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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乱之豪侠战天录 作者: 真一百八十斤 字数:3151 更新时间:2013-07-01 23:52:00

第六十三章 外门师兄的请求

郑怀安端坐在两人正中,背对着后面木架上的巨大铜鼎,左手边是郑怀安的二师弟朱怀平,右手边是三师弟李怀奇,空着的位子自然就是钟怀本的位子。

左天信处于好奇,快速地打量了一下朱李二人,朱怀平的身材高挑,但是体格在三人中却最为清瘦,面目白净和善,没有一丝胡须,右手总是习惯性的捏着两颗文玩核桃,看着不像一派掌门更像是一个赋闲在家的官员;李怀奇和朱怀平正好相反,身材敦实,皮肤偏黑,但是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看人时极其专注,有时甚至连眉毛都立了起来。

“武丁,这是你李师叔祖和朱师叔祖,”郑怀安分别介绍了一下朱怀平和李怀奇,“本来按照规矩,你应该由仁春领进门,可惜仁春他……”

说道赵仁春郑怀安似乎又有些伤感,气息也变得有些混乱。

郑怀安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严肃说道:“继续吧,武丁,你是否真心入本门修行?”

左天信立即跪地回答:“武丁愿意。”

郑怀安闻言,口气变得更加的严肃,甚至有点冰冷:“入本门必须了断旧事,自此开始如无长辈允许不能擅离山门,你可愿意?”

“武丁愿意。”

郑怀安继续说道:“入本门须遵守十戒,十六规你可愿意?”

“武丁愿意。”

郑怀安见左天信一脸坚毅,示意朱怀平宣布戒规。

朱怀平放下核桃,从身上掏出一本小册子念到:“金丹道十戒:守节,不得背叛师门;尊师,不得顶撞师长;重义,师兄弟互相残杀……”

朱怀平抑扬顿挫地念完二十六戒规,将册子交到左天信手中,左天信双手接过,小心地放入衣襟中。

“谢,师祖,谢朱师叔祖。”左天信跪地叩谢。

李怀奇此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个木制托盘,木盘上两本小册子叠放在一起,小册子旁是一块淡金色的腰牌。

李怀奇走到左天信身前严肃地说道:“这是本门心法、炼丹法门和身份腰牌。”

左天信双手接过木盘一看,三件东西明显经过整理,但是都有些破旧。

“这是仁春的旧物。”郑怀安见左天信面露怀疑,于是解释道。

“多谢师祖!”左天信楞了一下,想起自己的身份立刻磕头谢答。

三人见左天信如此“重情”都不由得老脸有些激动,尤其是郑怀安几乎要老泪纵横起来。

郑怀安悄悄地擦去眼角的泪水说道:“武丁,从今日开始你就入了金丹道的门,按照规矩你应该派在悬壶普济中的悬字辈,那你就改名武悬春吧。”

金丹道门的现有字辈是其祖师丹阳子所列的十六个字辈:济世怀仁,悬壶普济;重德轻益,安平乐道。不过按照现在的金丹道看来,后八个字有点悬。

从名字上看,武悬春,赵仁春,很明显郑怀安是把左天信当做自己的接班人在看待,这对于左天信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便利。

“谢师祖。”左天信再次跪谢郑怀安的赐名。

“悬春过来给历代祖师上香吧。”郑怀安起身扶起左天信说道。

四人来到摆放灵位的木架旁,先后上了一炷香,轮到左天信时,郑怀安在一旁介绍起了金丹道的历代祖师:“本门奉始祖丹阳子为祖师,奉其弟子,黄济川为二世祖、奉你的曾师祖赵世昌为三世祖,最顶上的铜鼎就是祖师留下的唯一遗物。”

郑怀安在左天信上完香后又让左天信点上了一炷香,然后将他带到一处只摆了七八个的牌位的木架旁,看着一块刻有:爱徒,赵仁春之位的牌位前幽幽地说道:“这是你师父的灵位,很多年前就准备摆了,到底还是用上了。”

左天信看着赵仁春的牌位心里总有点忐忑不安,细细的线香在他手中颤颤巍巍似乎就要被晃断一般。

“悬春,别伤心,给你师父上香吧。”郑怀安以为左天信和自己一样是由于伤心才动作有些颤抖,于是拍着左天信的肩膀安慰道。

左天信插上线香跪在蒲团上心中默默地念道:“赵前辈,你我各为其主,我为朝廷官兵,你是江湖男儿,逼不得已,出此下策,如果你要讨债尽管去找阿日斯兰吧。”

左天信虽然经历许多同龄人不曾经历的事,平常也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但从心性上来说还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内心免不了有些不安定。

郑怀安领着上完香的左天信离开了金丹阁,一路上郑怀安不停地给左天信讲着赵仁春小时候的一些趣事,从郑怀安的话语中左天信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父爱和祖孙情,这让幼年时就失去祖父和父亲的左天信内心有了一丝悸动与罪恶感。

金丹道的晚钟响起,左天信躺在六楼房间的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

左天信原本以为郑怀安对自己应该有着一种戒备,可是这一天下来,郑怀安一直陪着左天信,从分配房间到领取杂物,虽然没有动手,但是话语间总是带着一股浓浓的情亲,这让左天信一想起地上正有一群如狼似虎的同僚,他的内心就有一丝不安。

正当左天信躺在床上翻烙饼时,房门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武师弟在吗?”

左天信起身手扶着房门问道:“请问是哪一脉的师兄,这么晚了有事吗?”

门外的男子回应道:“武师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师兄我这一头红发应该挺容易记住的。”

左天信闻言打开房门,果然就是今天早上那个给自己火把的红发壮汉。

“武师弟,这么久才开门?难道房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晚上温度有些低,红发壮汉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极为保暖的狐裘大衣,手上拿着一袋熟食和两壶酒站在门前。

“师兄有事吗?”左天信处于安全并未让红发汉子进屋。

“武师弟,这外边可有些冷啊,不如进屋边喝边聊?”红发汉子说着将门推开走进了房间,转手就酒食放到了桌上。

“呵呵,是师弟愚钝了,”左天信无奈地将房门关上坐到了桌子旁,“还没请教师兄贵姓,早上真是多谢师兄的火把了。”

红发汉子见左天信关上了房门立刻起身四处查看了起来,关上仅有的窗户这才做回了木凳上:“武师弟客气了,免贵姓胡,双名山飞,大家都习惯叫老虎。”

左天信闻言,道了声胡师兄,并询问了一下胡山飞为何而来。

胡山飞解开吃食,就着茶盅倒了两杯酒;“说来惭愧,我虽然已经爬到了药师的位子上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入得一脉,这不来求武师弟在郑师祖面前给师兄多说几句好话。”

原来胡山飞拜入金丹道多年,凭借过人的头脑爬上了仅次药王的药师一等,可惜自己是以外门入的金丹道,与左天信这种一脉相承的门人是天壤之别。

金丹道在大体上只分为内外两门,外门就如同朱宣、胡飞山一样,没有字辈,进不了金丹道的核心,而内门主要指的就是某个药王一脉的嫡系弟子,如赵仁春和左天信一样,入门就是药师一级。不想外门弟子从门人做起,十去其八升为药工,再去七八得一药师之位。

“胡师兄不到四十就晋升药师,他日能自成一脉时,师弟还得请师兄多多关照。”左天信笑嘻嘻地说道。

胡山飞见左天信如此客气,脸上的表情开始有点失望:“左师弟,我就明说了吧,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回山门,一个月后如果我再不进入内门,师兄我就只有和朱宣一样永远回不了这里。”

左天信一愣随口说道:“那不是挺好的吗?我见朱师兄在外面生活得也不错啊?”

胡山飞灌了一口酒,脸露难色地说道:“左师弟你身为内门弟子,根本不了解外门弟子难处。”胡山飞话只说了半截又灌了一口酒,“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在外面做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旦被发现就是一个字——死,朱宣如果不是有个内门的大哥照着他能坐上安民堂坐馆医师?”

胡山飞这一说,左天信才想起在宁县时遇到的金丹道门人赵统,虽然都是金丹道的人,但是相比起朱宣来说,赵统不仅要招收门人还得给金丹道收集各种材料,明面上是一县的头头,说白了就是个收货的,没出事还好,出事了还得自己兜着,外门的弟子除了一个金丹道的名号,其实什么都没有。

“师兄说得不错,如果有机会,师弟一定在师祖面前替师兄多说几句好话。”左天信深感同情的点了点头。

“多谢师弟了,这是师兄这几年的炼丹心得和功法解析,虽然没有师祖的好,也能让师弟少走一些弯路。”胡山飞将两本小册交到左天信手中说道,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虽然胡山飞的心得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是对于一个修炼之人来说,自己的心得体会不亚于自己的半生功力。

左天信应下此事,一来是有点同情胡山飞,二来需要有人打掩护,根本没有料到胡山飞会将自己的心得交给自己。

左天信看着手上的册子哑然失笑,这个胡山飞为了不出金丹道的山门真是连自己的秘密都搭上了。

“睡觉!”左天信将册子放到书柜下面的小箱子里,转身躺上了床。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