌,沫儿闷哼一声即刻昏了过去。他用手掌盖住了她的小腹,将一股真气注入了她的体内。

他亲吻着她的红唇直至惊动了沉睡的人儿才作罢。沫儿双眉蹙起,身子紧缩,仿佛睡着了也对他产生的惧意也难以消除。他抚摸着她的小腹不禁苦恼,他也是一教教主对传位于自个儿的子嗣有心结,他不希望有一日自个儿的儿子与自己一样弑父夺得皇位。何况如今怀有他子嗣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所忌惮的,一个是曾经千方百计欲要至他与死地之人的女儿。

沫儿,你叫我如何是好?他轻叹。

六岁之时,他立志要与父亲一样风光无限成为一统天下的皇帝。他曾问母后为何二哥能当太子继承父业自己不能?母后只道二哥是嫡长子而自个儿是嫡次子。为何长子能继位次子不能?他日读书夜习武,凡事都比任何皇子都要出众,可屡遭当时的太子太傅后来的唐丞相打压。他十四岁带兵出征,却不料杀退敌军后险些被自己麾下的人夺去了性命,他知晓一定是太子党羽欲想铲除他这个祸根才出此下三滥的对策,可当他将此事禀告父皇却被父皇指责胡乱猜忌并严惩了他。二十及冠之年,他已成为一教之主,他的属下分布于各国皇宫及各王府,朝臣之家,乃至民间各个角落,负责铲除异己扶持自己继位。那时他才了解到丞相又多么不凡,一个不会武功的文臣居然在江湖上的势力毫不逊于自个儿甚至在自己之上。可自个儿早已与丞相水火不容,自己便想迎娶丞相之女唐沫儿为妻,可丞相仍然不为己所用,遂那便只好联合各派一同对付丞相。七年的交战,又怎能不艰辛?惨重的伤亡,教众的背叛,自个儿因怕有人暗中偷袭而夜不能寐... ...七年的血战,终于分出了胜负。父皇在每日服下自个儿让人在饭菜中所投的毒药,两年后终于重病不起。因为太子实在不能担当重任,父皇决定传位于他。可是,照这样下去父皇还有一年才能入土为安。一年太长,太长。他不想再受一年的煎熬,遂让他七年以来安插在朝中的官员袁将军将皇宫包围不让任何人进出,自个儿结束了他的性命。可袁将军在帮助自己登位之后,却动了跟随丞相的念头。丞相在皇宫中势力较弱但在江湖上却毫不逊于自己,也就是这一点让野心勃勃的袁将军心动了。既然如此,唯有将他们都除去方能解自个儿的心头之很。

作者的话
惜怜

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