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辞 职
次日清晨,简玉直接打电话给翟经理,她先向他问了早安,然后告诉他,检沁蓝那边,她要辞职,麻烦他帮忙转告一声。翟经理身经百战,不过,他还是问道:“理由呢?”简玉回答他:“没有理由,不太适应而已。”过了一会儿,翟经理又打来电话:“小检很惊讶,他问你为什么不做了。”简玉说:“今天我会去取东西。麻烦你了,翟经理。”他们是好哥们,她也不用太见外。最后,翟经理转告她,上午11点去取东西。
到了时间,简玉如约而至。她还和肖磊约好了,由他来接她,然后一起吃午饭。简玉没打算再见到检沁蓝,见不见,似乎也不太重要。
大办公里,开着暖暖地空调,可是空无一人,这个时间,已经可以吃午饭了。没有人,简玉也不方便现在就拿东西。她站在办公室门前,往对面看。却听到——吃饭的地方,袁玉琦在大声叫着:“你是老板吗?你是吗?你是吗?”简玉把头转了回来,这尖锐地话不是对检沁蓝说得,又是对谁说得呢?简玉走进办公室办公桌前,自己开始拿东西。检沁蓝在这时却推门走了进来。
他一如往常,走到他自己的位置前坐下,她和他只一条小走廊之隔。他开口道:“不打算做了?”语气有些闷闷地。简玉也没停下手里的事,回答说:“恩。”他问:“为什么?”已经隐约含了怒气。她说:“不太适应这里。”他执着地问她:“哪里不适应?”她回答:“哪里都不适应!!”她的声音不自觉地高了八度,这次带怒气的是她。他说:“怕你冷,空调也开了。”简玉沉默了一会,说:“这里是我喜欢的格局。你看,这里挺好的。”她的心里忽然悲伤蔓延,她佩服她自己的嘴巴。简玉收好了东西。只剩下一班红茶,那是她自己到超市买的,检沁蓝还说过,他也是喝得这种茶叶,让她不用买,喝他的就好,喝公司的也行。简玉记得当时回答他:“公司的茶叶要招待客人的。”此时,简玉拿起茶叶包,给检沁蓝泡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14天间,她只给他泡过一次茶,隔天过来就被阻止了。今天她再给他泡了一杯。然后把剩下的茶叶都给了他:“这你留着慢慢喝吧。”可惜不能再给他泡茶了。他抬起头看她。她再说:“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说完她展开了笑颜。然后她转身拿好了包,他腾得站起来,拦住她的去路。简玉不想也不能再听到这间房子里再传出他或者任何人的咆哮声,尤其是他的。她心疼他,是的,她已不忍心,这就叫心疼。她还回想起,有一次,这个办公室只剩下她、检沁蓝、袁玉琦三人,袁玉琦似乎在怄气,检沁蓝越过她的身边,走过去拍了拍袁玉琦的肩膀,以示安慰,同时,检沁蓝用眼睛下意识地看向简玉,就是他现在这种眼神。当时,她被他那种举动深深刺到了心,她才明白自己已对他用了情。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她看着检沁蓝俊朗而恰到好处的五官,眼中有了笑意,他也终于对着她笑了起来。她柔声对他说:“再见!我以后会很好的!”他沉默,直到她走到门口,他说了句:“工资会给你的。以后联系。”她顿了一顿,没有回头。
走到楼下,简玉一步一步地向肖磊走去,走得有多么艰难,就有多么不情愿,她没有勇气回头,没有勇气朝背后的窗口看一眼,因为她知道,那里有一道如炬的、依恋的目光看着她,审视着她的幸福,而她只能留给他倔强地,假装幸福的背影。肖磊,他不是她的幸福,她的幸福还没有来。
和肖磊吃饭的时候,简玉一口都没动,只喝了好几杯酒。肖磊问她怎么了,她说:“下午是休息的,我们去看电影吧。”电影是唯美风格的港台片《生日快乐》,简玉十分欣赏导演的细腻手法,也好喜欢俊男美女的扮相。看电影的时候,简玉悄悄地流下了一滴泪。而肖磊,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