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入魔之人 (2)
“唔,很好!这些都很好!你们能雕出来,就是很好了。”
大师说着,伏处士却敏锐地听出了话意。“那您就是说我们做出来的只是一般的好吧。那么,还有我们不能做出来的更好的了?”
“更好的自然是有的!”大师脱口而出。伏处士和二郎他们都微微露出不屑之意。伏处士道:“是嘛,那肯定是一种惊人的技艺,超群无比了。“
大师微微颔首,竟是来了一个默认。伏处士忍不住了:“那么,鄙人能否见识一下?请问在何处?”二郎他们也都瞪着眼,对他的这种傲然之气表示不满。
大师见他们如此,倒也不怵,大刺刺地便说道:“也罢,那我就做一下,请诸君见教。请赐我一块岩石,让我略施小技,如何?”
说着大师将背后的鹿皮行裹放下,揭开,便取出一整套石雕工具,都是尖细的闪着寒光的刻刀,大大小小总有十多件。最细巧的就像锥子一般。大师道:“见笑见笑,这些粗苯之物就是我的工具,我今晚就在窟中刻上一夜,只需诸君借我斧凿一用,我没有随身携带。另外夜间窟内幽暗,需多燃红蜡,也请帮我准备!”
伏处士及二郎几个一时倒是愕然。见他这些工具,不用说,知道他的技艺也是不凡。伏处士只得指指窟中一块一人多高、已经刻出大型来的石头,道:“大师一定不是凡手,就请雕刻此块石头成型,佛菩萨也罢,罗汉也罢,大展神通,叫我们也开开眼界!斧凿、蜡烛箱子中都有,请随意使用!”
大师微微一笑,略躬身表示感谢。伏处士道:“好,那么明天见吧!”
说着,伏处士向二郎他们摆摆手。二郎他们也只好随他出窟去,把大师给留下了。
整整一夜二郎他们都睡不安稳,想跑进窟去看看,伏处士摇头道:“不要去打扰人家吧!”有一个小童说:“我就看看去!”溜了出去,回来就报告:“我站在窟外头,没进去。就听见里边烛光点得明晃晃,声音叮叮当当的,敲打个不停,看样子,他倒还是有几分力气!”
“哼,知道他有力气!你再去看,仔细瞄两眼。看他能刻出什么好来!”二郎道。
伏处士道:“你们急慌慌的跑什么,睡吧睡吧!明天一早起来不就能看见了吗!”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忙着跑到窟里。却见大师正躺倒在窟内的草荐上,呼呼大睡,手里还拿着刻刀。大家再一看那块一人多高的石头,全都一怔。他刻的这是一尊罗汉像,不过一夜功夫,罗汉的上半身已经刻好,脸庞相貌奇古,双耳长垂近肩,口唇紧闭,一双深凹下去的眼睛微睁,似乎在坐禅,在沉思。阳光照进来,罗汉额上、眼角的深深皱纹都看得很清楚。罗汉的虬髯胡须刻画得更是高妙,一丝丝伸展开,历历可数。
“好!”伏处士与二郎他们都为之 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