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画卷重现
自从经历上次的事之后,突然觉得那些自己在皇上面前玩的小聪明,还真是太过天真了,也许在他的心里,我就像是一个小丑跳梁着给他表演,演得好了称赞几句,送些奖赏,演得不好了就要打入地狱,你永远不知道怎么是好,怎么又是不好。一切全听他的一句话。
意识到这些的时候,突然觉得没必要再把自己一直处在风尖浪口,皇上再次来的时候,就不再去刻意的迎合,只有失去了他的关注,才能安全的在宫里呆着,等到他有一天记得我的时候,就找个合适的机会逃出去,到燕国或者其他的国家好好的和他生活。让一切罪恶在爱的涅磐里消失殆尽。让一切回到最初的地方。就那么冷落了他几次,慢慢地他就不再来了,宫里除了清静了些,还有吃穿用度没有以前的好了,丫鬟也少了好多,别的也没什么?相反这样的生活更适合我的性格。那些在宫外一直监视的人也差不多撤完了。
每天无所事事画些画,和碧桃聊聊天。只是每天都去那个蔷薇花的宫苑外站上一会,等着他出现看他一眼,或是说上几句话。但是大多数的时候,都等不到,心里空落落的离开,这一天还和往常一样,吃过早饭的时候就过来了,一直等到日上三竿,那些蔷薇花依然娇艳的开着,美丽像是一种祝福,看着心里舒服了很多。走过去静静的嗅着它的花香,站得有些累了,也怕碧桃在宫里担心出来找,就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在没有走几步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回头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身穿一身的淡紫色长衣,头发高束着,插了一个红色的玉石簪子。皮肤白的有些不太健康,不过那些都是因为长期的囚禁所致。薄凉的嘴唇紧闭着,脸上的表情很是平淡。手执一支玉箫,在蔷薇花的衬托下更加的帅气。
就那么安静的站着,真的遇见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如何的问候,他也像我一样静静地注视我,好长一段时间之后,他才说:“不知小姐为何每天都来此地,是因为喜欢蔷薇花吗?如果那样,你可以采些让宫人种在自己的宫里,看着方便。”
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也许这些天的等待打扰了她,可是我看的不是花,是你那个我忘记我的灵魂。我又该怎样移植。看着他的眼睛说:“听闻公子箫技很好,想来赐教一曲。只是一直很难等到。”我说的真诚的自己都有些相信了,可是看着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流泪。
他没有在回答我的话,只是轻轻地把玉箫放在嘴边吹了一曲,即使他的心里不再记得我,可是那些有我的曲子,他一眼熟悉的好像他身体的器官一样。不自觉地就拿出了随身的笛子,合奏了起来。一曲完毕泪已经留在了嘴边,那咸咸的味道,好像久等的甘霖,让干枯的心,多了些滋润。不想他看到我的脆弱,就匆匆的逃离了。路上的风吹干了眼泪,可是心却一直湿湿的,好像看到了曙光,又遥远的不可推测。
刚走到宫门口就听见屋里乱糟糟的,全部的丫鬟和太监都在院子里跪着求饶,还有些人正在领打,扫过了所有的人都没见碧桃的影子。心里有些莫名的着急,看着形势怕是又有人找茬了,只是不知道是福是祸。
上次碧桃的身子已经受了很大的伤害,落下了很多的毛病,这次如果再受什么伤害怕是性命难保了。急忙的往屋子里冲去,刚好撞到外出的柳妃,看清了来人是我,她趾高气扬的说:“皇妃出去的够久,也不带个丫鬟,这宫里的人都是如何伺候,看来是不想在这呆着,所有的人都发回去,重新的训练一边,否则被抓了把柄,该说我管理不当了。”听了这话院子里跪着的一群人都有些颤抖了,不用想那所谓的重新训练有多残酷。也不是心疼这些人,也许在他们中间不知道有多少人每时每刻都在找我的把柄,去主子那邀功领赏。要置我于死地的。只是如果不说句话,总觉得我好欺负了。所以我淡淡的说:“各宫都有自己的规矩,是我不让他们跟着的,不用算在他们的身上。”
柳妃接着说:“皇妃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顾着宫里的人,还真是善良。皇上等了几个小时你才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畏罪潜逃了。”他说话的语调很是得意,刚说完皇上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画卷,说不出的熟悉,只是现在急于弄清事情原委,也就没有多想。只见他冷着脸,把手中的画卷一扔,说:“皇妃是不是该解释解释这些。”
那画在空中停了一下打了个滚,顺势就打开了,看到画的时候我震惊了。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不想却还是被找到了。昨天吃饭的时候拿出来看了一下,怕是被那个人看到了,告得密。本来这只是一副表达爱意的画像,如今在这个年代,大家是不能理解的。那画上的明明不是皇上,可是无奈那个人又像极了他,一般人是看不出名堂的。这如今怕是要给我定一个谋反的罪名了,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让皇上给你跪下就是最大的大不敬。如果说这人不是皇上就要牵连到他,想到他的时候心里莫名的恐惧,如果这件事牵连到了他,那么活着对于我的期待,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如何的解释,只是站在那闭着嘴,他们把碧桃从屋里拉出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是血了,见我一直不说话皇上也失去了他的耐心。冷冷的吩咐道:“把这丫鬟拉出去砍了。蛊惑主子的人不惩罚不足以服众。皇妃慢慢考虑,这宫里的丫鬟太监,够你想上一天有余,一个时辰砍一个,不知道这些生命会不会唤醒一些你的记忆。”一样的脸,怎么会是如此不同的灵魂,我冷冷的回到:“你何以逼我至此,你杀我爹爹,毁我家庭。杀了我身边的所有亲近的人。还不放过你的孩子。一条条生命,满手的污血。怎么就不觉得肮脏。你放过碧桃吧!所有的一切罪名,你肯定已经想好了,该如何给天下一个交代,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听了我的质问,他又转过身来询问皇后道:“皇后这是你觉得给如何的定罪呢?”心里做好的局等着我们一个一个的钻进去。这份狠心的心思,他一刻都没有放弃过,突然觉得柳妃也那么的可悲。死命的按着这个人的吩咐做事,到头来自己也是被算计的棋子。
柳妃见问到了她很聪明的说:“只要能证明皇妃就是原皇后,那么这幅画正是凉相和皇后的犯罪证据,这下那些在各地为他们请愿的农民起义怕是不攻自破了。只是要失去皇上你的爱妃了。”说完还不忘对我挑衅的笑了笑。
皇上听了柳妃的话夸赞道:“柳儿还真是聪明,今天晚上过去你那。”说完走过去搂着柳妃的肩膀。卿卿我我起来。好像这些事,都无关紧要。柳妃装作矜持的半推半就这说:“皇上还是把眼前的事给处理了吧!我看把这宫里的人都放了,也显得皇上宽容。只是这皇妃皇上看着办吧!”
皇上松开拦着柳妃的手对着小德子说:“马上拟旨昭告天下,说凉相谋反罪证已经找到,其女伺图混进宫里行刺皇上,被抓个正着,现在收监宗大理市,等候发落。皇后护驾有功,赐柳家人所有男子官进一级。赏金千两。”
说完没多久,就来了一批侍卫,带着我离开。走到柳妃的身边的时候我低低的说:“所有今天我受的伤害,有一天你也会全盘接受,只是会更残酷,不是少一点。上天是有报应的。”也许是可怜她,也许是恨得无能为力,就那么自觉的说了那些警告有诅咒的话。看着柳妃变红的脸,和咬牙切齿的恨,心里的负担少了很多。这些都仅仅是个开始,那些皇上设计的算计,我也仅仅是猜透了那么一些。想到那晚他寓意高深的微笑,就觉得寒冷。
随他们来到了这所谓的大理市,条件比自己想象的要恐怖的多,是那种整天点着火把,昏暗的不见天日,一个个的监牢里的人,看到来了新人都有些激动地让人害怕,如果不是还清楚地知道自己还活着,也许会以为来到的是地狱,那里的好多人都是犯了重罪的人,有的怕是有好多年都没有见过天日,瘦得吓人,监狱里发霉的气息让人闻了想吐。如果不是狱卒扶着,我怕是要昏死过去了。狱卒带着我来到最里边的一个房子里,你里面有一个女子,披头散发的面墙而坐,看不清容貌。狱卒粗鲁的把我踢进牢房,锁了门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