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重刻古图(1)
紫珞几乎跑遍了城里的商行,学校。可是这些机构里的女职员很少,听说她来应聘,大多都是在摇头。也有认识她的,直接就说:“您还用上班?呵呵!”
紫珞也唯有耐心地寻找。每天坐了府里的马车,让车夫老郑赶着车寻找。她果然在城外一所新式小学堂外看见了招聘告示,找到了事做,成了一名老师。这新学堂是坐落在山下的一个大村集里,才成立没几年,规模也不大,主事的是一位陈老先生,年纪五十来岁,他学的是古文,教国文课的。见她拿着师范毕业证书来应聘,可以教新课程,马上通过了,下了聘书。至于她又是镇守使的大小姐,陈老先生有点古板、不通外务,倒是并不放在心上。
学校离家远,紫珞也要老郑赶着马车接送,一周上三次课,每次都起一个大早,赶到学校去上课再回来。这样折腾,陈老先生也看不过去了,说:“学校里还有一间房子,还算安静,你收拾一下,可以在房里住着。”
这倒是个好主意,她就和柳妈收拾好了房子,准备了床铺、用具,以后她要上课的时候就和柳妈在这里住着,不用跑来跑去的了。
她主要教新国文,还要教美术课。美术课上,教的是素描,明暗五调子,对着静物写生,还要拿着泥巴作写生捏塑,塑造出小动物,小人像。孩子们都喜欢上这个课,都十分开心。见孩子们高兴,紫珞也很自豪。但是陈老先生笑说道:“这些都是新式的教法,好!不过,我觉得我们的传统美术也不错啊!你是不是也可以教一点呢?”
“嗯?”紫珞稍稍有点慌乱。“什么是传统美术?书法?国画?这些我都学过一些。”
老先生点头微笑:“对,这些都是的。还有雕塑,也不仅是你现在教的而已啊!我们附近就有一座雕塑的宝库,乃是本城名胜,你可以去看看。”他指指窗外的山岭:“翻过这个谷口,就是石窟了。”
紫珞点点头。这一个周末,父亲和戚少校都不在家,她有点无聊,想起陈老先生的话,便叫上老郑,要赶车去那石窟里。老郑听了很觉得奇怪:“大小姐,前一阵戚少校和老爷刚去过那石窟,还拍了不少照片,那里也没什么好玩的,怎么您也要去?”
“哦,我爹也去游玩过了?”紫珞更高兴了:“那我更要去啦!”
老郑便套上大车,又叫上两名卫兵。当然,柳妈听了也要跟着去:“大小姐出门,我可要贴身侍候着,不然有什么差错我可担待不起呀!”她往车上放了许多吃的喝的,又高兴地说:“大小姐,你也该去石窟里去拜拜,我早就想去,就是没空,今天可托了大小姐您的福,能去一趟啦!我们乡下人都说那里的石雕佛爷很灵,其中有一尊最灵的菩萨像,听说刻得最好,是有求则应的呢!”
老郑连连摇着头:“什么菩萨,我们去的时候可没见到。那儿的佛爷倒还有不少,可就是到处一片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