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信早在两三个月前就已经习惯了小腿上的假肢，加上从小服用九阳丹，身体比一般的玄师强壮不少，这一路小跑下来竟然是得十六个到的。

杂兵营众人一路跑到了定北河的一条支流斜南溪旁才停，数十人的队伍除了几个身上有旧伤的中途骑马外，其他人都是一口气跑到了斜南溪。

“王头，”左天信勾着腰穿着粗气问旁边已经软瘫在地王三，“杂兵营也要训练吗？”

王三用长枪将自己支了起来说道：“每年北通大营都要举行一次大比，我们杂兵营自从第二年开始就已经连续八年押尾了。”

“大比？”左天信擦了擦额头汗问道，“比什么？”

“追捕、潜伏、刺探、暗杀……多了去了。”王三说道。

“各位黄字营的兄弟们，”于锦满脸通红地说道，“再有两个月今年的大比就要开始了，今年，我们改变策略主攻三个项目潜伏、刺探和暗杀，因为从刚才的跑步来看，追捕我们基本就没戏了。”

“曾信！”

“到！”

于锦突然点到左天信的名字。

“作为新人，你虽然面生，但是其他四个营的新丁也不少，这次刺探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曹贵，暗杀和潜伏就交给你了，上次你就干得不错，这次想来也不会差。好了任务分摊完毕，继续训练！”

于锦训话完毕，众人开始手持着各类木制武器开始了训练。

左天信早在两三个月前就已经习惯了小腿上的假肢，加上从小服用九阳丹，身体比一般的玄师强壮不少，这一路小跑下来竟然是第十六个到。

杂兵营众人一路跑到了定北河的一条支流斜南溪旁才停，数十人的队伍除了几个身上有旧伤的中途骑马外，其他人都是一口气跑到了斜南溪。

“王头，”左天信勾着腰穿着粗气问旁边已经软瘫在地王三，“杂兵营也要训练吗？”

王三用长枪将自己支了起来说道：“每年北通大营都要举行一次大比，我们杂兵营自从第二年开始就已经连续八年押尾了。”

“大比？”左天信擦了擦额头汗问道，“比什么？”

“追捕、潜伏、刺探、暗杀……多了去了。”王三说道。

“各位黄字营的兄弟们，”于锦满脸通红地说道，“再有两个月今年的大比就要开始了，今年，我们改变策略主攻三个项目潜伏、刺探和暗杀，因为从刚才的跑步来看，追捕我们基本就没戏了。”

“曾信！”

“到！”

于锦突然点到左天信的名字。

“作为新人，你虽然面生，但是其他四个营的新丁也不少，这次刺探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曹贵，暗杀和潜伏就交给你了，上次你就干得不错，这次想来也不会差。好了任务分摊完毕，继续训练！”

于锦训话完毕，众人开始手持着各类木制武器开始了训练。

左天信由于是新丁只能在一旁一对一单练，不过十多分钟的观察下来，左天信发现众人的站位极其讲究，仔细看下来暗含着一种奇特的阵法。

左天信通过观察发现，伙夫小旗的都是手持刀盾，位列阵型的前方；库兵小旗手持长枪列阵于第二排，正好将伙夫小旗的空隙补上；第三排的杂役小旗和粮兵小旗手持步弓列于阵尾；马夫小旗则骑着驽马手持马刀两翼来回冲杀。

整个阵法阵型紧凑，配合紧密，行动一致，众人进退间有着一种特殊的默契，往往前两排步兵在散开的一瞬间，骑兵就已经从两翼迂回到阵尾冲杀而出，而在骑兵冲杀前几秒步弓手们早已经完成了至少两轮抛射，如此紧密的配合黄字营不愧是当年先锋营的头把交椅。

“怎么样？”王三停下手中的攻击勾着左天信的肩膀问道，“不错吧，可惜装备没有那几个总旗的好，你看骑兵用的是驽马，速度明显不是很快，步弓手用的步弓也是他们淘汰下来的旧货改装的，射程只有那几个营的八成不到。”

“好了！现在练习防守，全员准备！”于锦大声喝道。

众人很快变队成了一个锋矢阵，外围是手持大盾的重装步兵，第二排是手持长枪的轻装步兵，最内圈则是手持飞斧或则飞刀的步弓手。

“怎么还有人用飞刀啊？”左天信迷惑地看着一个步弓手不停地将一把把木制的圆头飞刀扔向外圈问道。

“呵呵，黄字营以前可是叫府兵营，所有的士兵都有一两种私人武器，飞刀算常见的，第一任黄字营的总旗用的兵器可是一把半人高的大马刀。”王三在一旁解释道。

府兵制度左天信知道，这是朱武言还是边军元帅独有的募兵方式，府兵们闲时耕种训练，战时提刀杀敌，武器战马自备，虽然不如正规军统一，但是打起仗来悍不畏死，一度成为塞北游牧骑兵的噩梦。

整个训练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当太阳冲出山岗时，众人已经收拾武器向北通大营返回，路上又再次恢复了杂兵营的外貌，队形稀稀拉拉吵闹不止，完全没有一点出发时的严肃认真。

“哟，黄字营回来啦？”一个小旗模样的人骑着一匹战马从黄字营众人身旁走过，“怎么？赶回去做饭？我就说嘛，杂兵营把后勤搞好比什么都强，弄什么训练，反正到时候也是挨揍。”

“咳！咳！”熊飞不知道什么时候骑着马远处敢了过来。

说风凉话的小旗见是熊飞急忙打马离开了黄字营。

“熊鹏，你过来一下。”熊飞向于锦点头示意了一下说道。

“不去！”熊鹏好像知道熊飞要说什么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熊鹏，我命令去！”于锦突然厉声地说道。

“是！于总旗！”熊鹏拱手后，脱离了队伍。

“这是？”左天信看着离开的熊鹏问道。

“熊飞、熊鹏是亲兄弟，这次熊飞是来拉人的，看来我们黄字营是真的留不住人了咯~~”王三说完双手抱着后脑悠哉哉地走远了。

熊飞一直到大家北通大营都没有出现在。

直到晌午时分，熊飞带着几坛酒和肉食出现黄字营大门前，众人该干嘛干嘛，仿佛熊飞是个透明人一般。

“曾信！”熊飞一直在营门口等了足足大半个钟头才遇到外出送饭归来的左天信。

“有事吗？熊大人？”左天信说完刚想上前就被王三喝住。

“曾信！干吗呢！还不过来帮忙整理马鞍！”王三今天似乎特比的勤快马鞍整理了一遍又一遍。

“你去吧！没事！没事！”熊飞尴尬地说道。

“三哥干吗啊？不是上午才整理完吗？”左天信嘀咕道。

“哼，不整理能行吗？要不然有人真认为我们黄字营是吃软饭的了。”王三看了眼熊飞说道。

“说什么呢！王三！”不知道什么时候于锦提着一个饭盒出现在熊飞身旁，显然是刚给某个大人物送完饭回来。“没大没小！”

“熊飞，别见怪，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理解你们两兄弟的想法。”于锦将饭盒交给一个兵丁后说道，“走吧，我们瞭望塔那里。”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瞭望塔，于锦并未急着说话而是一眼不发的走到了塔顶，身后的熊飞也跟了上去。

“熊飞啊，你离开黄字营有多久了？”于锦从身上掏出一个烟袋说道。

“两年半了。”熊飞将一个酒坛拍地道于锦身前说道。

“两年半了吗？时间真是过得很快啊，怎么？你弟弟的事说通了？费了不少银两吧。哟，仙客居的好酒啊！”于锦接过酒坛喝了一口递还给熊飞说道。

“什么都瞒不过于大人，”熊飞接过酒也喝了一口，“说来可笑花了那么银两到头来是换个地方当杂役。”

“熊鹏知道真相吗？”于锦问道。

“不知道，他以为是去干卫兵或者执金吾。”熊飞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

“熊鹏的腿我看八成是好不了。”于锦说道。

“随缘吧，于大人，这些酒菜就请您带给黄字营的兄弟们了，熊飞在此别过。”说完熊飞利落地爬下了塔顶。

“唉，总有人要走的，下一个不知道是啊！”于锦自言自语地说道。

半个小时后，几个小旗围坐在于锦房间的矮桌前，桌上放着的赫然就是熊飞带来的酒肉。

“吃个屁！老子怕吃了肠穿肚烂！”王三性格直率首先拍桌子说道。

“对啊！不管熊鹏是不是他熊瞎子的弟弟，明知道马上要大比了，这不是明摆着挖我们的墙角嘛！”今天早上刚刚运粮回来的梁文在知道熊鹏离队时差点将粮车掀翻。

“你们不吃我吃！”一直低着头思考的刘二突然抬起头大声吼道。

“刘二！你……”

坐在首位的于锦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刘二。

“嗨！我真是糊涂，就熊飞那个腿脚除了我们黄字营当块宝，谁不是当他是根草啊！吃！不吃白不吃！”想通的梁文撕下一大块鸡肉大嚼起来。

“这就对了嘛，走了个熊飞不是还有个曾信吗？”于锦喝了口酒说道。

“曾信？那小子行吗？我看他腿脚也不是很利索啊！”王三擦了一下嘴说道。

“知道刚才我送饭的时候看见什么了吗？”于锦买了个关子说道。

“什么？”

众人竖起耳朵问道。

“曹通大人写给陈大人的信！”于锦低下头小声说道，“曾信那小子是个玄师！炼气期的玄师！”

“什么！”

众人赶紧又将张开的嘴蒙上。

“这次我们黄字营可算捡到宝了，从明天开始我要将我所有的东西都教给曾信，这小子将来绝对是个人物！”于锦直起腰继续说道，“刘二！你负责教他潜伏和暗杀！”

“是！于大人！”刘二嬉皮笑脸地说道。

“王三！你负责教他刺探！”

“是！大哥！”

“梁文！你负责教他马战和骑射！”

“是！大哥！”

“刘二！你负责步弓！”

“是！大哥！”

“哼！就算日后曾信要走我也要让其他四个总旗的人没得教，我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北通大营第一！”于锦暗自说道。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左天信就被王三拉出了营房。

“曾信，想来熊飞离开的消息你应该知道了吧，”王三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知道，怎么了？”

“那好，既然你知道那我就告诉你，熊飞的任务现在落到你头上，从现在开始你将在我们几个小旗手上学习什么叫战场之道！今天就跟我学习步弓！”刘二一扫先前的萎靡样，突然搭箭直指远处一棵大树顶端的树枝。

“崩！”

左天信还没回过神，王三手上的箭矢已经离弦而去。

“咔！”

箭矢飞过，七八片树叶被箭矢扫落，当左天信以为就此结束时，只见他身旁的刘二右手如同车轮一般接连不断的射出四五支箭，终了，树上的落叶没有一片落到地上都被刘二利落的钉在了树桩上。

“在战场上没有那么多花哨，如果你比别人快你就活下来，比别人慢你就死！”刘二将步弓交给左天信说道，“你的目标，我刚才钉在树桩上的箭矢中央。”

左天信这才发现，树桩上的箭矢居然是呈一个不规则的圈，刘二的步弓技术绝对是战将一级。

“不对！左手稳住！”

“不对！抽箭要快！”

“别给我眨眼！”

刘二拿着一根柳条左天信每犯一次错时就重重地敲打他一下，一个上午过去，左天信步弓练得不怎么样，柳条倒是没少挨。

左天信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刚吃完饭，就见梁文牵着两匹驽马笑眯眯地朝左天信走来。

“曾信，和哥哥骑马去！”梁文挤了挤眼说道。

“骑马不用带着弯刀和短弓吧！”左天信脸抽搐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