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初的相爱
吃晚饭时,向凌峰介绍了一下府中的人,唯唐碧不在,没有介绍。实则是唐碧在外,一直未回,火兰怕老爷知道罚小姐,而说小姐不适,仍旧在房中用餐,这几天都这么对老爷说,让老爷以为小姐是继续跟他冷战。
“我们家这个碧儿,都被宠坏了。都跟她爹对抗了。真是太不像话了。我还不是为她的终身大事着想啊。”
想到为碧儿找的人是凌峰,唐老爷还是很得意的,为碧儿找了这么好的相公,不感谢爹,还跟爹冷战,不理自己,就觉得特别委屈。不过所受的委屈与凌峰相比,还是自豪占大多半。
“老爷,凌峰此人确实不错,将碧儿许配给他,我也放心。”
“一会见到碧儿,可要批评她。我为她搭桥,她还不过。”
听到爹爹的声音和脚步声,预料着马上就到门口,随手一扔,三支飞镖朝正门口的爹娘飞去,唐老爷一个转身,拉这夫人,旋了一圈,躲过飞镖,唐夫人倾倒,唐老爷扶住腰身。如此之类型,恰似回到年少时的初次相救情形,当时是何等的英姿飒爽,怀里是何等楚楚可怜......
“哇哇哇,哇哇哇,”唐碧拍手欢笑,唐老爷和唐夫人这才从年少回来。
“你这丫头,当真是想要娘的命啊!”唐夫人佯装责备,实则心里还停在那一刻的情怀。
“娘啊,”唐碧上前挽住娘的胳膊,“我岂会想要娘的命,爹爹在娘的旁边,怎会让娘有损伤呢?是吧,爹爹。”还不忘给爹爹,一个眼色。
这眼色和这爹爹,算是这几天第一次理他,听了唐老爷乐急了。
扶娘坐下后,唐碧又特意倒了一杯茶,来到爹爹身边,奉上。“爹爹啊,您刚才真帅,风采不减当年,可迷死娘了。太帅了。”
唐老爷听了,忘乎所以,被唐碧夸得迷失了方向 。心里是乐兹兹的。
“碧儿啊,司马家的亲事,爹爹早就拒绝了。你可不要再不理爹爹,生爹爹气了。”
不是说要教训碧儿吗,现在怎么在低声下气投降呢,看来,又被碧儿迷糊的忘了形。
“爹爹,碧儿怎敢生爹爹的气呢,还是爹爹明白我。谢谢爹爹。”
“碧儿啊,爹爹给你找了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相公,你可要多谢谢爹啊。”
啊,又找了一个,
“爹爹,你怎么又多管闲事啊。像你女儿找不到似的,求着人家来娶女儿似的。”
“爹爹多管闲事,那好,你自己找。爹爹不管了。”
“是爹爹说的,自己找,爹爹到时候可不许不承认啊。”
真是被碧儿气死了。
“你早些休息吧,碧儿,爹娘回房了。”
“爹爹,娘,晚安。”
看爹娘走远,唐碧心想,幸好回来的及时。也多亏了火兰的告知。凌峰,我可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模样。
“火兰,你知道凌峰住在那个房间吗?”
“西厢三号房。”
唐碧换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火兰被唐碧一身夜行衣打扮惊住了。
“小姐,”无奈“凌少侠,武功高强,连老爷都打不过他,要是他误伤了您,怎么半啊!”
好你个火兰,多年姐妹,竟这么看不起我,“能打赢爹的,又不是他凌峰一人。”好歹,我早已打赢了爹爹,你怎么不记的呢?
“你回去休息吧,不要过来了。”
听到隔壁屋顶上踩瓦片的声音,正在沐浴的凌峰立即射灭了蜡烛。
西厢三号,就这里了,屋里没亮,难道是睡了吧!从那进呢,注意到沐浴时的窗口开着,便想着从此处进,一个斜跳,从屋顶,穿过窗口,跳入了浴桶。顿时咚咚大响,水四渐。
待唐碧意识到跳进了浴桶,开始挣扎,浮出水面。把凌峰惊得呆了。
抚去脸上的水,看的清楚了,却发现,原来“是你,你真是凌峰。”
“我当然是凌峰了,可是,姑娘我们认识吗?”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突然传来敲门声,和推开门的声音。唐碧马上又躲进了水里。
原来是下人进来添水。还好没被发现,不然我唐家大小姐还有何颜面啊。待走后,唐碧因在水中时间过长,突然露出水面。这一出,简直美似芙蓉出水,衣服湿透的贴在身上,就剩不是单薄的纱衣湿透后透出诱人的肤色了。
拨过挡住视线的头发,借着月光的清辉,看到眼前的他,原来当日他并未说笑,他确实是凌峰。其实,月亮的清晖又何止照在凌峰一人脸上,而是照着整个浴桶,凌峰岂会看不清月光照耀下的唐碧呢?而在凌峰的角度看唐碧,月光却是只为唐碧而照,显得她尤为脱俗,简直像是仙子般的人儿啊,一举一动,都是永恒的,刻在他的心上。
意识到自己不正确的思想,凌峰啊凌峰,枉你还自称侠,怎可有如此不净思想。你该如何面对面前的女子,你岂可对她不敬。
唐碧看到凌峰裸露的,这才想到自己与他在同一个浴桶,尴尬万分。立即转身,背对着他。凌峰也知尴尬,趁她转身,离开浴桶。
唐碧心想着,这世上像这种事的几率低的可怜,甚至没有,她却偏偏进了浴桶,弄得自己和他两难,可真够倒霉的。
“姑娘,你换上我的衣服吧,夜寒,穿着湿衣,容易招惹风寒。”
怕对她不敬,凌峰说完,就在房外等她换衣。待到时间差不多时。“敢问姑娘换好衣服了吗?”没人回答,凌峰推门去看,已不见人,只剩湿透的夜行衣。
翌日,火兰替唐碧收拾房间时,发现一套不是小姐的男装衣服。想着若不是昨夜去凌峰那。想到着,火兰心中暗喜。
唐碧见火兰笑的狡诈,莫不是在猜测这衣服的来历和我的一些什么心思。便让,火兰,你将这套衣服拿去洗了,然后再拿过来。不许乱想,不许乱说。”
“知道了。”
心照不宣嘛。
原来他真的是凌峰,时不时的,他那浅笑又浮现在唐碧的眼前,待想到昨晚,又不免脸上泛起红晕,不过,当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真的太好看了......
“少侠,少侠,”想什么这么入神呢,火兰再次大声喊“少侠”才唤醒凌峰,
“少侠想什么,如此入神呢?”
怎么回答呢,难道说,在想一个女子吗。
“少侠莫不是在想这套夜行衣的主人。”
被人点破心迹,凌峰淡笑以解尴尬之境。
凌少侠确实帅气,那微笑确实很迷人,怪不得小姐会恋恋不忘。
“少侠可知这夜行衣的女子是谁?”
“是谁,”
如此迫不及待,看来对我家小姐也是很上心的。
“是我家小姐唐碧的。”
原来她叫唐碧,真好听的名字。
“你可想见我家小姐?”
“劳烦姑娘带路。”
“慢着,我家小姐说要少侠自己去。”
“自己去?”不太好吧,在别人家住,岂可乱闯。
“哥,”
火生端来一棋盘,
“我家小姐说,只要少侠看懂这盘棋,自然会知道如何去。我家小姐会在那等一个时辰。”
见凌少侠在那看棋,火生和火兰便下去了。
这棋盘上的棋迷惑众多,似是每颗棋子都是陷阱,到底如何解呢?这样走吗?不对,这条路吗?也不对,这条吗?也不对,看着这棋盘,可以走出上百条路。到底是那一条呢?时间过去一半,凌峰闭目想着棋盘上的棋。突然灵光一闪。
头三道看的路的终点都是一处,我以为只有一条路,其实那三条都是。其余的都是迷惑。
凌峰来到了棋盘上所指示的路,所到之处花团锦簇,繁花似锦。突闻琴声,琴声动听,催动散落的花瓣,凌空舞动,形成少女起舞,简直叹为观止。想必,这世界上再没有谁的琴艺可以和她相比了。
音落花散,一女子停下琴,端坐着,凌峰这才清楚看清她的容貌,不但清新脱俗,更难得的是,眼角眉梢皆透漏着聪颖和俏皮。原来她是这般模样。
“师弟,莫不是不记得我这个师兄。”
师兄,难道那天屋檐下一起躲雨的那个人也是她,唐碧。
“兄弟我们是做不成了,我想问你一句。”唐碧用眼角看了凌峰一眼。
“你可、愿意娶我。”
我可是听错了,应该没有听错。
看他那傻笑的模样,该不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吧!
“只要凌少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死心塌地的嫁给你。”
、、、
“我要你,为我打伞。”
御前比试时间日益接近,又知对手是司马义,凌峰不想输,加上碧儿,他更不能输。在几天紧张练剑后,凌峰决定放松自己情绪。
自那次之后,从未和碧儿私下见过。只是偶尔吃饭时同桌吃饭,可唐碧对他视而不见。
“小姐,你为何不理凌少侠啊。自己还不是苦闷。我看凌少侠挺在意你的。”
“才不呢?”
要是在意,怎么不向爹爹提亲啊,到现在,一点反映都没有。
“我看是小姐故意刁难,有好几次我看凌少侠想和小姐说话,小姐都避开了。”
“我避开,他就不能坚持吗?”连火兰都帮着他说话。“好了,我出去走走。你照常帮我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