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个医生有点帅
“头抬高,对,对,就这样,嘴巴张大,来,再张大一点儿。”
“能说话吗?”
“嘶,能,嘶,疼。。。。。。。”
“来,张嘴,把这个喝进去,对,好了,好了,哎,你,你,你。。。。。。”
“你咽下去干嘛?”
秦可可委屈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天使,你叫我喝进去的嘛?***,这生理盐水真他母亲的咸。
这时,一位身材高挑的医生走进诊室,对小护士笑着点点头,小护士红了一下脸,屁股一扭出了门。
秦可可正诧异小护士的异常,就见对面的医生座位上有人施施然坐了下来,秦可可眼睛顿时差点跳出来。
帅帅帅帅帅帅帅帅帅帅帅帅帅帅帅帅帅帅帅帅帅帅帅帅,怎一个帅字了得?
要不是发音器官有问题,秦可可几乎要忍不住大喊,帅哥,你就从了奴家吧?
帅医生对这种见面式痴呆症早已习以为常了,他淡定的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秦可可,秦可可受宠若惊接过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鸿雁传书?
“擦擦口水吧,快流到桌子上了。”。
秦可可的脸皮早已是百炼成刚了,对于这样的戏趣她面不改色:“疼的。”
帅医生问:“姓名?”
“秦可可。”苏妙妙说。
帅医生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位常见的白骨精似的美女刚才一直在诊室外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仍能听出她话语间的果决和凌厉。他走过来时,经过她身边,她立刻侧身让过,身上有淡淡的好闻的香味,却不像是香水之类的东西,他停了停,继续低下头记录。
“多大了?”
“二十一岁。”
“家庭住址?”
“A大女生宿舍12栋402室。”
“有没有过敏史?”
“没有。”
“怎么弄伤的?”
“摔的。”
“你们俩什么关系?”
“我。。。。。。。。。,这好像和诊断无关吧?”
帅医生抬起头,笑了笑,“顺口而已。”
“表,嘶,表姐妹,嘶。。。”秦可可一脸阳光灿烂的接话。
苏妙妙横了秦可可一眼,秦可可正被男色迷惑,根本没看见。
帅医生则给秦可可抛了一个鼓励的媚眼,迷的秦可可神魂颠倒。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秦可可赴死一般伸长那条受伤的舌头。
“舌头撕裂,伤口有点红肿,口腔有部分肌肉裂开,嘴角是擦伤。”帅医生一一描述道。
“严重吗?”苏妙妙和楚风同时问。
帅医生眉毛一挑,“这位是?”
苏妙妙着急:“这和看病有关系吗?”
帅医生正色道:“我们不得向无关人员透露患者的伤病情况。”
“我是伤者的朋友。”楚风抢在苏妙妙之前回答。
“哟,不严重。”帅医生说
楚风、苏妙妙、秦可可同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
楚风、苏妙妙、秦可可同时倒抽一口气。
“腮帮子可能会肿,而且这几天也会对说话造成影响。”
楚风、苏妙妙、秦可可同时磨牙。
拜托你说话时能不能不要大喘气,要吓死人啊!
帅医生挑眉笑了一下,秦可可只觉得刹那间阳光扑面而来,他说:“我看这位小妹妹平时很爱说话的样子,舌头咬伤了,势必会影响你们小姑娘聊八卦,那可是多痛苦的事啊!”
秦可可赞同的点点头,乃真是额的知音呀。
“不过”他朝秦可可挤挤眼,“舌头咬得不重,等今天这痛劲过去了,估计说话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帅医生刷刷的开好药方,递给楚风,“楼下交费取药,上来我给你说用量。”
楚风优雅地转身取药去了,引得走廊里一干女生窃窃私语。
帅医生问:“秦可可,你家人在这儿吗?”
“不在,我就是她家长。”苏妙妙回答。
“哦”帅医生脸上有一种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把你的电话留下,如果有什么情况,医院好通知家属。”
苏妙妙从包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我叫沈智宇,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吃药期间出现什么状况就给我打电话。”
苏妙妙认真的记下号码,还细心地写在纸上,塞在秦可可的背包里。
从头到尾被无视的秦可可同学看着这正常但又有点诡异的一幕,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智宇看着皱着眉头的秦可可,狡猾地问:“舌头还疼不?”
秦可可眼泪汪汪的点了点头。
“忍着。”
你这个没有医德的坏银。
楚风拿了药回来,沈智宇交待了用法和用量,秦可可还在对着帅哥流口水,被苏妙妙扯着耳朵拎走了。
楚风把药递给秦可可,对苏妙妙说:“我去开车,你们等我一会儿。”
秦可可嗯嗯的点着头,看楚风走开了,捅捅苏妙妙,“唔,觉得,斯,帅不。。。。。”
苏妙妙横了她一眼,:“是不是觉得舌头没断掉,不过瘾啊?”
秦可可嘶嘶的吸着气:“我,唔,还不是,唔,为了你。”
苏妙妙冷哼了一声,“我看你是为色所迷吧!”
秦可可瞪大眼睛,口齿不清的反驳:“怎么。。。。。可能?”
苏妙妙不理她,“单身出来相亲,却又还和前女友纠缠不清,这人在情感问题的处理上这么不理智,不果断,和他在商海中的作为大相径庭,这种人,你还是少接触为好。”
秦可可莫名其妙地看着苏妙妙。
正在这时,楚风已将车开了上来,苏妙妙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拉了秦可可上了车。
楚风将车开上路,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秦可可正一脸虚弱地靠在苏妙妙身上,苏妙妙小声的说了几句,秦可可嘴角向下压了压,想说点什么,奈何发音器官不给力,只得断断续续的发出几个鼻音。
他想起中午发生的那幕,现在都觉得心有余悸。
秦可可一脸痛苦的从地上坐起,随即惊恐的捂住了嘴,有丝丝缕缕的鲜血从指缝中冒了出来,她绝望的看向苏妙妙,片刻之后,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苏妙妙瞳孔骤然放大,她几步冲到秦可可面前,抬起秦可可的下巴,仔细观察了一下,说:“快,把血都吐出来。”
秦可可皱着眉头连连吐了几口,血量不似刚才那样多了。
楚风一把把阮婷推开,抓着秦可可的胳膊,声音里有着几丝不安:“咬到舌头了?”
秦可可呜呜呜呜呜的点着头。
苏妙妙扶着秦可可的肩膀,冷静的对楚风说:“你开车了吧?马上把车开上来,去医院。”
楚风立刻转身去打开停在路边汽车的车门。
这时,阮婷甩开拉着她的女友,冲到车旁,在苏妙妙刚要进车的一刹那,砰的一声,合上车门。
苏妙妙头缓缓抬起,眼中精光一闪。
阮婷吓得倒退了一步,不服的咬了咬唇,大吼:“你们别想就这样算了。”
秦可可感觉到了苏妙妙正在膨胀的小宇宙,不由大惊,姐姐喂,你可千万忍住了,要收拾她还是改天吧,我这正鲜血长流呢?
楚风扯过阮婷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阮婷,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适可而止。”
苏妙妙从这诡异的氛围中似乎猜了个大概,冷笑道:“阮小姐是吧?别说我今天和楚风没什么,就是有什么,你以为就凭你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我会怕你。我今天是不想和你动手,要是真动起手来。。。。”。
她面无表情的扫了阮婷和她的女友一眼,手起掌落,喀嚓一声劈在旁边的垃圾筒筒盖上,筒盖立刻出现一个大洞。
周围人齐刷刷吸进一口凉气。
她笑,阴森森露出一排牙齿;“这就是下场。”
(垃圾筒大哭,这关我什么事啊?)
楚风回过神来,干咳了几声,打破车内的静止:“苏小姐还没吃饭吧?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秦可可附议的点了点头。
苏妙妙神色淡然,“不用了,我来之前在车上吃过了。”
楚风歉意地对着后视镜笑了笑,“今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我没有处理好。”
苏妙妙客气的笑了一下,“没什么,幸好没有什么大事,否则”她摸摸秦可可的头,“我怎么向她妈妈交待。”
秦可可挣扎的说了句:“我。。。没。。。。。。事。”
“但事情终究是因我而起的,”他停顿了一下,说:“等秦小姐伤好了,我一定好好招待一翻,当作赔罪。”
苏妙妙语气里是公式般的客套,“楚先生客气了。”
当天晚上,秦可可在苏妙妙家呆了一晚上,半夜翻身时压到腮帮子,疼得哼哼叽叽好一会儿,第二天早晨起床一照镜子,额的个神呀,什么叫可能会肿,这简直快肿成猪头了。
苏妙妙当即给沈智宇打了个电话,沈大医生在那边问:“肿成什么样了?”
苏妙妙简单描述了一下。
“她摔下去时撞到了下巴,又咬伤了口腔,肿是正常的,舌头还疼得厉害吗?”
秦可可张口啊啊了几句,感觉了一下,“好像,唔,没有昨天,唔,昨天疼了。”
“那就好,只要舌头没事就没什么大问题,如果觉得肿得有点厉害,用冷水给她冰一下,会舒服一点,药里已经开了消炎的了,过几天就好了。“
苏妙妙说了几句感谢后挂了,对秦可可说,“你今天是回学校,还是请一天假?”
秦可可捂着腮帮子哼哼:“去学校。。。嘶,今天要划考试重点的。”
苏妙妙点点头,和秦可可就着榨菜吃了点白粥,苏妙妙还好,但对于秦可可这种无肉不欢的人来说,这也太索然无味了。不过沈智宇刚才在电话里交待了,为了促进伤口的愈合,这几天最好吃一些清淡一点的流食。秦可可无奈地喝了两碗稀粥,心里把那个罪魁祸首阮婷骂了个皮焦肉黑。
最后,秦可可一手捂着腮帮子,一手抓着背包挤公交车去上课。途经校门口的过程艰难无比,每天早晨的时候,校门口方圆500米内都挤满了卖各式各样早点的小贩,什么包子饺子馒头花卷,米线拉面馄饨抄手,豆浆油条锅盔烧饼,冒菜凉皮凉面凉粉,摊主们的叫卖声极具诱惑力,甚至有相熟的摊主喊住秦可可,“哎,同学,早上刚做好的薄皮大馅的肉包子,要不要来两个?”
秦可可强迫自己扭头不去看那些,无奈地笑了一声,“我吃,吃过了,嘶,吃过了。”
说完,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反悔似的,以百米训练的速度跑进学校。
可惜,当她冲破重重诱惑抵达教室的时候,立刻后悔了,早知道刚才就在学校里多转悠几圈算了。她面前不足两米的地方,死党赵雨晴正在一脸享受津津有味地吃着校门口一家有名的牛肉米线,香味十足的往秦可可鼻子里钻。
赵雨晴一抬头,秦可可脸部红肿,眼冒绿光的站在她面前,赵雨晴被她那恶狠狠的表情吓了一跳,筷子差点叉到鼻孔里去。
“你是被人调戏了,还是你调戏别人不成,被别人给打了,怎么搞的这么激烈?”
秦可可不管不顾的扑过来,“乃要吃肉,乃要吃肉,谁都不能阻止乃?”
说完,抱着赵雨晴的米线就往嘴角喂。
“要死啊,这可是红汤,有辣椒的!!!!!”
“哈,哈,哈,哈,烫烫烫烫烫烫烫烫烫烫烫烫,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赵雨晴面无表情的看着在一旁跳脚的秦可可,吐出两个字:“报应”
秦可可跳完脚,委委屈屈地蹭过来,又抓又咬,腻在身上扭来扭去,赵雨晴不胜其烦,一巴掌将她拍到旁边的座位上。
“你大清早的发什么春呢?”她一边咬着米线,一边问,“还有,你这个光荣的战伤是怎么搞上的?”
秦可可趴在桌上叽叽咕咕的抱怨:“被人打的。”
“啥?”赵雨晴瞪大了眼睛,“被谁打的?我们学校的?她***,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她们当我是死人啦!”
秦可可慢慢的从桌子上抬起头,眼光阴冷。
赵雨晴呵呵呵呵呵呵呵的干笑几声,“我就是比喻,比喻。。。。”
见秦可可面容缓和,她低下头去,几口干掉剩下的米线,把纸碗塞进旁边的座位下,陪笑得搂住秦可可的肩,“可可,来来来,告诉姐姐,哪个胆大包天的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秦可可掐头去尾的说了一下。
赵雨晴满眼红心,花痴的问:“真有那么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心肝真受不了,你一天居然同时遇到两个大帅哥,乃好羡慕你哦!”
秦可可气极,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你找不找得到重点啊?”
赵雨晴从秦可可的魔爪中挣脱,笑:“别生气,别生气,不过你不是跟着你表姐练过好几年跆拳道吗?而且”,她眼光从上到下的扫了一眼,“就你这吨位,只凭体重也能把她甩翻吧,难道”,她摸了摸下巴,“你看上了那个楚风,故意示弱,表现的楚楚可怜?那可是你姐的相亲对象啊!”
听了这话,秦可可眼睛差点瞪脱窗,面红耳赤的说:“污蔑,这纯粹是污蔑,作为一个有知识有学历有教养有眼光的大学生,你的这种挑拨离间胡编乱造,是肤浅,是错误,是被唾弃的。”
赵雨晴白了她一眼,“你那是没什么,干吗一副被踩到尾巴的样子。”
秦可可气得扑到桌上呜呜得哭,天也,你不。。。。。
赵雨晴安慰地拍着她的背:“安啦,安啦,我天玩笑的啦,”
秦可可幽怨地抬起头,赵雨晴怪笑的戳了戳秦可可的腮帮子,遭到秦可可的无情殴打。
课间时分,李正幽魂状顺着过道飘上来,路过秦可可身边时,吓得嗷的一声退出老远,又幸灾乐祸地哎呀哎呀哎呀的扑过来,捏着嗓子痛哭流涕:“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臣的贵妃娘娘啊,是谁毁了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娇艳欲滴的容颜,明皇啊,明皇啊,老臣愧对明皇啊。。。。。。。。。。”
秦可可面无表情的抬头,抹了一把脸上溅上的口水,对赵雨晴吩咐:“小赵子!”
赵雨晴跪地:“小的在。”
秦可可指着李正:“将此人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嗻!”
赵雨晴两根手指捏着李正的衣领,将他提溜着向垃圾堆走去,痛心疾首地对李正说:“她正心情不好找不到人蹂躏呢,你就屁颠屁颠地赶上来送死。”
李正坏笑得往教室里瞄了一眼,说:“哪位大侠替我等除暴安良的?”
赵雨晴偷偷回头瞧了瞧:“陪她表姐去相亲,结果被那男的前任女友给推了一下,摔成这样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李正大笑,“多么具有爆炸力的排山倒海啊!”
“是啊,是啊,我也对那位女侠充满了膜拜!”
秦可可往外一瞧,赵雨晴正和李正蹲在垃圾桶咬耳朵,时不时还奸笑得回头来,不由大怒,“赵雨晴!!!!!”
赵雨晴一个激灵,呼的一下跳起来,一脚把李正踹进了垃圾桶。
李正艰难的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无力的抽搐了几下,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