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相救
凤歌见冷姬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便吩咐人手悄悄将其送回谨王府那一室迤逦的屋子。紫煞宫的手下将冷姬安全送回,回去时,意外看见王府中一黑影掠出。心中生怪,然,毕竟不是自己该管的事。也就直直回去复命,只是提了一下这件事。凤歌听闻,“看来明日又有好戏看了。”话说那人影藏身于黑夜之中,若不是借着月色依稀能够察觉,定让人以为这夜是多么平静。单膝跪地,“属下查清,是一个富商模样的人找到桐谨,说愿意提供海州梨园,来庆祝您大寿。”桐帝转过身来,眉宇微皱,语气不耐,摆摆手“你下去吧。若桐谨有什么诡计,立即来报。”“属下遵命”躬身退出殿外,一跃消失。
大殿上,桐帝发怒,怒目圆睁,周身寒气逼人,让人从心里打颤。拧眉看着殿下跪着的人“富商相观,你可知罪?”殿下富商模样的人,名为相观,肩膀颤抖,脸色泛青,表情恐惧,只是那眼底有一抹极难察觉的笑意在暗涌。“皇上饶命,饶命啊。。。小人不知,不知何事。。。是他。。。他。。。他提的建议。”桐帝转动着大拇指上得玉扳指,斜眉一挑“哦?是你?”说着,目光转到相观所指的那人身上,眼中杀意渐浓。只见跪着的那人,浓眉大眼,刚毅不屈,性情中透着豪放“呸!”吐了一口向着皇帝的方向。身旁压着他的侍卫见他无理,又向下紧压了几下。直到那人痛的嘴角渗血,像是再也不想忍耐了,那人用尽全力挣脱侍卫牵制他的双手。拔出左边侍卫的佩剑,直指桐帝“狗贼!没想到寿宴上你竟然没死。今天我天下一剑封喉就是来杀你的!”说着冲上殿上,凤歌见势不妙,慌张的略带害怕的挡在桐帝面前,挨了一剑。以只有那人看的见角度的方式,唇语说道“可惜了,天下一剑。”天下一剑有片刻愣神,接着被后来而上得侍卫绞杀当场。桐帝看着怀中的人儿,腹部血流不止,心中大乱“快传太医!”
只见桐帝慌慌张张退去。徒留下富商相观和桐谨还跪在地上。相观见人都走了,兀自站起身来,掸了掸膝盖上的尘土,以一副平庸富态的模样对着桐谨嫣然一笑,“好久不见。”桐谨刚开始就觉得奇怪,明明是自己与海州梨园联系的,怎么多出来一个富商?现在听到那人说“好久不见”,更觉得蹊跷,一脸困惑盯着相观。继而决定不是乱猜,还是顺其自然。出了宫门,两车并排右行十里。此刻,相观隔着车窗邀桐谨到自己车上一叙。桐谨迷惑,然而突然记起名字“修戚,相观,休戚相关”是他!难怪说好久不见。
车内,此刻修戚已经把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调笑的看着桐谨,“诶,诶,好久不见,我们这就生分啦?真是让我伤心呢。”说着,作伤心状,妖媚的捂着胸口。桐谨看了看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旋即恢复到漠然。掀开帘子,看着窗外,是一路风景在变换,还是人在变换。修戚才见到桐谨就被漠视,心中抑郁,扳过桐谨看着窗外的头,迫使二人直视。面色略微含着些怒意,命令威胁的说道“看着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怒,敛了神色,恢复轻佻,松开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修长的手指一掂,一颗晶莹的葡萄落入修戚仰着的口中。好一幅怡然自得。桐谨许是被刚才修戚突然泄露的怒意吓着,还真就定定的看着修戚。那一张邪肆的脸渐渐靠近,“刚才看都不看,现在看愣了。你还真是独特。”桐谨觉察自己是看的过分了,尴尬的红晕出现,“你为什么要救我?”“对啊,为了救你,我丢下才纳入府中的娇妻。你可得怎么报答我啊?”“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哦?那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啊?”说着,修戚看了看眼前的人,狡黠的目光中充满期待。桐谨逼的不行了,“有本事,你别拿这个说事儿,什么思想啊!”
修戚却不介意惹火桐谨,他拍拍手,坐在车前的一名美艳女子走进来。往他手中空着的杯里盛满酒,一把把女子拉入怀中,美艳女子娇羞伏在修戚胸前,修戚将喝了半杯的酒杯举至女子面前,柔柔的诱惑“凝儿,喝了它”然后抬眼,对着桐谨,不羁的说道“你为那么多事在忍,为何不能放开胸怀,做想做,说想说。”桐谨苦笑,自己也想那样,只是身处这样的环境的人,是没有自由可言的。桐谨抑郁,拿起酒就开始猛喝,半醉半醒间“我很羡慕你的无忧无虑,什么都能随性!”修戚见桐谨这么说,也跟着喝起来,仿佛今夜的酒拉进了他们的距离。“那你以后在我面前,就随性点,不是更好?”桐谨心想,他和自己的事,沾不上边,做个无关风月的知己还真的不错。于是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