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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记 作者: 茶叶末 字数:2110 更新时间:2013-04-30 23:47:00

第十二章 清酒

要说起南朝建康城,也有古云: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可见南朝秀丽的景色,繁华的市井。

一茶楼内。

“这茶真是好茶,色香俱佳。”眼前男子细抿了口清茶,淡淡说道。

“公子真是好眼力,这茶叶想是西湖龙井也比不上的。”小二殷勤地说道。

“哦?想不到你这小店倒藏着这样的宝贝。真是让人惊喜。”

“那是自然,小店虽简陋,却也是老招牌了。”小二说起这,便有些自得。其实这店并不小,也是建康城不大不小的客栈了,有些菜色也是一绝的。

“主子,来了。”阿衡凑到拓跋连耳边说道。

拓跋连悠闲地放下茶盏,点头道。

突然从楼下走上来几个人凌厉之人,看装束倒不像是南朝人。他向着拓跋连这包间走来。

“属下参见六皇子。”几个人向拓跋连行礼。

“起吧。”拓跋连挥挥手。

“是。”随即起身又禀报道。“皇上近日常咳嗽不止,太医正为他调理身体,常山王最近同贤妃好像欲鼓动朝臣上奏改立太子,皇后那倒是没有动静。”

“哼,老狐狸和小狐狸按捺不住了。”拓跋连冷笑了一声。阿衡插嘴道:“主子,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能怎么办呢?我不过是个北朝来的质子,就算在也只是个不受宠的废人。”他不禁自嘲道。

“主子请勿这么说,主子的鸿鹄之志,属下们定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几个暗卫立刻劝道。

“你们暂且再观察一阵,多打探皇后那的动向,她也快忍不住了。如今我们只能借她的手来同贤妃他们抗衡。”

北朝皇后冯氏乃北朝皇结发之妻,早年陪同北朝王戎马生涯,贤良淑德,为北朝皇育有一子,乃当今太子拓跋宏,但太子身子病弱,让皇后颇为费心,外有常山王之女贤妃虎视眈眈,早就想将这病太子换下来,奈何皇上总不表态,她父亲常山王也勾结一些朝官正在试图说服北朝皇。如今皇帝久病缠身,他们也是蠢蠢欲动。当初拓跋连被送往南朝做质子,这常山王同贤妃也是出了大力的。

“属下领命。”

“阿衡,你喝这茶觉得如何?”那暗卫退下之后,短暂沉默后,拓跋连才出声。

“阿衡愚笨,品不出好茶,主子说是好茶,阿衡便觉得这是好茶。”阿衡此人乃拓跋连生母身边最忠心的嬷嬷之子,生的魁梧健硕,自幼便跟着拓跋连,对拓跋连是忠心不二。

“这茶入口只觉一阵苦涩,你若饮得快了,便体会不到那苦涩之后的甘甜,你若饮得慢了,怕是茶渣也入了口。这快慢实在得适宜。否则再好的茶,你也感受不到它的醇香。”拓跋连解释道,他似乎又自言自语道。

阿衡喝了口,皱了皱眉,“主子,阿衡笨,感受不到。”

“不可操之过急,得细品。”他似乎是在对阿衡说,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

他们坐的这个包间恰好与那建康数一数二的清风坊相对,街上的情形尽收眼底。突然,拓跋连瞧见了一个十分眼熟的身影。当他瞧见谢文澜穿着男装进了清风坊,他耐人寻味地笑了。

“阿衡,听说这清风坊在这建康着实有名,今日咱们就去瞧一瞧罢。”阿衡有些摸不着头脑,主子怎么突然想去听曲了呢?不过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他从不质疑主子的决定。

“两位,是寻人还是听曲?”

“寻人……你可见一个穿着蓝衣的小公子进来?他们去了哪间房?”拓跋连将一锭银子放在管事手中。

管事立刻眉开眼笑道。“有有有……那小公子寻的秋姬姑娘。二位可是也要寻秋姬姑娘?”

“不……替我们安排一间相邻的房间。”拓跋连吩咐道。他还记得那个谢家小姐,倒给他黯淡无光的人生带来一丝光亮,他突然也有了想要抓住的东西。

在房内等了片刻,终是听到邻间传来琴音,琴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似是一个女子在哀戚诉说些什么,到后半段却又铿锵有力,似是充满了坚韧之感,不愿被命运摆弄的昭告。

他心里也是思考良久,但不一会儿便听到邻间的走动声,想是谢文澜离开了。果不其然,他在窗边瞧见了她袅袅而去的身影。

随即他便走进秋姬阁内探听,才了解到她的来意。她倒是有心,不过怕是这秋姬同她兄长之间怕是不寻常呢,也不知她作何感想。

三日后,谢家宴请了些相熟的亲朋好友来为谢绍安庆生。其实生辰倒不是主要,怕是要向他们宣布谢绍安同建安侯之女崔如烟的亲事。

到了黄昏之时,谢府已陆陆续续接到了许多贺礼,宾客们也很快坐满了宴席。在宴席前,谢文澜安排了秋姬的献艺之事,单单只是乐曲又如何尽兴,几个身段好,穿着粉衣的歌舞伶人走入堂前,其实谢文澜不光要求秋姬弹曲,她自己也是打算为长兄舞一曲作为礼物。

这事她也早同母亲通过气,云夫人本是极不同意的,但在谢文澜的一再坚持下,也只能默许了。

谢文澜穿着一身茶色广袖罗衫,袖口宽大,由幔纱制成,刹是好看。她蒙着纱,而此刻秋姬也在屏风后轻拨琴弦。一曲《乌衣调》悠扬而来,而本是看好戏的谢绍安心头一震,只觉这琴音如此熟悉,他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谢文澜领着众舞姬一起演绎了一段有点泛黄的旧事,琴音缠绵动人,却又灵秀雅致,宾客们如痴如醉,而谢绍安似乎陷入了那段他自以为快要遗忘却念念不忘的回忆。

秋叶落满地的建康,别有一番韵致,少年谢绍安碰到白家小姐白秋凉,便是一切悲剧的开始。

那时谢绍安坐在乌船内悠闲地躺着,突然眼见桥上走来一位聘婷少女,那少女撑着油纸伞,竹柄处是那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她静静地伫立在桥前,清冷的眉眼,似是一幅熏染着水墨色的画。

谢绍安只觉那秀色宜人,他也曾见过不少美女,却只觉眼前少女气质清冷,与他曾见过的女子完全不同。他从乌船内探出身,冲那姑娘喊道。“敢问姑娘芳名?”

那姑娘正是白府大小姐,白秋凉。

作者的话
茶叶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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