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激战、 死亡 (6)
这就是她,就是她,最美的无与伦比的菩萨像。原来所有的传说都是真的。她真的就在这里。从不曾离开过。只是觊觎她的人太多太多了,圆照师傅他们不得不用石块垒砌了高墙,要把她保留下来。
在这样的令人头晕目眩的着了魔的乱世里,我们能够把她保住么?
能的!我们组织起来,守卫着她!四边的闲人都不准进入。我们还要维护好她。看她的破损是越来越多了,多么令人痛心!
我们怎么维护她呢?要将她照原样子复制一座,知道她的所有构造,这样才能知道怎么样修补她。把她修补好,传下这技巧,让后人知道她的本来的形象。在未来遥远的年代,她的本来形体也许全都丧失,而我们也还知道该怎么复制。一代又一代,都不会迷失不会忘记,永不会断绝。这就是保护她的最好办法。我们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一直都在学。
我们的手艺不够好,可是要先试着做。
“哦!”紫珞深深地望着这凝固着的石头的美,望着眼前的阿天和圆照师傅。心中忽然充满了巨大的感动。
可是,这愿望虽然是很美很好,真的还是做不到,她距离我们仿佛是那么遥远,远得就不可接近了.....她的很多处地方都受伤了,我们要试着恢复,符合她原来的样子,就要准备冲过数不清的难关。单是菩萨全身的形体、还有头戴的这一顶镂空宝冠就够反复琢磨啊!那么多的精细的技巧都蕴含其间,等着他们去体会!还有,她的脸容又该如何雕刻,她的披绕的披帛、一粒粒的珠玑璎珞,又该如何突出在身上?刻出来了该怎样打磨,使之焕发光彩?
阿天喃喃地说。
“或许,我们可以看看经书里边的描写。对我们解答这些问题有好处。”紫珞说。
“那当然好,可我们却不认字啊!看来以前的巧手工匠真是菩萨下凡托梦的,所以手艺才会那么高。可是他们都如今到了何处?我也不知道西洋的那一套。我们现在所要做的,都是从没见过的难题!”
圆照师傅叹着气,阿天也在摇头。觉得很惭愧。他们不识字,也没有受过千百年前工匠们的口传身授。千百年来的传统在他身上早都模糊了、中断了!
但是,他们却必须要重新雕刻、要保护她!
没法子,他们不得不又得从头学起了!
那么,我们就做吧!我们先可以对着她,把她临摹下来,熟悉她的每一处形体,然后试着复制她原来的形体。很多很多她身上的奥秘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先试试看吧!
圆照师傅和阿天都点了一下头。
头上的太阳升起来很高了,在阿天眼前,她和菩萨都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忽然互相映照,仿佛有光华四射而出,彼此竟然都是那么相似。他把心中的一句话咽了下去。
也许......她就是像菩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