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向着炮火，前进！

比赛的事情在这个美丽的夜里拉下来帷幕，朝廷的战马却在这个宁静的晚上敲开了营帐的门。

“这是干什么啊，还没有天亮就吹集合哨。大家都快点儿起床，集合啦。”莫古和士兵们住的是一个房子。于是，寂静的夜就被这些人的声音打破了，一面平静的镜子上，出现了阵阵的涟漪，最后全部破碎。

“大半夜的把大家集合起来，主要是来宣布圣旨。大家接旨。”一个太监模样，随着话落下的，是所有人的下跪。“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令卓天部队，速度向前线进发。延误展期的，斩立决。卓将军，接旨吧，你的命看着天走吧。”

“苏公公，你这是公报私仇。恶有恶报，你迟早的，你也看看天。”莫古气愤的瞪着眼睛。

“莫护卫，不得无礼。苏公公，在下教将不严，还请公公息怒。我们部队此刻立即出发，保证马不停蹄的到达前线。请公公告诉吾皇，让他多多保重身体。”卓将军领旨后，转向众人，看着那一个一个的瘦弱的兵，看着这些不能种地被征兵的人们，看着这些要陪自己赴汤蹈火的兄弟们，心里激动和心酸的感觉，变成眼里的湿润，顺着眼角冒出了头后，又被一股吸力吸进去，最后还是没忍住，两行热泪掉了下来，划过那张沧桑的脸，滴在了那锃亮的铠甲上。

“大家，有不想去的，现在还可以回去。”卓将军哽咽的声音说出了一句。

“我跟着卓将军干了，谁想回去就是懦夫，我鄙视他。兄弟们，跟着卓将军干，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撸起袖子大喊。

“就我也要跟着卓将军，我不是懦夫。”后边很多噪杂的声音，很多人义愤填膺。

“好的，那大家现在回去准备一下。再给大家一刻钟，一刻钟后还是在这里集合。”

一刻钟后，还是整齐的队伍，没有一个人丢失。看着这一幕，卓将军说：“我卓天能有你们这一帮兄弟，此生，值了。从今天开始，大家就是一名士兵了，没有充足的时间培训你们，你们就在战场上练就自己吧。让我们向着前线，开进！”

前锋部队是卓将军的老部队，这只训练有素的部队，在黑夜里首先带起整齐的步伐，让所有人的精神为之一阵，中间是刚被征的新兵，后续就是后勤部队了。小鹿穿着一身红色的铠甲，和卓将军在新兵的行列里骑着马。刘土和莫古分别牵着小鹿和卓将军的马。一行人，在这个黎明前，缓缓的前进。留在后面的，是很多人的故乡，是很多人以后魂牵梦绕的地方。

“将军，刚才那个苏公公，和你什么关系。我看他那一笑里，有很多意思。”小鹿问。

“朝廷纷争，为了权利。政界的事情，我一直不想掺合。但是总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朝廷现在的争斗很混乱，不管怎么分，都是文臣武将和宦官之间的争斗。身为一个武将，总是被文臣和宦官合起来挑唆，皇帝也看到前线需要武将，但是兵权却不给武将，每次打仗都是将军自己征兵，征不到兵的直接就斩首了。苏公公这个人，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没有人敢惹。很多武将都得罪了他，我的几个好兄弟，就是被苏公公整死的。这次的前线之战，不知道咱们能撑住多久，朝廷给咱们的粮草都很有限。哎…”卓将军叹息的看着前边，前边海天交接的地方，看见了一丝光亮，那是一个新生命，新的一天就要开始。

“朝廷不给足咱们粮食，咱们怎么打仗？难道靠咱们缴获？”小鹿气愤的说。

“你说对了，只能靠缴获了。这次的北伐，有很多厉害的角色，这些人是从苦难中成长起来的狠角色。我年轻时和他们交过手，这些家伙身上的气势，让人看一眼就胆寒。在他们手里，我们吃了很大的亏，最后朝廷每年都靠和亲等一些外交手段来维持边界和平。最近几年，朝廷腐败，外交也没法做，这些家伙生气了，就来侵犯了。好多年没有战事的朝廷，现在慌了，文臣宦官又在中间挑拨。打仗的人们，可得受苦了。”

“是这样啊，我们为什么要给这个昏庸的皇帝卖命呢？”

“我们不是为了皇帝卖命，是为了我们国家的子民。”

“哦~，我受教了。将军是个维系人民的好将军。”

“以后就不要喊我将军了，你是我的干女儿了，不是吗？”

“能有这么一个好干爹，我很开心。”小鹿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那我就是您的干女婿了？”刘土的一句话，让所有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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