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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夜和谁说话 作者: 王琰熙 字数:3892 更新时间:2013-07-07 13:17:04

第三章 没有如果

这是一个分不清友情和爱情的年代。

高中伊始,亦是青春伊始,看似很美好。

我,王琰熙,今年15岁,过了情窦初开的年龄。没错,如你所想,本姑娘早熟。因各种原因,中考落榜,所以多交了点钱进入了目前这所前途渺茫的五中。一切都那么顺利成章,顺的有点让人讨厌。

报完名,学校就宣布留校晚自习,真是令人非常郁闷的事情,是否整点叛逆的事情娱乐娱乐。不行不行,这才开学,规矩点才行。

入夜,晚自习。班主任在宣布晚自习看电影后消失在教室门口,教室顿时乱成一锅粥,大家都处于新鲜感作祟,互相拉近感情呢。此时我却没有那个心情,我们的班主任居然是个南方黑黑、微胖的小矮子。Oh, my God! 这未来的三年要如何相处???!!!

“喂,你叫什么?”同桌男生脸红的问。

只可惜胡思乱想的我没注意到他,于是他戳了戳我,又问了一遍。这么大的举动很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只是在思考的时候被人打扰有点烦。但我还是露出了两颗虎牙,专属标准笑容:“我叫王琰熙。下面请不要问我是哪里的,从哪里毕业之类的查户口方式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啊。”他一脸崇拜。

丫的,用脚趾头都知道你要问什么,内心送他无数个白眼和鄙视后:“你俗不俗啊,这搭讪方式也太烂了,换个新颖点的。如果你特别想知道你想问我问题的答案的话,那就你自己先回答再问我,我就告诉你。”

他愣愣的看着我,我用手在他眼前晃晃,坏坏的笑:“怎么?没词儿了,还是忘了要说什么了。”

他的脸顿时红了,那真是一个来自农村淳朴标准的脸红啊,不好意思的开口:“你还真是伶牙俐齿,不过你的小虎牙真好看。对了,我叫李亮。”

“你敢欣赏我的虎牙,我就立刻敲掉。算了,你也别继续介绍自己了,同班同学的,来日方长,以后慢慢了解。要是现在知道得多了,日后就没趣儿了。”我嘴角一勾。

“你有男朋友吗?”他弱弱的问,看我不回答,接着又解释:“额,我有点八卦了,你可以不回答的,当我没问。”

我有点诧异,打量他半晌,回他:“没有。怎样?你有想法?”看着他脸又红的样子,我坏坏的笑了。

“是啊,就是有想法。和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在一起,一定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不知这落花无意,姑娘是否有意成全呢?”他半天接上话茬,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我愣了愣。Oh, my God! 他居然接上了,原本是想堵住他的口不打算继续聊的,看来得来点猛料才行:“你肯定单身,我也单身,那咱们就在一起咯。”

他看着我,打量了许久,眼前的这位姑娘笑的狡黠而可爱,虽然知道她是开玩笑,但如果可以在一起,那是一件多么棒的事情,可惜配不上她。半晌微笑的回道:“好啊。”

接着别的同学来找我们聊天,结束了这有点尴尬的话题。

谁也没有想到一段只是普通的聊天,我无意的举动却轻轻地落在他的心尖。

说实在的,聊天开玩笑谁会当真啊。我也没在意,如果知道这以后的两年里会因为这么个微不足道的人引来这么多的麻烦、仇恨、背叛,时转今日我宁愿当时沉默不语,冷漠对待。

第二日我们分到一起,成了同桌。也不知道这是命运的捉弄,还是老天的一个玩笑,在许久之后我却从未感到过一丝好笑。

他笑嘻嘻的说:“很高兴和你成为同桌,还真是有缘啊。”

这绝对是万恶的笑容,加重字音并懒懒的回他:“真——真——是——太——有——缘——了。真巧。”心里早已丢给他无数白眼,当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好歹上课铃声解救我于水火中。

不过最欢喜的还是下课铃声,听了就让人舒畅,每个细胞都充满了能量,正伸展四肢,苏莉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说:“Maggie,你同桌可老盯着你看哦。”

苏莉是我初中同学,如今坐在第四排。我调皮的笑着轻推她:“快回你座位去,开什么玩笑,你想多了。”

苏莉拉着我的手又说:“Maggie,来到这个新学校,人生地不熟的。虽说很多同学是咱们学校的,但毕竟我和他们不熟悉。我就和你熟悉。我们可不可以继续做朋友,做最好的朋友。”

心里有点冷笑,她不过是因为不熟悉才和我讲话的,她终究是没变。不管换了什么地方,本性就是本性,终究不会变的。即使一再的刻意隐藏,也掩盖不了面具下的善与恶。但面子还要过得去,抚了抚她的手,干脆的回她:“好。该上课了,你快回去坐着吧。”

在这里声明一下,我虽然是一个高中生,但其实朋友亦或好朋友这个字眼在我的词典没有任何概念。我没有朋友,也从来不交朋友。原因,不想解释。

数理化外加英语,一上午讨厌的课程在我思想跑毛的时候飞快的结束了。苏莉便拉着我有说有笑的朝食堂走去,真是好多人,可看到饭菜我就满心欢喜。如果先排队打饭,那之后就占不到位置了。占一样总会失去另一样,看来不可兼得在什么场合都很适用啊。思前想后、讨论完毕,我们决定扎进人堆和他们挤来挤去的打饭再回去吃。

墨迹一阵过后,准备回去享受人间仙境的美事,有个声音打断我的美梦。苏莉说:“Maggie,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叫你。”然后李亮这个仙儿就突然站在我面前,不用想就知道是他叫的,我朝他努努嘴:“找我干嘛啊?”

“我给你们站好位置了,一起吃吧。”他没注意到我的不情愿。

苏莉戳戳我说:“咱们就从这里吃吧,就不用回去麻烦一通,可以直接睡觉了。”

我最怕麻烦,戳中我软肋,投降:“好吧。带路。”

这个吃饭的过程,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是李亮从那里没话找话,苏莉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我很专注的吃着我的饭菜。内心腹语:万恶的神,你让我失去了享受午饭的乐趣,我现在只想转身离开这令我尴尬的地方。最终我坚持不住拽着苏莉转身就走了。

苏莉临走莫名其妙的丢给李亮一句:“Maggie这人挺好的,你别误会。”

李亮居然还很敞亮的来了句:“我明白。”

靠,我家里人还不明白我呢,你个毛头小子揣着糊涂装明白,懒得理你,就拉着苏莉回宿舍发我的神功——睡觉。

“神功”运作,正准备进入高潮时,方茹敲门进来对我说:“他托人来说让你打电话给他,这是电话号码。”

万恶的神我哪里招惹你了,接过纸条,忍耐着:“谁啊?”

“靠,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是蒋庆啊。”方茹有点小激动。

我现在只想快点把她打发走:“哦,知道了。”闭上眼继续睡,就听见她悻悻的走了。

差点忘记了,直到这可看见方茹,才想起来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事情。总以为上了高中,离开曾经的地方,就可以当做原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再慢慢地去遗忘那些不愿面对的人和事。看来是我天真了,蒋庆这电话是必须回了,得做个了结,但愿能摆脱他吧。使点特殊手段吧。

晚饭过,趁着晚自习前,我拉住李亮:“是好同桌吧?是朋友吧?不用你两肋开刀,帮个小忙,举手之劳全当你孝敬我了。”

李亮没有见过这样求人的,看到琰熙急切的眼神,看来是有急事:“你说吧,我帮你就是了。”

“我一会而打个电话,你跟对方说是我的男朋友就行了。怎样?你又不亏。”生怕这家伙反悔。

“好。”他说。

我接了个电话,照着号码打了过去。

“喂,我是琰熙。”我淡淡的讲。

“琰熙,我已经去当兵了,我很想你。”蒋庆有点激动。

听着让我恶心,就把电话丢给李亮。李亮拿起电话很带范儿的说:“我是琰熙的男朋友,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你们之前有过什么,但那都是曾经。现在我们在一起了,请以后不要再打扰琰熙的新生活了。”

愣了愣,我拿过电话:“听到了吗?我有男朋友了,以后别再找我了。”

他很淡定:“你摆脱不了我,我喜欢你,不会放弃的。”

心里很火,却还是很平静的告诉他:“我从来没喜欢过你。”接着挂了。

整个晚自习,李亮都看着身边的琰熙,小小年纪表情如此落寞,眼中浓重的哀伤,背影又如此孤寂。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好想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伤害。

而我却不知连环的麻烦悄无声息的靠近我,等我恍悟却那样缠身。

回头,突然对上李亮若有所思的双眼,丫的,没想到偷看我,懒得计较,还是办正事重要:“好同桌啊,给你个不杀人放火、不抢劫银行、不违法,又是你举手之劳的活吧。”

“好啊。”李亮不忍心拒绝。

“做我男朋友吧。协议男友。今晚的那个男的我太了解了,很粘人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等事情过了我就还你自由。帮个忙好么?”我装可怜。

“好。”李亮依旧不忍心拒绝。

答应得很干脆,不会有诈吧:“你都不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吗?这样草率答应就不怕日后后悔吗?”

其实李亮很想告诉眼前的姑娘,她让人好心疼,不忍心拒绝。不管怎样都会陪伴在你身边,即使你不再需要我,我也会护着你。又怕吓跑眼前的姑娘,因为她是那样的多缺乏安全感啊。便随意答道:“不怕,乐意效劳。”

还想说点什么,就听到班主任在门口喊:“王琰熙,外面你家长找。”

家长???怎么个景儿?这大晚上光顾我这里最好是好事,不然会心烦到不行。楼下门口,站着姨夫、姨妈、奶奶和我的母亲,另外还有一个陌生男子。看到我探究的目光,姨夫开口介绍:“这是你们学校的董主任,你哥哥原来的老实,专管文艺这块,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请教这位董主任。”

对于家人的来意顿时了然于胸,是个喜事:“董主任,我特别喜欢表演,这是我一生不灭的梦想。我想用它作为特长来考大学。”

董主任说:“可以。你先从播音主持练起,到下个学期我安排你学习。”

“好,谢谢您。”内心小宇宙被点起来了,兴奋!和家人寒暄了几句我就进教室了。不得不说万分感谢家人的支持。

看着琰熙眉眼间的笑容,李亮确定她有喜事。她就是这样单纯,什么都不掩饰的写在脸上,亲和力十足。

“我有喜事哦,可是不想告诉你。哈哈”我得意的冲他调笑。

李亮微笑,他可以暂时的忘记烦恼,哪怕只是短暂的快乐也好,至少有那么一刻不再悲伤就好。摇摇头便和其他同学聊天去了。

而我,则拿着一本书挡着脸使劲儿的笑,终于可以实现梦想了,太开心了。

其实有那么一刻我想过,如果没有来到这所高中,如果没有认识这里的人,如果我没选择堕落,或许是不是不是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果。可惜,这个世界最不会有的就是如果,选择了便不能后悔,路还要朝着这个方向继续走,但愿一帆风顺吧。

作者的话
王琰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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