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春 药
一只饥肠辘辘的狮子,早就盯上了在它面前奔跑的鹿子,狮子虽然很饿,但它必须要等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它会奋起一搏,最终猎获成功。自然界的游戏规则在人类也经常使用。许多人都善于等待时机,并且能抓住时机。
保姆也会这一招。
她坐在床上,摆弄着衣服,望着地板,不吭一声。耍子不知所措地走进洗手间,他想尿尿,又怕保姆冲进来了,他明白保姆的意思,今晚就是想留宿在这里。
说真的,他还没有作好思想准备,更没有想过要同一位年长十几岁的人发生什么事情来,虽然她有几分姿色,用半老徐娘来形容他都太早了,因为,她并不发福,并没有箩筐一样的屁股,也不是黄桶一样的腰,可是,她毕竟是阿姐辈的人了啊!
要说下午呀,他还真的产生了一丝念头,那是因为电影的原因,更是因为她紧紧的搂抱之故。现在,他早就冷静了,他想起了彝家的旧训“要学好需用一辈子,要学坏只需一刻钟”,他想起了自己美若天仙的未婚妻子阿莎,何况早就入睡了,也就把下午的情趣全丢开了。
现在,耍子大哥绝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和冲动了。
保姆呢?听见洗手间里的水哗啦啦地流,她的心也随之流动起来了,在这里做了几年保姆,她深知这大院里的规矩,更知道女老板的嗜好——女老板喜欢男优,隔三差五的总要带一个回来,那些男士全都是标致英俊的年轻人,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岁,在这别墅里逗留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一个月。好多次,她也跟着老板娘沾光——每当老板娘厌倦后,总会把那些人送给她,让她也消消遣,然后,她就会按照老板娘的意思打发别人离开。每次,她都把事情办得十分完美,老板娘也喜欢她的办事能力,更主要的是,她对这些事情守口如瓶,加上自己又是远方人,对老板娘忠心不二,因此,从某个角度来说,实际上,她成了老板的心腹了。
可是,眼前这家伙实在太迷人了。
她也不知哪根神经出毛病了,居然敢不顾老板娘的情面,疯了似的贪他美色。自从他走进别墅那一刻起,她的心就砰然一动——这是从没有过的情况,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第一眼看到他以后,她就被他那另类的外貌、别样的气质吸引住了,在关注他的过程中,她发现了他不但外表帅气迷人,内心世界也是一个单纯美丽的世界,没有一般社会男孩子的虚荣、浮躁、狂妄、不可一世。
女人,一旦把自己放开了,那种贪婪的欲望比男人更可怕!
因为他,她丢了饭碗了!也是因为他,老板娘破例让她在这里吃最后的晚餐!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来了,保姆接起来:“老板娘——”
听筒里吩咐了一会,就挂了。
保姆站起身来,向洗手间走去,才发现耍子大哥呆呆地站在里面,“出来呀,我们去喝酒。老板娘安排的。”
二人下楼来,走进私人酒吧里,保姆熟练地到吧台取了酒,俩人也没有多少话说,各自喝着闷酒。
不说话原原因很简单——因为,大家心里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往往,双方都心知肚明时,反而不好启口了。
不过,几杯下肚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耍子爱酒,彝人都爱酒。汉人贵在茶,彝人贵在酒。
保姆喝了几杯后,红光满面,“只喝寡酒,没有菜哟。”
耍子大哥显得很满足:“有酒便是宴,无酒杀猪打羊不成席。”
保姆就来神了:“嘻嘻,你出口就成章哩。”
耍子也来神了:“我们彝族文化历史悠久,文化丰富,再加上我们生性乐观,所以,随口就能说出彝家许多的俗语来。”
俩人就这样喝着聊着,约摸过了一个钟,耍子大哥感觉这酒的劲头很大,背部有一股热气腾腾的感觉,一直往上蹿,接着,脖子也燥热起来,继而,耳朵、脸颊也热起来了。
“这是什么酒啊?”他放下杯子,眼睛似乎也红红的了,“才喝几杯,怎么感觉好热啊?”
保姆趴在吧台上,醉眼朦胧地望着他:“这是洋酒,后劲足哩。”
耍子感觉到胸口也腾升起了一团火,这团火在上蹿下跳,不一会,腹部也开始有烧灼感,他不敢再喝了,只想睡觉。
保姆也是显出醉态,趴在吧台上,不时用手抚摸脖子。她心里当然清楚,这酒是老板娘特意要她安排的,就是要她在酒里放进药物。就是要她想法玩弄耍子。
耍子大哥显得神情晃忽,整个身体似乎又在变大变强,而且,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性的冲动,脑子里一会出现电影里的画面,一会出现保姆色迷迷的眼睛,一会出现她那浑圆的屁股,一会又出现乌抛阿莎的迷人的笑容。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的保姆变样了,美若天仙了,她的神态变成了阿莎了。
“阿莎——”他轻轻地喊道,“阿莎,快过来。”
保姆放下酒杯,从吧台里面踉踉跄跄地走出来:“我,我不是阿莎,我叫莫姆,你,叫什么呀?”
“阿莎,阿莎,我是耍子呀,你忘记了?我是耍子大哥呀!”
“耍子大哥,我要你。”名叫莫姆的保姆扑了过来,耍子激动得一把抱住了她。
正当他们粘粘糊糊、如胶似漆的时候,吧台上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那声音在寂静的晚上特别响这特别刺耳。
保姆似乎吓了一跳,极不情愿地接起来:“哪位?”
“现在,你必须回到自己的宿舍去。马上!”听筒里传来老板娘米雪儿的声音,“通知那位帅哥也马上回三楼宿舍。”
“老板娘,求你了,就这一次,行吗?”保姆忍受着药性的巨大煎熬,抗命地请求说。“给我这个机会吧,求你了。”
“一秒钟也不行,马上离开。快!”
此时的耍子大哥也同样被药物折磨得亢奋不已,但见他三下五除二扔掉了身上的擦尔瓦,露出了发红的肌肉,粗着粗气,几步冲到保姆背后,拦腰抱住她不放,保姆也是浑身燥热难耐。
真个是干柴遇烈火!
听筒里下了最后通碟:“你们敢违抗我的命令吗?”
保姆只好紧咬牙关,拚命地推开疯了一般的耍子,“快走吧,回去睡觉。老板娘发话了。快!”
耍子像一头愤怒的公牛,恼怒得嗷嗷狂叫。
“耍子大哥,认命吧,这就是对我们的惩罚。”保姆幽幽地叹道。“明天带我走吧,我跟你走。”
“莫姆,莫姆——”望着远去的保姆,耍子大哥绝望地狂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