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为出走找理由
上一章写到刘土害怕结婚,想用失踪的办法来逃避。但是那个时候,劳动力不是属于自己的,是为地主打工的。就算你走了,那这笔账也得算在你父母头上,你的出走只会让你一家人更贫穷,更难生存。
刘土心里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得想其他方法失踪。但是怎么样的失踪才能让他解脱呢?世界上最难的事情是什么,是你不能只顾自己。就这么一边想着,一边吃饭。
“刘土,快吃,吃完咱们还得去地里除草。你今天吃得这么这么慢?死小子,这么磨蹭下去,日子还怎么过?”刘土的爸爸喊道。
“哦,知道了。”一边应承着,一边迅速端起碗一股气就喝光了白萝卜汤。摸了摸依旧瘪着的肚皮,这肚子什么时候能和地主家的儿子一样啊…摇了摇头,背上锄头就往地里去了。八九点的太阳不是很热,地里的露水也蒸发了,正适合干活。锄草这个活儿对于刘土,是再轻松不过的。看着前边那长长的草,刘土喊了一句“要是你们都是粮食该多好啊,我也不用愁交租了。”“快干你的吧,以前都没有这么多废话,今天怎么了,是不是下午饭不想吃了?”刘土爸爸吼出来的。
低下头,继续认真锄草,嘴里哼着小调。那个时候的小调很简单,就是从官家办事的时候听到的各种乐器奏出来的调调。现在刘土哼的其实是上次地主的四婆姨死了以后听到的唢呐。刘土一锄头下去,就把一条蚯蚓从中间割断。这个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是今天刘土是有心事的,所以他今天蹲下来好好观察了一下蚯蚓。长长的肉肉的,没有骨头就能在土里自由活动。真是个神奇的事情。如果我也能自由的活在一个世界里,那该多好啊。可是我不能啊,我得在这里为地主劳作,不劳作就没有好收成,到时候就得饿肚子了。就这么在地里磨磨蹭蹭的劳作了一个上午。刘土爸很生气,今天上午刘土的表现真的是太差劲了。结果刘土在吃午饭的时候,只有一个窝窝头,和一碗白萝卜汤。刘土拿着这只有平时一般的午饭,坐在石头上吃起来。石头在院子的中央的大树下,中午的风吹过来,让这个燥热的夏日多了一点儿凉意。一家人都坐在一起吃饭,刘土妈妈实在心疼刘土,就把自己的两个窝窝拿出一个给了刘土。
刘土看着妈妈的消瘦的脸庞,眼角突然闪烁起来。
“妈,您吃吧,我今天不饿。我下午好好干,把早上的活儿全部干回来。”
“傻孩子,该吃还是得吃啊。妈妈在家也不做什么,那点儿针线活我很轻松的。”刘土没有吃,刘土很快的把自己的吃完,直接背上锄头就去地里了。也不听背后的妈说现在天气这么热什么的。
路边的小溪静静的流淌,刘土去河边照了照自己,稚气的脸上写满了惆怅。心里那个事情,总是在缠绕着他。“我怎么才能走的不让家人跟着受牵连呢?”苦思冥想,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地里了。
“哎呦,这不是刘土么?这么早就来干活了啊?”邻居家的大娘。
“你怎么这个时候也在地里啊?”“我不像你家啊,我是寡妇,丈夫去年被拉去当壮丁了。”
“当壮丁是干嘛去了?”“就是去前线打仗去了,还不知道现在还活着不活着,哎”
“当了壮丁就不用给地主交租了吧?”“不用交了,还免家里一个人的租呢,我们家今年就交我一个人的租就够了。”
“原来当壮丁就不用在这里给地主种地了啊,哈哈…”“刘土,你在那里嘀咕什么呢,笑什么呢,那么开心。”
“没事,赶紧种地吧。”“这孩子,我还有点儿看不懂了。”
“对了大娘,怎么才能当壮丁啊?”“这孩子,你不会想当壮丁吧?那是官府过来抓的,抓住就把你弄到前线和匈奴打仗。匈奴很厉害的,一般人打不过的,去了几乎就是送死。”
“哦,原来是这样啊。”心里这么嘀咕着,看来这个事情还得琢磨一下。
坐在田埂上,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刘土不识字的,那个时候的人们不会写字,签字画押都是按手印,官府经常在诉状上搞文章。去年张老虎家的老婆被地主儿子用热水烫死,张老虎告到了官府,文官在宣告结果的时候说的是地主免除张老虎两年的租金。最后签字画押后,张老虎第二天就被地主拉到家里当了奴隶。其实那个年代,奴隶不奴隶都是一样为地主服务。最大的区别就是,奴隶就不是正常的人的身份了。奴隶是没有自由和权力的。
如果奴隶没有达到主人的要求时,就会被主人用任何办法折磨。而为地主打工就不是那个性质了。打工,只要我能交上你要的地租,我就能按照我自己的时间安排作息。
瞎画了一通后,刘土还是决定采用这个方法出走。“我要离开这个地方,不管用什么办法。”刘土心里呐喊道。
刘土出走的方法是定下来了,但是官府什么时候会来抓壮丁呢?再说了,刘土才10岁,人家也不会抓他啊。后续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