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金丹道山门
马队已经行驶近五天,左天信一直坐在车厢中,感受着马车的颠簸,被蒙着的双眼感受不到光线的变化,唯一能知道白昼黑夜交替的只有温度的变化。
“武丁,不要在意,每个外门门人都是这样的。”郑怀安见左天信有些紧张,解掉了他头上的黑布说道。
“师祖,”左天信小心地感觉着钟怀本的心情,“这一路还要走多久?”
郑怀安从座椅下面掏出一个食盒说道:“吃点东西吧,大概还有一天就到了。”
左天信接过面饼小口地吃着,心中却担心一直吊在远处的同僚。
陈平站在远处一处高地上,收好单筒望远镜,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
“都指挥使,根据观察他们大概还要行进不到两天。”一个总旗小心地站在到陈平身旁说道。
“很好,以本座名义,调集最近所有卫所的兵士准备增援。”陈平将一块金质令牌交给总旗。
“诺!”
总旗双手接过令牌转身骑上战马离开了高地。
马队不急不慢地行驶着,车厢里的左天信却听见了一阵沙沙的声音,似乎是沙子被风吹起后击打到马车上的声音。
“师祖,山门在漠北吗?”左天信好奇地问道。
郑怀安摸着胡须笑盈盈地说道:“观察很仔细,没错,山门就在漠北,不过没人能看见。”
左天信听到这里十分的疑惑,没人能看见?
一望无际的漠北除了黄沙,基本上没有什么遮蔽,还能看不见?
马车行驶了一天,终于在夕阳落下,弯月升起时停下了脚步。
“师祖,到了。”
一个皮肤干裂,蓬头垢面的汉子撩开了门帘说道,
“辛苦你了。”郑怀安扶着车框走下了马车。
左天信也在钟怀本的示意下下了马车。
“这是什么地方?”左天信极目望去,深沉地夜色里全是漫天的黄沙,见不到一点建筑物,如果说前方那一段残垣断壁也算建筑物的话。
“这是许久以前,漠北的一处城池,名叫楼兰。”郑怀安带着众人向残垣断壁走去。
走进这处残垣断壁,高大的黄土墙仿佛已经矗立了数千年一般,周身布满了风化的痕迹,随地都能见到的木制残骸表明这曾经是一个庞大的城池。
绕过土墙,城池的中央是一座破旧潦倒的神庙出现在众人面前,神像早已经被漫天的风沙侵蚀得只剩下底座,唯一留下的只有半块残缺的石碑。
左天信用手擦去石碑上灰尘,几个怪异的文字清晰地刻在石碑上。
“这是楼兰人的文字,可惜自从楼兰人消失后,也没有人能看懂这些文字了。”钟怀本此时已经戴上一顶斗笠,风沙轻轻地吹起斗笠边缘的白纱,使得郑怀安更加的神秘莫测。
众人一路穿过神庙来到一座疑似皇城的地方,四周散落的瓦片和时不时露出的木制残骸表明这里曾经是楼兰国王的寝宫。
“进去吧!”郑怀安压了压被风沙吹得用些松动的斗笠说道。
走进已经废弃的寝宫,四周除了破旧的建筑物只有一处类似的高台的东西。
“这就是山门?”左天信四处张望着说道。
“不是告诉过你吗?没人能看到。”郑怀安走到一处高台隐蔽地触发了机关,一条甬道出现在高台的正前方。
密道!
原来金丹道是在地底下,怪不得没人能在这片黄沙漫天的地方找到金丹道的踪迹。
一个随行的汉子掏出火折子吹亮,小心的走进了甬道,过了很久才见汉子拿着一个火把回到甬道口。
“师祖,今天是朱师祖的门人在守山门,已经打点好了,请师祖下令。”汉子手持着火把说道。
“那走吧。”郑怀安首先下了甬道,左天信随即跟上。
甬道似乎很长,左天信走了大概三分钟还没有见到低。
“好冷。”左天信将身上的衣服裹了裹说道。
“习惯就好了。”身后的一个汉子将火把靠近左天信说道。
左天信知道汉子是为了给自己取暖,于是点头答谢了一下。
接着火光,左天信这才看清了汉子的脸庞,干裂的嘴唇,发黄的皮肤,长长的头巾裹将一张四方大脸裹得严严实实,一圈红色的络腮胡扎眼地露出在外边。
“呵呵,我父亲是鬼方人。”汉子似乎注意到了左天信的眼神。
“鬼方人?山外那个鬼方国吗?”左天信还是第一次见到鬼方人好奇的问道。
“恩,就是那个鬼方国。”汉子所幸揭下了头巾,一头火红的卷发如同火把上的火焰一般。
鬼方国,十万大山外的一个国度,那里的人天生拥有着一头如同火焰般的毛发,如同传说中的恶鬼,所以大家都叫他们鬼方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长长的甬道终于走完了。
甬道的尽头是一块一百五十平米左右的方形长廊,长廊中央是一口直径大约一米半的金钟,长廊的尽头处,一扇高达五米,宽约三米巨大铁门死死地堵在长廊的尽头。
“去敲门吧,这将是你第一次敲响山门。”郑怀安指着长廊中央的大钟说道。
左天信小心的走到金钟旁,拿起旁边的木槌重重地敲响了大钟。
“咚~~翁~~~”
大钟的响声瞬间充满了整个长廊,铁门也随之慢慢打开。
“这就是金丹道!”郑怀安站到左天信的身旁指着打开的大门说道。
大门打开一瞬间,一阵阵嘈杂的声音瞬间压过了钟声,走到大门前,左天信看见了一个繁华的城市,一个不同于地表的奇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