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大高手与妖女
元见进回到自己的府邸睡了一觉。终于在第二天规定的日子出发了,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但这是皇帝老爹的命令,元见进也只好遵从了。虽说护送粮草的兵马足足有一千人,但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同时也是为了接下来在邺城的任务,元见进命令兴国台的所谓四大高手一同上路。
可是元见进怎么都觉得这几个人不正常,却一只没有说,一直到夜里在野外露营的时候才命令他们到自己的帐篷来。
元见进想今后难免要和他们共事很久,总要重新熟悉一下,说不定可以回忆到什么。
吩咐下去之后,元见进出去解手,回来是时候就看见自己的帐篷里站着四个人。
浑身都罩在黑衣下,死气沉沉,活像一只瘦猴子,脸上满是刀疤,腰上挂着钢钩锁链的庆仑正靠在帐篷边;妖娆抚媚,披着一件红色大氅的米子央,正在用一面小镜子仔细的端详自己的容颜;站在床边身材高大,腰胯单刀的高士宝;还有腰上挂着一对降魔杵的师从举。这四个人就是兴国台的四大高手了。
元见进立刻想起之前翻阅的这四个人的档案,档案上说高士宝原本是江湖中人,闯荡多年但是很不得志,后来加入兴国台,在骊山被未翔斋居士调教了一年,武功突飞猛进,成为兴国台四大高手之一,据说出手既是一条人命。
米子央和庆仑都是自幼被兴国台收养,经受各种训练,都曾在骊山和西域接受了未翔斋居士的训练,武功高强,庆仑杀人不眨眼,米子央善于用美人计,都是兴国台一流的高手。
师从举曾经在蓬莱修道,后来他奉命去湘西寻访遗失的老玄门典籍。因为触犯清规而被逐出山门。但是师从举已经寻到了玄门典籍,收伏妖魔的本事更是在昔日师兄弟之上,最后投靠了兴国台。
当然,这些都是他们过去的档案,加上元见进已经忘了过去的事,需要重新了解他们。
除此之外,高士宝的单刀,庆仑的钢钩锁链,师从举的降魔杵,米子央的随身软剑都是蓝田土家堡以秘法锻造,无比锋利,坚固异常,据说土家堡打造的兵器往往都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随便一件就可以在黑市哄抬到几百两银子一件。
甚至是一些修道的玄门弟子也买来几件这样的兵器,加上一些朱砂、硫磺、黄符之类的东西,既用来防身,也可以用来收妖。
这四个人不仅是武功高强,很可能也会一些旁门左道的邪术。但是几乎没有这方面的记录,所以也无从证实。
元见进推开了房门,看到这四个人的同时,米子央也咧开嘴笑道:“果然没有伤到脸,还是那个好脸皮的皇子。人家都有些忍不住了。”
这么说着米子央就像是一条鳝鱼一样扭向了元见进,立刻就缠了上去,本就宽松的大氅立刻滑了下来,香肩嫩颈。元见进强压恶欲,说:“你能不能别这样,我很不习惯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元见进还是忍不住看了看,这个嫩啊。一时性起,手都抬起来了,这时元见进才意识到,忙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米子央自然是高兴的,这才松开了元见进,意犹未尽的看着元见进退到了桌子旁。
元见进猛吸一口气,说:“四位就是兴国台中武功最高的四位了,想必四位也知道此次行动是为了什么。虽然说我并不愿意做这些事,但是父皇有命令,那么我也就只好照办了。”
“为了完成父皇的命令,也是为了结束乱世,尽早实现一统天下,四位也要不遗余力的为兴国台,为我夏朝竭尽全力。到时候我们也能过几年太平日子,吃好的穿好的,还没有这些乱事,不知道有多好。”
见元见进如此表示,米子央立刻倒了一杯酒,递给元见进,说:“殿下心系天下,真是皇家表率啊。属下敬殿下一杯,以表心意。”
元见进故作淡然,但是眼睛依然挪不开,稳了稳心神,说:“我看过兴国台的文档,你擅长下毒和暗器,这杯酒还是你自己喝的好。”
再看米子央,立刻泪眼婆娑,满满的哭腔都溢出来了,“殿下,你欺负奴家。”
“……”元见进说:“我也没做什么啊。”
高士宝冷笑,师从举直摇头,而庆仑的脸向一块石头似的,没有半点变化。
元见进说:“我之前出了一点事,你们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对你们的事情已经忘记了。但是父皇有任务派给我们,为了增加了解。所以我有必要考验一下你们的本事。嗯、高士宝,第一个就是你。”
高士宝站出来,“殿下,有何吩咐?”
元见进看了看他那把刀,说:“砍断我一根头发看看,多一根不可以,少一根也不行。”哼哼,都说你高士宝刀法如何如何的快,甚至说快如闪电,就不信你还真能有这么快,在我的头上削断一根头发,而不触及其它的头发。
高士宝二话不说突然拔刀一挥而就,伸手向空中一抓,再慢慢的展开手掌,在他手里赫然就是一根头发。元见进先是一愣,接着左右看了看,似乎没有第二根头发在空中飘,或是落地。元见进冷笑,不用这么夸张吧。
“要不要这么快啊!”元见进除了一阵凉风什么也没觉得,看到这根头发吓得几乎跳了起来,“好吧,你的刀法确实神乎其技。你先站到一边。”
高士宝微微一笑退后两步,抱着胳膊。
元见进吞了一大口口水,说:“师从举,到你了,你有什么本事?”
师从举冷冷的说:“杀人,捉妖。”元见进又问:“……除了这个呢?”师从举只是摇头。
元见进左右看了看,见到自己帐篷里有一张小木桌,桌上放着一些起居用品,其中就有一个盛酒的铜壶,元见进说:“那好,你把那边桌上的铜壶击穿,如果发出大的声响,就罚你的俸禄。”
这个师从举也是曾经在刀光剑影中渡过的,尤其是面对妖精,绝对的冷血杀手,出手绝不手软。
师从举走了过去,解下那对降魔杵,起手式也没有做,毫无征兆突然出手,一下子打在铜壶上,轻而易举的将铜壶打穿了,铜壶的壶身都变形了,就像是一张大饼。师从举问:“殿下可还满意?”
元见进脸上抽动了几下,说:“满、满意。”我的天啊,我那个铜壶有半寸厚,是纯铜打造的,如果换成是人头,别说打穿,恐怕都被打碎了两个吧。
庆仑突然在这时开口,“殿下,下一个该是我了吧。”
元见进知道,这个庆仑虽然以轻功著称,但同时也膂力过人,那副钢钩锁链在他手里就像是活物一样,一丈的范围之内无人敢靠近。他该不会是想要一招将我的帐篷扫倒吧?“不用,不用,他们两个已经显示过本事了,你和米子央都免了吧。”
庆仑说:“属下领命。”
元见进又看了米子央一眼,“你以后注意一点,像个狐狸精似的,我不习惯。”
米子央又要哭,元见进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我怕了你,行了吧,姑奶奶。”米子央轻轻拿开元见进的手,握着元见进的手说:“殿下何必如此呢?人家……”
米子央千娇百媚的,眼含秋波的说:“人家已经是殿下的人了。”
我的人?我的……元见进脸、耳朵红的一塌糊涂,一股气血涌上来,一股血从两个鼻孔喷出来,五脏六腑都被体内的真气搅动起来了。元见进手忙脚乱的捂住鼻子,抹去血迹。
高士宝、庆仑和师从举都直勾勾的看着米子央,那表情就像是在说:看,都怪你吧。
元见进捂着脸,说:“米子央你留下,你们三个跟我出去。”说完就一溜烟跑出去了。庆仑和高士宝他们三个领命,跟了出去。
米子央看着这四个男人都出去了,反而笑了,笑的莺莺燕燕,“这个皇子还是那么爱不释手啊。嘻嘻。”
营地边的小溪里,流过一缕血红的水,元见进蹲在溪边用丝帕擦洗自己的鼻子,好在及时用棉花堵住了鼻孔,否则这血还是止不住的。而庆仑,高士宝和师从举三个人始终护佑在元见进身边,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料理好了自己的鼻子,元见进在溪边的草地里打坐,调息刚刚激荡的真气,他们三个继续为元见进护法。
平息了内息后,元见进问道:“我说,这个米子央就没有人管一管吗?这才几句话,几个眼神,我就喷鼻血了,这以后我死在她手里可怎么办?”
高士宝说:“可是……这魅惑术就是她最大的本事啊。这天下还没有几个男人能经受住她的诱惑,而能够坐怀不乱的。她也是利用这一点进行暗杀,套取情报的。”
元见进扯着脸皮笑:“她……她真是多才多艺啊。算了,反正早晚会习惯的。”
庆仑发觉周围有人影闪过,却没有发现任何气息,这一定是哪一路的高手。庆仑在元见进耳边说:“殿下,有情况,有人在监视我们。一定是高手,我没有察觉任何气息。”
师从举也说:“殿下,此地不宜久留。”
元见进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发现,就问高士宝:“你也发觉了?”
高士宝说:“是有人影,但这不足以证明什么。属下以为不可打草惊蛇。”
元见进在溪水里又洗了一遍丝帕,说:“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回去吧。”元见进想了一下,招手让庆仑过来,说:“你的轻功好,留意一下。你和高士宝查查,怎么回事。”
“属下遵命。”
元见进和高士宝,师从举转身回营地去了,庆仑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才跟了上去。
小溪对岸的灌木丛里,两个黑衣人潜伏在树丛里,“看来我们被发现了。”
“那几个就是兴国台的高士宝,师从举和庆仑了。这就对了,不过我们露出了马脚,他们却没有动作,只能说明他们不想打草惊蛇。如果我们贸然行动反而会不利。”
“那你打算怎么做?”
“等。等他们出手,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出来了,反正目标是元见进,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为了我们蛇教,为了大理,为了我们神圣的洱海,就不能有任何差池。”
“好,我知道了。”
元见进蹑手蹑脚的溜进了自己的帐篷,见米子央已经不在这里了,元见进才松了一口气。“钟红莲也好,米子央也好,怎么我失忆以后就没遇到一个正常的女人呢?一个是疯子,一个是骚狐狸,更是害得我喷鼻血,这样下去就是到了邺城我也会赔掉半条老命的。”
乓——
“啊,谁打我?”元见进捂着脑袋,“出来……你怎么来了?”
钟红莲穿着男装头上扎着头巾,活脱脱一个清秀的小个子白脸书生。钟红莲冲着元见进挥舞拳头,“谁让你说人家是疯子?我是疯子吗,我是疯子吗?”
元见进避之惟恐不及,“我是,我是疯子行了吧。”这就叫唯女子与女子难养也。“这个先不说,你怎么也来了?”
钟红莲斜眼看了元见进一眼,“我为什么来见你?还不是因为你的那个米子央,一想到她我就生气,生怕留在你身边会出事。我要一步不离的看着你,那个狐狸精敢打你的主意我就打她!”
“呵呵。”元见进苦笑:“你?打她?你知道她有多大的本事,就敢和她打?我看你也就是逞口舌之快。”
钟红莲狠狠的踩了元见进一脚,元见进一时没有站稳,倒在地上,“你干什么你。”
钟红莲说:“我要你记住,是我和你有婚约,不是她米子央。是我,是我!哼。人家为了你,偷跑出来,这是犯错误知道吗?皇后姑妈会怎么罚我你知道吗?你还说人家是疯子,有我这么好看的疯子吗?告诉你,将来你要娶的是我,只能是我知道吗?说了你也不知道。哼。”
说完挺胸抬头,趾高气昂的走出帐篷了。
元见进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钟红莲走出帐篷,有些发懵,“婚约?她不说我差点忘了,二哥是告诉过我的。都是皇后安排的,与其和她成亲,我宁可终生不娶。那我还是出家吧,正好去修道,万一我成了神仙就不用看你们的脸色了。”
上次在小溪边发现了可疑的人之后,庆仑和高士宝派人去仔细的调查了一番。而大队仍在继续向晋阳进发。三天之后的傍晚,高士宝来汇报调查的结果。
“蛇教?”元见进端着饭碗,看着眼前腰胯单刀的高士宝。
高士宝说:“是的,是云南郡的蛇教。原本他们是不会插手中原事务的,更不会轻易进入中原。但是当年蜀国皇帝李焰南征开始,蛇教与蜀国的恩怨就从来没有减弱过。”
“虽然李焰战败了,但是为了报复,蜀国军队在撤退前几乎将当地的土著杀光了,将他们的尸体丢进了洱海,蛇教从此与蜀国仇深似海。此后继位的李巢仍旧不断袭扰,这血仇也就越来越大,越来越深了。”
高士宝接着说:“李垒继位后试图缓和,但是李焰在位时的屠杀,李巢在位时的欺压,李垒又是因为李巢废长立幼才得来的皇位,所以他哥哥李墨,宗室贵戚李圭都能影响朝政,李垒虽然是皇帝,但是却对尾大不掉的宗室无可奈何。所以整个西南派系之争,族群仇视,忧患很大。”
元见进笑道:“那他们来找我做什么?”
高士宝说:“密令班的人已经打听过了,二十几年前蛇教偶然从神人那里得到了一本图鉴,从中得到了极为高深的功法,现在他们已经是西南一霸了。”
“但是只有教主等极少数教徒的功力高深些,而且邪乎的很,其他教徒就不行了。而他们人口稀少,战力不足,想要对付蜀国实在是难上加难。所以,他们很可能是为了向我们求援。除此之外——”
元见进问:“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高士宝看了看元见进对面的钟红莲,元见进说:“但说无妨。”高士宝:“是,殿下。密令班还在这里发现了一伙人,还不清楚。但一定是来者不善就是了。”
钟红莲问:“不清楚?你们怎么做事的?”
高士宝说:“属下无能,属下会再派人去查的。”
元见进说:“算了,能查就查,查不到也好,查到也好,做好你应该做的就最好。”
高士宝:“是。”汇报完了,高士宝就告退了。
终于只剩下元见进和钟红莲两个人了,元见进坐在那里凝心静气,打坐练功,钟红莲看着他,“你练得是什么功啊?能教我吗?”
元见进说:“三元真气,是气功中的入门功法。讲究精气神三元流转,修炼时要凝心静气,你这么好动是练不成的。”
钟红莲弯下腰,和元见进的脸也只有两寸的距离,“有来路不明的人跟着你,你就不怕吗?”
“我?”元见进说:“我不怕。”
钟红莲:“可是我怕。”
元见进:“……安静。”
钟红莲:“你要保护我。”
元见进:“你安静我就保护你。”
钟红莲:“我还是怕。”
元见进拉下脸来,“我说你安静一会儿就不行?”
钟红莲闭嘴了,可是依然那样近的盯着元见进,“过去你很活泼的,为什么到了现在你却这么少话啊。”
元见进奔溃了,他完全无法静下心来,而且他还无能为力,“姑奶奶,我小时候多话,把我现在的话都说完了,现在我不想说那么多话还不行吗?”
这句话一出口,钟红莲只好安静下来,元见进终于得到清静了。
过了一会儿,钟红莲嘟着嘴正要说什么,元见进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屋顶有人。”
屋顶轻微的脚步声,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响动,但越如此就越是可怕,瓦片也就算了,连帐篷都发不出声音,这只能说明对方的轻功已经到了极致。虽然如此,可是元见进练习了三元真气,只要静下心来,集中精力自然可以察觉到周围一丝一毫的气息。
钟红莲悄悄的问:“不会是蛇教的人吧。”
元见进心说:是他们就好了,他们和蜀国有世仇,不可能到这里交手,只能是来和我联手,对付蜀国。但如果是那个跟了自己三天的家伙,可就要小心了。估计是后者吧,是蛇教的人应该不会这么麻烦从屋顶来找我的。
突然间顶棚破碎,几支飞镖落下来,但是那几只飞镖却在即将落地时突然停住了,在短短的停留的霎那后,笔直的飞向了元见进,元见进心内一惊,“回心镖!”
元见进连忙推开钟红莲,使出三元真气,回心镖受到真气阻碍,慢了下来,元见进大袖一挥,回心镖齐刷刷的转向,钉在了房间的帐篷支柱上。
元见进对着屋顶说:“回心镖是天山谷为西域高昌国打造的暗器,果然是你们啊。”
轰然一声巨响,棚顶坍塌,元见进手疾眼快,抱起钟红莲跳了出去,这一跃就跳出了整整两丈远。回头再看自己刚刚还在用的帐篷,已经完全倒塌了,一个女人背着一面硕大如澡盆的铜镜,站在元见进背后。
元见进仔细一看,那个女人一头短发,穿着红黑相间的衣服,衣服几乎贴在身上,左脸颊还有一道疤痕,看样子比元见进的个头还要高一些。那是一个高挑而且野性,妖气十足的女妖。元见进问:“你是天山谷的人?还是高昌国的人?”
“啧啧。我不是女人,是女妖?我叫烈衣,来取你性命的。看见没有,这是我的琼琚镜,这可是我的法宝和兵器。我就用它来杀你的。”
元见进面向烈衣,“就是你对我用了失魂咒,害我失忆的?”烈衣:“呸!我才不会用偷袭的手段呢!”元见进一脸的坏笑,说:“我只是说有人用了失魂咒,可是没提到我是怎么中招的,你是怎么知道我被偷袭的?”
烈衣一时语塞,“你……我?你……你混蛋!”
烈衣生气的样子竟然也很可爱,元见进在这一瞬间居然心不在焉的胡思乱想起来。烈衣正在发火,却发现元见进瞪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马上就明白,咬牙切齿的说:“这个色鬼!”
“你这个色鬼!”钟红莲突然蹦起来玩命的扯元见进的耳朵,可是元见进却……无动于衷。
烈衣脸上红了一阵,闪现了杀气,“老娘我让你发春!”烈衣将背后的琼琚镜亮出来,这把琼琚镜的镜面不仅像澡盆那么大,彩虹般五彩斑斓的光晕,还有一个蛟龙形状的把手。烈衣握着把手,扛着这面琼琚镜,“我就把你练成金丹!”
元见进被那光晕照了一下,马上恢复了神志,推开钟红莲,“金丹?我还是圣水呢!”
元见进正要出手,突然一阵透心的寒意袭来,元见进扭头一看,一个硕大的布袋从天而降,那已经不是普通的寒气了,而是令人窒息的弥漫着腐臭味道的东西。
这个大布袋就立在元见进和烈衣中间,钟红莲躲在元见进身后,“那是什么东西啊?”
元见进看了看,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