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情假意
“好了,”灰原示意Alec可以把资料关了,转身面对众人,“组织的‘木偶计划’我们已经大概了解了,不用多说,我们一定要阻止这个计划。所以,接下来,我们来商量一下我们的行动安排吧。”
夜晚,无星无月,浓郁的墨黑沉沉地压在工藤宅上。此时早已是深夜,本应万家灯火寂静。却不料……
“啊——哥——哥——”工藤心蕊的房间哗的就亮了。
工藤心蕊此时满头大汗地半伏在在床头柜上,嘴里喘着粗气,一脸的恐惧,全身还在瑟瑟发抖。
“蕊儿!”工藤夫妇听到工藤心蕊的惊叫声便冲出了自己的房间,紧忙赶到工藤心蕊那儿,也顾不得敲门便进去了。看到女儿如受惊的小兽般蜷缩起来,身上还在不停地发抖,工藤夫妇的脸色唰就白了:“蕊儿,出什么事儿了?”看着女儿恐慌的样子,工藤夫妇害怕再次惊了她,也不敢走近。
“妈?”工藤心蕊依然蜷伏在床上,瑟缩僵硬地转过头去,口中轻喃,像是害怕吵到谁一般,愣愣地看了工藤有希子快半分钟,才从惊恐的状态缓了过来,眼泪哗哗下流,“妈,妈!”工藤心蕊由颤抖的叫唤逐渐演变为痛苦的求助,最后直接在床上连爬带滚地向有希子扑过去。
“蕊儿,蕊儿,妈在这儿呢,妈在这儿呢,别怕别怕。”有希子赶在工藤心蕊从床上摔在地上前抱住了她,拍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妈,妈,妈……”工藤心蕊却是一头扎进了有希子的怀里就开始嚎啕大哭,“我好怕啊,妈,我好怕……”
“蕊儿,别怕,爸爸妈妈都在这儿。”工藤优作大跨步走到母女两身边,紧紧抱住她们。工藤优作心疼地看着女儿泣不成声的样子,她仿佛是被世界遗弃那般无助痛苦:“孩子,别怕,爸妈在这儿,我们都陪着你。”
“哥!”工藤心蕊挂着满脸泪珠突然从有希子怀里立了起来,更加惊恐地望向四周,“哥!哥!”工藤心蕊边叫着就要下床找工藤新一。
“蕊儿,蕊儿!”工藤夫妇赶紧制止了工藤心蕊要冲出房门的脚步,急急抱住她,“蕊儿,你哥哥在山上,他没在家!你要是想你哥哥了,爸妈明天就叫他打电话回来好不好?你这样跑出去会生病的!”
“爸!妈!”工藤心蕊被工藤夫妇抱得不能动弹,又哭得厉害起来,“你们快去救哥哥,快去救哥哥啊!我看见,我看见有一群黑衣人要杀哥哥!你们快去救哥哥啊!”
“蕊儿,那是梦,那是梦!你看看,你现在在自己的房间里呢,没有黑衣人,乖啊。”工藤有希子扶着哭得有些脱力的工藤心蕊。真不知道这孩子是梦到了怎样可怕的场景,竟然能让她哭成这样。
听着有希子的话,工藤心蕊似乎才真正回到了现实,身上一抖一抖地环顾着四周。好像怀里的人认出了这里是自己的房间,工藤有希子明显感觉到女儿松了一口气。
但就在工藤夫妇都觉得能松口气的下一秒,工藤心蕊却硬生生的,晕了。
次日,阳光尚好。昨夜的浓浓夜色仿佛就是一场噩梦,被阳光雨露一闹,便被彻底忘却在脑后,无影无踪。
有希子趴在工藤心蕊的床边睡着了。自从昨晚工藤心蕊昏迷以后,有希子便守在了她的床边,寸步不移,直到清晨才撑不住趴着睡着了。
吱——
工藤优作轻轻推门进来,看见母女两人都还睡得安慰便没有吵她们。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早饭放在工藤心蕊的床头柜上,又找了一床薄被给有希子搭上,又试了试工藤心蕊的额头,确定一下昨天那么折腾没把女儿弄发烧了。
“嗯……”尽管工藤优作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是工藤心蕊还是醒了,刚一睁眼就看到工藤优作满脸担忧的样子,顿了顿,软软地叫了声,“爸……”
工藤心蕊这一叫把趴在床上的工藤有希子也弄醒了,看见女儿苏醒过来,工藤有希子急忙问道:“蕊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工藤心蕊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儿渴。”
“渴吗?小优,快去拿水。”工藤有希子欣喜地说道。知道渴了是个好现象。
工藤有希子极为心疼地帮工藤心蕊理了理粘在脸上的头发,又握紧了工藤心蕊的手:“昨晚,你真是吓死妈妈了。”
“妈……”工藤心蕊的声音还是有点儿虚虚的,“我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乖。”工藤有希子疼爱地抚了抚女儿苍白的小脸,“昨晚你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医生说你因为梦境而太激动,情绪不稳,牵扯到了以前的脑伤,所以才会突然晕厥。只要好好休息就会没事的。”
“噩梦?”工藤心蕊皱着眉,仔细回忆昨晚的事情,突然,她暮然睁大双眼,“梦!对了!哥哥……”
“蕊儿!”有希子见女儿的情绪又有大幅度波动,急忙打断,“那只是梦。你现在要好好静养,不能太激动了。”
“妈!”工藤心蕊却还是很着急地拉住了有希子的手,“妈,那个虽然是梦,但那个梦带给我的感觉好强烈,我担心这是一个预兆……妈,哥哥最近到底去哪儿了?我想见见哥哥,不然我的心里总是堵得慌,像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不行!我一定要见哥哥一面!妈!”见有希子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工藤心蕊又把母亲的手握紧了几分,说话带了点儿哭腔,“妈,求求你了。我昨天……我昨天梦到了一群黑衣人,其中有几个,我居然还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工藤心蕊痛苦地皱皱眉,“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但是,但是我看见他们拿着枪对着哥哥。哥哥虽然也拿着枪,却……却被他们先打中了……地上全是血……全是血……怎么会那样……妈,哥哥呢?他真的没事吗?他是不是受伤了?”工藤心蕊的眼睛又流下了一串串泪珠,配着她那哀求担忧的目光,十分惹人疼惜。
“妈,你带我去见见哥哥好不好?我只想确定他没事,好不好?”工藤心蕊拽着工藤有希子的手臂,轻摇着请求。
看着女儿的样子,有希子虽然有些心软,但还是不想女儿再次掺入组织的事情:“蕊儿,乖啊,我让你哥哥打电话来好不好?”
工藤心蕊的小嘴气得一抖一抖的,脸也涨得通红,难以置信地看着有希子,又愤怒地甩开了有希子的手:“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哥哥?哥哥到底在干什么非得瞒着我?还是你们一起合伙在骗我什么?”
“蕊儿!”工藤优作端着水及时出现在门口喝住了工藤心蕊,板脸教训道,“不准这样和你妈妈说话!”
“我……”工藤心蕊赌气坐在床上,看着有些委屈。
“小优。”工藤有希子赶紧走到自家老公面前灭火,对工藤优作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又转身坐到女儿身边,“蕊儿,不是爸妈要瞒着你什么,只是你哥哥在忙一些危险的事情,爸妈不想你遇险。爸妈已经失去了你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你懂吗?”
工藤心蕊听到母亲的话,态度有些软化了,转过头看着有希子,又有些歉疚地低下了:“妈妈,对不起……”工藤心蕊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还是说道,“可是,我还是想……”
“想看你哥哥也想把精神养好啊。”工藤优作打断了工藤心蕊的话,把手中的水杯塞到了工藤心蕊手中,“先把水喝了,好好休息一下,下午我们就出发,去找你哥哥。”
“爸!”工藤心蕊开心得整张脸都笑开了,一把把水放下,半跪着抱住工藤优作,“谢谢爸!”
“好了,先吃粥。”工藤优作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果粥,这是他特地为母女两人熬的,担心有希子不喜欢喝白粥,所以配了点儿新鲜水果,还搭配了几样小菜,“别饿坏了。”
“嗯!”工藤心蕊愉快地应了,捧着碗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工藤有希子见工藤优作把女儿哄好了,也笑着吃起了早餐,还不忘对工藤优作玩笑两句,说他越来越像家庭煮夫了。
工藤优作看着女儿吃得欢喜的样子,心里却是有重重疑虑。其实,方才在门口,他已经站了很一会儿了。若不是工藤心蕊顶撞工藤有希子,也许,他还会在门口多站会儿。有些事,他已经不得不起疑了。
而此时,吃饭吃得很香的工藤心蕊,心里也在暗自高兴。她很高兴从昨晚的噩梦到今早的一切都如她所料的进行得很顺利,她真的得感谢工藤有希子遗传给她这么好的演戏基因。在执行“变色龙任务”之前,Brandy和Vermouth便告诉过她,真正的演戏,就是要演到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那才是成功。
自从昨晚工藤心蕊知道工藤优作和工藤新一有通电话以后,工藤心蕊就猜到工藤新一那边肯定有行动了。所以,她苦思良久,想出了这出戏。虽然在早上醒过来看到工藤优作的时候,她的下意识防备差点儿令她穿帮了。不过还好,她赶在她的下意识显露完尽之前,及时掩盖了过去。最终还是达到了目的。
工藤心蕊在心中冷哼:“工藤新一,我倒要看看你们折腾了朵什么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