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真相大白(上)
“溪樱,溪樱,你醒醒啊,溪樱···”在黑暗中,全身发抖还冒着大滴大滴冷汗的我仿佛听到了那个能给我力量又深爱着的声音。
梦中无数个声音都在问我所有的疑惑“为什么?”但我依然能分辨出那个声音是月忆在呼唤我,那么多“为什么”我害怕面对,但我不得不面对。虽然在眼前模糊的前一秒钟,我恨不得就这么痛死,在黑暗一片的梦中,我害怕黑暗,但又不敢离开,不想梦醒来,因为我害怕醒来后要面对的现实会残忍的告诉我这一世其实我都活在欺骗和谎言中,但当月忆的声音出现在我梦中时,我明白了自己始终要面对现实,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吧。而真相就在我睁眼一瞬间后会大白的。
从那片黑暗中,我逃了出来,睁开眼时,白花花的天花板下一盏粉红色的水晶大吊灯,熟悉的环境让我心安,而床边一脸憔悴的月忆让我心疼。多希望那一场派对和闹剧都是我的一个梦,我不是他妹妹而是婼家的人,但那幅画面可以依然清晰地浮现在我脑海中。
那是真的吗?
我抱着那么一丝希望看着月忆,但很快这一丝希望寄被一桶冷水浇灭得干干净净,连渣都不剩。
“哥哥,小妹醒了吗?我熬了莲子粥来呢!”一个和我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孩闯进了门,还没等月忆从我醒来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就惊喜地跑到我床边开心地说:“小妹,你终于醒来了。”
突然之间,我有点害怕这个世界,突然有些害怕这些人,被欺骗的滋味不好受呀!更何况我整整被骗了二十年。
这个世界给可我快乐的回忆,但在我真正信任而天真地在这个看似美丽的世界上享乐时,老天给我的命运却告诉我,所有的快乐和美丽都是虚幻的,我只是活在谎言和欺骗的黑布下而已,就好似在我胸口插了一刀,却让我看不见那把倒,在我认为自己不会死去的时候又夺走了我的生命。哼~这让我如何去接受?
我一头把自己蒙在被窝里,里面闷热的空气和黑暗一点点吞噬我的生命,但我却心痛得感觉不到这些。
不管那女孩和月忆怎么拉扯我的被子都不管用,其实后来也奇怪自己哪来那么大的手劲。
我在被子里无声地哭泣,被子和床单被泪水浸湿了大半,知道我哭得累了,才昏昏睡了过去,天知道我有多怕面对这个谎言欺骗满天飞的花花世界。
那以后,我又梦到了那片废墟,多久没有回到这里了,反而让我有些思念,这片曾经让我痛苦,让我害怕,也让我迷惘的地方。
冰凉的手被一双温暖的手覆盖,我看见的那个背影的,但我看不到他的样子,我的心便停下了跳动,我回到了可怕的现实中。
被梦所惊醒不是一次两次,而一双温暖的手帮我把额头上的汗水擦去了,一年不曾听见的声音似乎变沧桑了很多:“又做恶梦了?你怎么这么傻,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你怕你活得太久了吗?”
感这么对我说话的世界上也只有两个,婼夜和月忆,而这个声音让我知道是婼夜而不是月忆。
婼夜?他不是在医院吗?
慌忙把头转向他,那长总是有一丝坏笑和邪恶气息存在的俊脸,我认得,只是显得有些消瘦了。
“婼夜,真的是你吗?”无意间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当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被一股力量牵引,跌入了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怀抱。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婼夜,现在正活生生站在我面前。慌乱和开心并存在我心里。
“你刚刚叫我什么,茗儿,我还想再听你叫一声。”婼夜的声音还是那样好听,尽管略显沧桑了些。
“····婼夜。”我想了想我刚才那句话,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叫他哥哥,而在他语气中,我分明听出了他的开心。为什么他会这么开心?只因为我叫了他的名字?··
想到这里,我便不敢在往下想了,我怕自己得出结论。
“你终于可以放下我们之间的身份关系了。”他把我抱得更紧了些,好像怕唔怕会不见了一样。
身份关系?身份?···我是谁?
果然,又想到了这个问题上,该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的,到不如现在问个清楚。
我有预感,答案会让我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了。
因为近亲之间的爱情是不会有未来的,所以我从来对自己的亲人只有亲情,爱情是绝不可能有的,着也是我原则之一。而就是因为这个原则的存在,十多年来,婼夜对我的感情我一并全当做亲人之间的爱,不敢想是别的什么,也不想要去想,而如今,这个就不得不想了。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常年在外却知道我的所有喜好,知道我是个吃货,知道我喜欢哪几首歌,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比父母还了解我?为什么他要比一般的亲人都对我好?为什么他爱我超出了哥哥对妹妹的爱?是纯粹他的原因,还是另有原因呢?
也许这一切的答案就是我不是婼家的千金,为什么他们要骗我二十年?婼夜知道又为什么不告诉我?
尽管心里有了一个最错也最有把握的答案,但还是少女般希望有一个人能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我所想的那样,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婼夜,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婼家的女儿,你不要瞒我,告诉我真相,你告诉我呀,哥。”我的语气接近了乞求,我这一世,就从来没有求过谁,连上一世也不曾有过,一直都是一个倔强到不肯服输的女孩,而现在我真的是在求他告诉我真相,因为我只想知道真相是什么。眼角闪着点点泪光,就差点燃导火线让它涌出眼眶了。婼夜一脸心痛得看着我,他也在纠结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我真相。他紧紧地抱着我,在他纠结的时间里我是彻底明白了“世间上最痛苦的就是等待”这句话的含义。
终于,在他纠结了两分钟,我伤痕累累的心也恐惧了两分钟后,他说出了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