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海盗
衙门外已经聚了不少当地百姓,捕快也都议论纷纷,讨论着知县大人升堂所为何事,陈知县领着高征、旺财一行人挤了进去。
“稍安勿躁各位,陈某有要事相商,这位是相府高公子。”陈知县用手对着高征跟众捕快介绍到。
衙门口的百姓一听是相府公子都沸腾了“海盗看来很猖狂啊,都传到京城相府了。”“有相府高公子在,看来是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该怎么过日子还得怎么样过啊。”“相府的公子都来了,看来这下海盗要被消灭完了,有太平日子过了。”“相府公子啊,专门来剿灭海盗的。”“听闻相府公子武功盖世啊!”
“诸位好,在下高征。在此地游玩,听闻海盗侵犯陈镇,不但抢劫,还抓走了我们的乡邻。高某不才,想去解救,请诸位帮忙。”高征说到。
“少爷,还是等泉州王知府派人来救人吧!”旺财对着高征说到。
“不满各位,高某也曾打算袖手,等王知府派人来。可看着被劫着亲属望眼欲穿、欲哭无泪、肝肠寸断的,我决定出一份力。因为在三个时辰里,有太多的不可预料的事情。”高征不顾旺财的劝说,坚持要去救人。
“高某是初等贵宝地,诸位尚是第一次见面,还请陈大人介绍一下。”
“这是捕头张乾,班头刘安、赵进,城西刘师傅还有刘师傅的五个儿子,城南的钱师傅带着他徒弟孙大宝,赵师傅师徒,城东的张师傅师徒。”陈知县介绍到。
每介绍一人,那人立即上前拜见高征,“拜见公子!”,高征也拱手还礼,余下捕快也纷纷的拜见高征。
“诸位,此次出征,我准备分成三组人马。第一组由我指挥捕头张乾及捕快,正面出击;第二组,有陈大人带领会武艺的诸位接应;第三组由刘安带领,发动乡亲,广树旗帜,多算炊烟。赵进作为三组联络人,快马联系。第三组先行出发。”高征布置任务,听得陈知县很是佩服高公子的组织能力。
“第二组的诸位师傅,射箭厉害的站右边是第一班,力气大的站左边是第二班,灵活的居中是第三班。”在高征的布置下,很快第二组分成三队。
“诸位第一组一端和海盗接触必是一场恶战,力气大的二班举盾牌,盾牌用山上的老树藤侵油最为合适,既结实又不重,使用也灵活,二班举着盾牌居前,一班随其后,三班负责编制盾牌。陈知县请派遣第三班马上行动。”
“第一组听着:独子者出列!父母高寿、子女幼小者出列!兄弟均在者一人出列!”高征又布置开了“此次出征虽然是拖延海盗时间,但也不排除以身殉职的可能。”
高征连申三边均无人出列。“公子,保境为民是我等职责,职责所系,责无旁贷!”张乾对着高征拜了拜。
“真汉子!好男儿!”高征上前对着众人揖了揖。“海盗虽然凶惨,可据我所知有很多是村民被地主所逼,不得已下海为盗,我等亦不比过于惧怕!现在布置任务,陈知县备齐锣鼓锁啦各两套,另备壮行酒;我带几个会使锣鼓的人先行,张乾率余众随后。”
“上酒!”很快所需准备妥当,高征挥了挥手。
“干!”高征望着众捕快,心里涌起了万丈豪情!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高征干完酒后,猛的把酒杯摔在地上,众捕快也紧随其后的,地上溅起的瓷渣浪涌向了四周。
“高公子,这是我上个月到妈祖庙求的平安符,请务必戴上!”知县千金不知何时来到衙门。
望着小姐充满焦虑的眼睛,高征收下了平安符,并道了谢。
“公子一定要平安归来啊,这里还有我等着你呢!”在接平安符时小姐很小声的说到。
高征内心瞬间澎湃了,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说的就是现在这种心情,看来陈小姐是看上我了,以前还是从来没有女生主动的和我搭讪呢!
“出发!”人一激动,声音都无比的高亢。
很快就到了海边,旺财死活不让高征上船,“公子,总指挥是不比亲自到前线的,再说了,公子在后方指挥也一定会成功的!”
高征心里说,本来是个人秀的,过把瘾体会下,找到感觉就行了,开始一想到陈小姐在送行临别前那幽幽的一瞥,就是让上刀山下油锅的都行,别说是打海盗了就是打倭寇都敢去。再说了,以前打网游也没少打海战,小儿科了!高征一想到这个就不顾旺财的阻挡了,大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
海盗暂时住在离海岸很近的一个岛上,水性好的游着游着就过去了。
海盗头子陆豹有自己的打算:一是方便上岸抢劫;二是陈镇没有军队,就只是几十号捕快,海盗有两百号人,就是一人吐口口水都能淹死那几十号捕快。
早有小喽喽报告到陆豹那里去了,开始陆豹还不怎么信,待船靠岸时,陆豹就信了。
只见高征带着几个身着捕快衣服的鼓乐手吹吃打打的上了岸,陆豹瞬间短路了。
本来这次抢劫陆豹一是岛上待腻歪了的想去岸上走走,吃个饭喝点汤的;二是队伍才扩编不久,想练练队伍。不是说有官兵来攻打的嘛,怎么变成敲锣打鼓的了,来送慰问品?可是望着岸上树林里袅绕的炊烟,陆豹心里起了警觉了,岸边根本就没有人住,又怎么会有人煮饭,莫非真是泉州的官兵?
高征上岸之后带着吹吹打打的六个捕快就奔向陆豹了,其实在上船之前高征就密令张乾在船上放了三门炮,炮口露出船外,这炮还是以前打倭寇时留下来的,早就不能开火了。高征对陈知县也有密令,高征让陈知县在岸边树林里准备了火药,只要见盗上有人举红旗就点燃火药,不求威力,只要声大就行。
有了这两手准备,高征才登船。
高征一上岸好没走几步,陆豹早就带了喽喽围了上来。
“我是相府高公子,要见你们头!”高征对围上来的喽喽说道。
“我就是他们的头,陆豹!”陆豹排开众人来到高征面前“胆子不小啊!就这么几个人就敢来惹我们!”
“次言差矣!我不是一个在战斗!我背后的是整个福建官兵,你想想有多少人!”高征笑着的说到。
“你就不怕我把你剁了丢在海里喂鱼?”
“敢来就不怕!”
“有胆色!”陆豹不禁赞到。
“陆豹,你且看我坐的船上,认真看、仔细看。”高征用手指着船对陆豹说到。
“老大,有门炮!”眼尖的喽喽惊叫了起来。
“别慌!有相府高公子在,量他们也不敢开炮。”陆豹对手底下的喽喽吼到。
“高公子,你想干什么?你既然无意攻打我们,却又冒险上岛,意欲何为?”
“陆豹,不是我吓唬你,现在泉州知府已经派兵埋伏在岸边,随时可以上岛来剿灭你们。你且听!”只见岸上传来炸雷一样的声响。吓得众喽喽全部爬在地上了。
“陆豹,那只是官兵在试炮。你且看,我手上有红白旗两枚,举红旗即是开炮之令;白旗就是暂缓开炮。本来在你出海之时,官兵都密切在关注你,否则,我们也不会来的那么快!只是本公子知你是个孝子,惜你是个英雄,故此上岛来劝你投降。大丈夫生当博功名于世,才不枉来世上一遭。倘若,陆豹你有意悔过,我可以保你无事。并像泉州知府举荐你谋得一官半职的也不在话下。”
陆豹也明白,只要官府决心剿灭,自己这百十号人不在话下,随时都会被灭掉的,船上有炮,岸上也炮,一旦开战,顷刻间灰飞烟灭。只是这相府高公子是否可信,也是为未可知,再说了这百十号人也得有个好的前程啊,最不济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高公子,可否荣众兄弟商议商议啊!”陆豹对高征说到。
“一炷香的时间!”高征说到,其实在高征的脑袋里本就无时间的概念,这样说只是顺着杆子望上爬。
高征说完这些就回船了。
海盗议论开了“相府公子,跑到这里来本来就不可信”“还是信其有吧,说不定是相府放出来历练的。”“老大,那打炮可是真响啊,不是闹着玩的呢”听着手下的议论,陆豹也知道,手底下这些人战斗力不强,加上新来的一帮人本来就不是很愿意加入海岛,再说官府的大炮还真不是闹着玩的,只要就高公子能证明他是相府的,也能保证一伙兄弟的平安就招安了吧。
“小五子,到船上请高公子。”小五子领令而去,不一会高征在几个捕快的簇拥下来到陆彪面前。
“高公子,我们众兄弟商量了一下,只有两个要求,你要是能办到,我们就接受招安。”
“且说说看!”
“一是,你要证明你就是相府高公子;二是,你如何保证我等众兄弟招安后不被杀戮。”
“看来,陆壮士还是义气之人啊!好!旺财,带上来。”其实,高征也早料到海盗有顾虑,也是啊,你贸贸然跑去跟别人说,我是官二代,谁醒啊,好在做了点功课,带了旺财上岛。旺财应声上前“壮士请看,这是相府腰牌,这是我们公子信物。”旺财拿出了他自己的腰牌和一块精致的翡翠雕牌,上刻“相府高”,还有一封高征让陈小姐写的招安信,虽说盖的是陈县的章,但是海盗一见有官府大印很快就相信了。
“如何?”陆豹问手地下的兄弟。
“可信!”有个长相斯文的人说到,看是是充当军师的人了。
“诸位,有愿意回家者,我这里每人给予一百两白银作为安家费!虽说不是很多,但是做了小生意还是可以的。不愿回家者可到军营里效力,保家卫国,我自当推荐给泉州知府。”
话毕就有人表示愿意回家,不管是当海盗还是是当官兵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不如回家做点小买卖或是到其他县城买点田致点地也不错啊,所以多数人选择了收钱回家种地。就剩下陆豹、军事、二当家等三位了,就连三当家也只想着好好回家种地了。
见已经表态完毕,高征就又说了“因为人数众多,领钱时十人一组,并要做好登记记录。钱在船上,一组一组的来,不要着急。”高征这样做无非就是分开这些人免得众海盗得了钱又闹事。
旺财在上船前就准备到泉州了,卷细软时被高征看到了,高征就随口问了句“有多少银子啊,旺财?”旺财见问就老实回答道“有两千两吧。”高征之所以敢给海盗遣散费就有这方面的原因。
鉴于银子不够,海盗还是要闹事,高征就又说上了“陆壮士在领钱之前,是不是先把百姓给放了,免得其家人担心啊。”陆豹即刻吩咐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