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姐姐离开后
第二天一早,嘤嘤哭泣的我和姐姐被爹娘找到,楚若凡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我坐在姐姐身边,他竟用力地把我推到一边,抱着姐姐,大声地呼唤着姐姐,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姐姐的身后事,竟办得这样隆重。大厅内外黑压压的全是人。我看着姐姐,她面色苍白,但却依旧美丽动人。我为她换上了她最爱的蓝色裙裳。姐姐平静地躺在棺中,像是在安睡。在姐姐身边,摆放着一把古剑,那是楚若凡的祖传宝物,竟也跟着姐姐一同下葬。
我难过,但是我却没有掉一滴泪。我想起姐姐在临终前说的,”这是命。”是的,命运是我们都改变不了的。楚若凡跪在棺前,默默地烧着纸,他看起来很憔悴。看着他,很心疼。
“姐夫,节哀。”我走到他身旁,跪下。想安慰安慰他。
可是他没有反应,像是没有听到我说话,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止。我就这样跪着,看着他,渐渐地,他的动作变快了,快得近乎疯狂。我拉住他的手“别烧了,够了。”
原本不想哭的我,看到楚若凡这副模样,眼泪又开始在眼眶打转。
“走开,别管我。”楚若凡冷冷地说。
“姐夫,我答应了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我紧紧地拉住他。
“我说了,不用你管!走开!”他把手一甩,我跌坐在地上。
姐姐走了,他的心也死了。姐姐,你让我怎样去照顾这个心已死的人呢?他已经封闭了自己的内心,拒绝任何人的关心,即使,是我这个与你最亲近的人。我要怎么办呢?我看着姐姐的棺木,心里充满了绝望。尽自己的全力吧!
我没有再阻止楚若凡,我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看着他。
棺木在大厅里停放了三天后,被葬在了樱花林中。这样也好,方便拜祭。自从姐姐下葬后,楚若凡就跪在她的墓前,滴水未沾,粒米未进。可是谁劝也没用,他谁的话也不听。
我来到姐姐房间,为姐姐整理遗物。当摊开一件紫色衣裳时,里面掉出来一封信。我弯腰拾起,字迹是姐姐的,上面写着:若凡亲启。是姐姐给楚若凡的信。我连忙拿起信,向姐姐的墓走去。隔着远远的,就看见楚若凡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跪了那么久,他已憔悴不堪,胡子拉碴,人也瘦了一大圈。看着就让人觉得揪心。我走到楚若凡身边,把信递到他面前。“这是姐姐留给你的,你看看吧!”我轻轻地说。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接过信。而我走开了,站在离他不远的樱花树下。由于多日没有进食,他的动作变得缓慢了。只见他慢慢地拆开信,打开。读着读着,楚若凡的眼泪从眼中涌出,他大声唤着姐姐。“瑶儿,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让我做我不愿做的事情?我这一生,爱的只有你呀!瑶儿,你起来,你起来看看我!我们说好的白头偕老的你忘了吗?”他像发了疯似的,猛地站起来,却因跪得太久而跌倒,他爬着,挣扎着,把掩埋着姐姐的黄土一把把挖开。我跑过去,拉住他,甩手扇了他一巴掌。他停止了挖土,只是趴着,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