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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舞会奇缘 作者: 甜心天后 字数:2678 更新时间:2013-04-21 13:35:00

第五章 失踪的女儿

后来我知道了,泰德的超级热情的性格完全是家族遗传,拉尔夫夫妇也都热情得像火炉。“我真觉得虽然我们刚刚见面,但好像认识很久了,是不是,亲爱的?”留着一丛像鸽子尾巴一样胡子的拉尔夫先生大声问着在厨房里忙活的拉尔夫太太,得到了一个歌剧女高音式的肯定回答。

他们确定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样吗?

我们一人租了一个房间,当我正在收拾房间时,有人敲门,是泰德。“需要帮忙吗?”他问我。

我正在把自己的化妆品放到梳妆台上。“你问过琳赛了吗?”我心不在焉地反问。

“她说不用。”泰德诚实地回答。

“那……”我想了想,指着地上的行李箱,“可以帮我把里面的衣服挂起来吗?小心点儿。”我提醒道,当然主要指的是亚当斯夫人的那条黑色晚礼服,我有点担心那雪纺的裙摆。

“请放心。”他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听见他打开箱子的声音。“哦,老天!”突然,泰德小声惊呼道。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弄坏了什么,连忙回头去看。很快我就发现我担心过头了,他只是看见了那张黑色面具。“我姐姐也有一个一样的,”他说,“不过是一个白底金色蕾丝的,上面的水晶是红色的。”

看来我来对地方了。“这很正常,”我做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这张面具就是来自你们小镇的。”

“不,不止,”泰德摇了摇头,把面具放了回去,“这个镇上每一家店的风格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其他地方会用金属材质上蒙蕾丝,我觉得一定是同一个人设计的。”

设计面具的人一定也是那件礼服的设计师,我现在已经像崇拜香奈儿一样崇拜他了。“你知道这个是在哪里买的吗?”我有些激动地问。但很快我就想到,如果这个人在亚当斯太太年轻的时候就是个不错的设计师,那他也许早就去世了。

“抱歉,不知道,”泰德耸了耸肩,“蒂尔达也没说过。”

“蒂尔达?”

“我姐姐。”我没注意到泰德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怎么没看见她呀?”

“她……”泰德眯起了漂亮的绿眼睛,“不在这里。”

这时,外面传来拉尔夫先生大声喊的浑厚男中音,泰德跑出房间,倚着二楼的扶手探头向下反问:“你说什么?”对方回了一句,他又跑了回来:“杰克,我爸说晚饭做好了。你不介意我叫你杰克吧?”

“当然不,朋友都这么叫我。”

走下楼,拉尔夫先生已经坐在桌边了。晚餐很丰盛,拉尔夫太太甚至还开了瓶香槟,冒着泡泡的晶莹剔透的酒很诱人。“哇哦,”我赞叹道,“光是看着就很美味。”

“吃起来会更美味的,”拉尔夫先生露出一个笑脸,嘴唇上的一丛胡子像折扇一样被打开,“泰德那小子没给你们添麻烦吧?这小混蛋遇上漂亮姑娘就兴奋到不行。”

“我可没有!”泰德大声抗议道。

“谁说的?”琳赛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克里斯在她身后,“杰克,你大概不知道他是因为打翻了我的散粉才被打发到你那边去的吧?”她向泰德眨了眨眼,“对吧,小伙子?”

泰德不好意思地笑了,开始忙于殷勤地帮琳赛拉出椅子,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我们都坐到了桌边,拉尔夫太太用围裙擦了擦手,把香槟倒进一个个玻璃高脚杯里。“我很好奇,你们怎么会听说这里?”她的声音很好听,“怎么会到这里来旅行?”

“我们是偶尔听说的,”我刚要回答,克里斯就抢先说话了,“我们比较喜欢旅行,”他又补充道,“尤其是这样迷人、神秘的地方。”

“你真认为这里那么好?”拉尔夫先生撕了块面包放进嘴里,饶有兴趣地问道,“说说看,你们还去过哪儿?”

于是,克里斯就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他的行迹:高卢的普罗旺斯、意志国的海德堡……他讲得几乎就像专业的旅游频道主持人,而拉尔夫先生偶尔会评价,“啊,听上去真美”或者“我去过一次,很有意思”。

然而我是没心情听他的演讲,我抿了一口香槟,甜甜的,味道很不错。这时,壁炉上放的几个相框引起了我的注意。照片里有一个漂亮女孩,留着一头玛丽莲?梦露式的浅金色短发,大眼睛,属于那种能让人一见钟情的长相。

“蒂尔达,我姐姐。”泰德突然说道。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就用眼睛示意了一下照片里的女孩。我这才发现,女孩有着和他一样的好看绿眼睛。

突然,拉尔夫太太睁大了眼睛盯着泰德,放下了手中的餐具。除了不满,她的眼睛里更多的有种伤心难过。“希欧多尔,闭嘴。我说过别谈论蒂尔达。”拉尔夫先生严厉地板起了面孔,低声警告泰德。

我连忙道歉:“抱歉,我不该……”

“不,没事,劳伦小姐。”拉尔夫太太耸了耸鼻子,努力装出平静的样子,但红红的眼眶还是出卖了她。沉默了一会儿,她还是接着说了下去:“只是,两年前蒂尔达不见了。”

我们都有些吃惊。不见了,是指她失踪了吗?我突然想到亚当斯太太的经历,或许蒂尔达也只是太向往外面的世界了。“她可能只是离开小镇到外面去了,”我小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知道一个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

“对,我们也这么认为。”拉尔夫先生回答,尽管他的语气很明显地表现出事实并不是这样。

因为这样的一个小插曲,克里斯也不再说什么了,餐桌上的气氛冷了下来。“她应该不是离家出走,”泰德压低了声音对我说,眼睛不停盯着老爸,担心被听见,“蒂尔达不见的时候,她的化妆品、衣服、首饰一样也没少,妈妈说连内衣也完完全全都在。”

我其实想问她有没有带走什么,例如那张面具?但这时候似乎不太合适,我忍住了。

晚饭后,我重新回到了房间里。突然克里斯走了进来,警惕地反手就关上了门。“没人教过你敲门吗?”我随口说道。但他马上把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然后伸出一只手,张开手掌。“天哪,你从哪儿找到的?”我瞪大了眼睛。

他的手里是一条金属的圆形坠子,怀表大小,上面是一个复杂的面具形花纹。克里斯擅自从我桌子上拿来亚当斯太太的音乐盒,翻到底面,上面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花纹。这是我们在来时的火车上发现的,我向克里斯讲了面具和音乐盒的事,他翻过盒子,就发现了这个我忽略了的图案。“我从客厅的抽屉里找到的,”他回答,“抽屉没关好,我一不小心就看见里面有这个。”

“你偷的?”我小声说。这时,我发现坠子竟然可以像怀表一样打开,我刚掰开一个小缝,就有一个冰凉的东西滑了出来,我想也没想,就藏在了手里。克里斯好像并没有发现这一点,我松了口气。

“用我的说法,这叫做‘借’。”他狡黠地一笑,从我手中拿回坠子研究了起来。很快他也发现了坠子可以打开的秘密,我握紧了手里的东西。坠子原来是用来放小相片的,里面是一张老房子的照片,上面还写了字。“伍德街,零号?”克里斯眯着眼睛读道。

“看样子明天我们有计划了。”我看着他,附和道。

克里斯把坠子放进口袋,走向门口。“借了就得还,”他走出了门,“晚安,杰克。”

“晚安,克里斯。”他走出去,关上门后,我马上打开手掌,这才知道那是一把十分小巧的银制钥匙。我迫不及待地将钥匙伸进音乐盒的锁孔,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大小正好合适,我屏住了呼吸。

“咔嚓”一声,匣子开了。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