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你好呀。”慕凛泪直接做到00的藤椅上，看着他细心照顾鸟的样子，还真是看不出曾经是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呢。

“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

“发现不多，这个人您应该认识吧。”东方拿出了那位师傅的照片，00看了一眼，笑了笑。

“不错，进度不错，都查到他了。”

“00，您跟了我父亲这么多年，您应该知道这么多年要给您保护秘密也应该不容易。”慕凛泪走到00的身边，拿过来他的鸟笼。

“您只知道这个鸟笼对您很重要，但是您却不知道，这个鸟笼其实是一对。”

“你说什么？”00对这个回答显然很吃惊。

“不奇怪，那位师傅这么多年能够相安无事，还娶妻生子，颐养天年，你以为你的一个决定就可以拯救他？如果不是我父亲这么多年为了你，在他身边花费那么的人力物力，还有心机，你以为他想出来，就出来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老师傅家曾经发生火宅吧，你觉得这会是一个简单的意外？”

“我知道不是意外，但是这件事后来就没有在提起过。”

“当然不会提起，那是因为老师傅又加入了H。”

“什么？你只知道恨父亲让你进入了H，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父亲给你做过多少事情。”

“他来了，你可以自己问他。”东方指着门口的老师傅。

几十年了吧，他们已经太久没见面，岁月在他们的脸上已经布满 闻海迹，也许在大街上都已经不能认出来对方了吧。

“让我给你讲讲事实吧。”老师傅看着00，回忆起过去的那些日子，“我从监狱出来之后，就一直无所事事，后来是慕凛泪的父亲找到了我，我才知道你为了让我出来进了H。”

“但是你不是一直说你过的很好，我也曾近调查过你的生活，他们都说你过的很好。”00看着这个几十年的老朋友，00一直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份兄弟情义，但是现在又突然发现这么多年好像只有自己这样认为。

“你调查的人不过都是H的人，又怎么会有真实的情况呢？在牢里那些年为了要出来，我也做了很多事，但是出来都是要还的。不过还好有老板出面，哦，就是你父亲，他帮我找住的地方，帮我还钱，还帮我摆平了很多的纠纷，我想谢谢他，以后帮他做事，但是他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你，00，为了让你安心为他工作，所以不必言谢。但是我们都是为了黑客而生的，也许这话有点虚伪，但是除了这个我真的是什么都不会。00，这么多年，我除了跟你之前一起玩电脑的时候最快乐，就是在H的时候了，这段时间虽然我们不能见面，但是我一直是你助手，我的代号是01.”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奋战的，我们玩了这么多年的电脑，我们一起成为黑客，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看见你好久够了。在牢里的日子虽然很难过，但是也让我看清楚了很多事情。以前总是在玩，玩败了家，也气死了我老娘，这些年我一直都只是过的简简单单，虽然家里面也有不顺心的时候，但是总算还是平稳，谢谢你，00.”

“谢谢我？”

“我生前答应过老板，只要慕凛泪出现，我就帮她，我希望你也一样。”老师傅走了，看看了00，没多说一句话，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但是这么多年，他们都把对方当朋友，但是毕竟已经不一样了，陌生感就算是瞎子怕也看的见。

“他就这么走了，这么多年的付出，就换来这一句话，谢谢，哼，真是个笑话。”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像他一样洒脱吗？”慕凛泪看着00一副自嘲的样子，还有他的不甘。

“洒脱，如果他像我一样每天做一样的事情，到晚年还是一个人孤老而死，你看看他还能不能洒脱？”

“他洒脱不是因为他比你幸运。其实你应该比他更清楚能够在H生存下来的人要经过什么，H有的不是竞争压力，而是随时被踢出局。01为了让你在H过的更好，所以暗地里帮助了你多少，这个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他甘心为你，因为你是值得他这样的人。你一直还留着他给你的鸟笼，因为你害怕孤单，他留着鸟笼是因为他把鸟笼当成了你。来这里之前，他跟我们说，如果当年让他在选择一次的话，他还是会毅然决然的跟你出来玩电脑。”

男儿有慕凛泪不轻弹，00哭了，这么多年，他很苦，在Ｈ的生活，他每天都如履薄冰儿，也许正因为这样，他才会有这样畸形的心理。

“我真是个笑话，我妈是他们家的长工，所以我也在他们家生活，从小他就很照顾我，小时候，他上学，我哭闹着要我妈也送我去，我妈没钱，打了我一顿，说我不懂事，是他跟他家里人说要我陪读。我们理所应当的成为好朋友，但是他总是比我优秀，学习比我好，朋友比我多，老师也是比较喜欢他，同样的选票，老师就让他当班长。我开始讨厌他，后来我就喜欢上了电脑，攻击别人的电脑让我很有成就感，在后来他也开始玩，可是总是玩不过我，我就更加喜欢电脑。可是，有一次，他玩电脑跟别人打了起来，不小心把别人给送上西天，他们家的人做了功夫，但是还是要一个替死储童，这个替死储童就是我。可是他不同意，自己到公安局自首。他妈妈疯子，父亲也因为这件事涉嫌贿赂，家里破产了，顷刻间，什么都没有了。是我害了他，所以为了让了出来，我进了你父亲的公司，你父亲很守信用，他很快就出来了，可是后来的事我就再也不知道了。”

“这么多年，你一直为他做事，他也在为你做事，也许你们说出口就不会有这么多误会了。”东方看着这个悔不当初的老男人，很是同情，仿佛看见自己的未来。

“我恨他，因为我嫉妒，我对他好，因为我心里的愧疚。他帮我，是因为我为他付出，他不见我是因为他忘不掉那段往事。”

“不，你恨他是因为你害怕孤单，不敢承认；他不联系你，是因为他不能为你在做任何事，你们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也最不了解对方的心。”慕凛泪看着００，把钥匙放下了。

“这个是他给你的，这是他们家的钥匙，别让你们以后的人生在错过了。”慕凛泪转身离开，东方跟着出去了，但是又回过头来，看来一眼００，他也许看的更多的是未来的自己。

“你不会成为他的，你放心。”慕凛泪看出了东方的心事。

“那你觉得他们会在帮你吗？”东方有意转移话题，慕凛泪也不在继续下去了。

“不知道，但不管怎样，这是H欠他们的，我应该做这些，而且就算是他们不来，他们手下的那些资源应该也会给公司的，这个不会出错的。”

“恩，我相信你。”

东方开着车，心里还在想着00和01的故事，为H做了这么多年的事，做成今天这样。几十年之后的东方也许也会是今天这样。东方开始害怕，他好不容易才能跟慕凛泪相见，有一天也许他们也会产生误会，但是会不会比00的故事好一点，东方都不敢确定。

最好的朋友做成这样，真是太令人悲伤了。其实这么多年不是父亲在掌控着00，而是00的心已经被自己挤在角落里。慕凛泪知道东方的担心，慕凛泪不会让东方受到伤害的，可是谁又会预料到未来呢？越接近H的内部，就越多的故事被揭开，每一个故事背后都有一个人的辛酸苦辣，慕凛泪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到头，自己的辛酸苦辣又会被谁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