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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蟑螂 作者: 臻珠 字数:5956 更新时间:2013-03-18 20:04:00

第十三章:相见难

千万头绪还没有理清楚的时候,天已经自然规律的亮了起来。每一人可以主宰自己,却也管不了别人放屁拉屎,更别说可以阻住太阳从天边冒出火红的新潮的头发,看来今天的太阳公公的心情很好,那天气自然是好的不得了。

校园里开始有了动静,三四个小伙子脖子上围着毛巾,身穿运动服,齐塔塔的往校园运动场的方向跑去。

百灵鸟在树梢上叽叽喳喳的不懂人情的追来追去,飞到这棵树上,飞到那棵树上,不知道哦是不是欢呼着自己倒挂一晚上在树枝上睡觉的黑夜终于被刚刚离开海平面的太阳给驱赶走了。

树叶鲜嫩鲜嫩的,小草更是有营养的滋润的吐着水珠。洗完牙之后,又洗了脸的张琅感觉眼前的一切感觉更加的清晰,很怀念小时候没有钱去买市场里面的蔬菜,家里自己种的蔬菜又还没有风骚的季节。张琅母亲就去家院前面摘地瓜叶,煮好了端在张琅的面前:“这叫做菜饭,有营养又健康。”

刚出锅的菜饭冒着香气,看着那新鲜嫩绿的地瓜叶,吃到口中,更是一种润滑感,一讲起润滑感请读者不要乱想哦,那时候张琅真的还是很单纯,所以我们要尊重原著的本意,就是说小村庄的张琅母亲做得菜饭很是好吃。

张琅是触景生情,眼前的青青校园,绿绿的草地,当然还有嫩嫩的学妹,因为张琅早就不单纯了。

昨天晚上和郭燕燕孤男寡女,花前月下,亲亲我我,搂搂抱抱,啃来啃去,黏黏稠稠,干柴烈火,差点张琅还擦枪走火,要不是郭燕燕的地雷哑火了,说不定张琅流在裤裆里的微生物还能找到一个家呢。从此开花,结果。

张琅走去住宿摸了摸自己床边的手机,没有一丝的动静,不免心里有点失落,因为昨天晚上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给郭燕燕发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表达了态度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认错意识要多积极就有多积极,无非就是说对不起,我太急了,伤害了你,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们可以好好的。

即使张琅自格觉得形象优良,态度端正,动作积极,举止文明。好比找工作,即使你在形象优良,态度端正,动作积极,举止文明,谈吐诙谐,见多识广,人家人事部没有回你,你就是失败了。

失落的心情袭击了整个身心,整理好被子,背起书包,小心翼翼的蹑手蹑脚的开了住宿的门走出去了,脸上洗脸拨得水还没干,一露水珠滴在了地上,好似张琅的心在落泪。

清晨走在校园了,天空干净的一丝不苟,湖面沉静的一丝不挂,两排榕树守卫着操场,张琅走到一棵树下坐了下来,想让自己的心跟着新鲜的空气一样慢慢的沉淀下来,好久没有这么早起来出去走走了。看着图书馆前的楼梯三三两两的坐着一群有志者在大声地晨读,都是他自己听不懂的英语。清晨那么多,珍惜的没有几个,张琅打算好好去上课的想法是正确的。

清晨的沉静还没有被人打破,湖面上的两只白鹭鹤立在杂草中,秀了自己每一人女人都想拥有的既美又长的腿,在阳光的早晖下尽情的享受着美丽与健康。

张琅心喜的看着这两只白鹭,自己也分不清哪一只是母的,哪一只是公的,有可能两只都是母的,也有两只都是公的。

张琅拿起了一块石头扔了过去,扑扑的两声两只白鹭都飞走了,影子倒影在湖面,秀珍秀珍的。

“张琅我们以为你跑哪里去了,一大早看不到,我们以为你想不开呢?昨天晚上跟你讲话你也都不吭气,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进教室门阿冻就神经兮兮的说着。

同学们都转过头来看张琅,一对对的眼神都很是默然,因为他们不明白阿冻说得是什么意思。

“我害怕挂科啊,不是快要考试了我就过来了。”看见很多都是自己的同学张琅笑得很不自然,只好以考试作为挡箭牌。所有转过来看的眼睛都满意转过头去。

杰宏把书往桌面上一扔,“我去,又是地中海的课,早知道我就不带书了,每次带书,书本上基本上没讲。”

人生哪有那么多早知道呢,张琅心里暗暗的想着,早知道我干嘛要去伤害小华呢?不知道现在的她在哪里呢?

“你个傻插,我就没有带书,我就带了一台手机,外加一瓶红茶,嘿嘿,悠哉悠哉的过早上四节课。”巨棍得意的滑动着手机,中指熟练的上上下下。

“你屌行了吧,有种你不要过来上课啊!”杰宏屁股那么一啪就行木就将的站在椅子上,谋划着怎么度过三节课,厚厚的眼镜里两只眼睛木鱼般的停滞着。

上课铃声还没标示性的响起来,地中海老师已经进入教室了。同学们依旧叽叽咋咋的聊着自己的话题,地中海老师就选了个前排的位置做了下来,等待上课的铃声。

“铃铃铃”,铃声很是准时的舞动起来了,在设计铃声的老师眼里那简直就是舞动青春,然而张琅还是不习惯那节节上升的铃声。

张琅摸出口袋里的手机,还是没有郭燕燕的回信。张琅轻轻的合上手机,把手机放在抽屉里,打算好好听课。

正如杰宏所说的地中海老师真的没有急着讲课。倒讲起电脑来了,讲着讲着就说道不能老玩电脑,因为那样一直坐着,你屁股的肌肉被压着,屁股以后就会黑黑的,不会像猴子那样红红的,不讨人喜欢,而且一直坐着肝门的血液不循环,那样会得生疮。

老师一句话,张琅就决定了好好听课,好好考试,就可以拿奖学金,比什么小说网络大赛来的实在,虽然自己早就忘记了网络小说的密码,三分钟的热度张琅不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很多网络小说写手每天拼命的更新到时候还是一样得了生疮不得好处。想到这里张琅终于心胸开朗了起来。

“你的身体不是你的,你对你的身体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张琅忘了台上的老师是教什么课程来着。不过老师讲的怎么这么胡扯,我的身体当然是我的,要不然是你的不行。

要不然你身体长癌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老师好像看穿了张琅的心思,接下来就讲了这一句。事实胜于雄辩,就让我自己的今生经历来说。

“我有个哥哥,前几个月在一起喝茶的时候,他对我说:‘我发现我最近不举,’就是男人性方面的能力出现异常,我们都是兄弟,又都五十多岁了,不会害羞讲这个,毕竟身体健康最重要嘛。

我就觉得是不是年龄大了就不举了,仔细想想不过这个也没有道理啊。我最近还举得老高呢!接着我兄弟又说:‘最近我发现我秃了十几年的脑壳开始长头发了。’我很疑问就问:‘是不是你使用你老婆的怎么药品啊,比如说避孕药。’

我兄弟说:“没有啊!”难道是见鬼还是撞邪?这时代要相信科学,我就说要不去看看医生。

第二天检查结果出来说我哥哥得了脑瘤。而且这颗脑瘤在荷尔蒙的分泌区挡住了分泌男性的荷尔蒙。脑瘤越来越大,女性的荷尔蒙就分泌的越多。

那些同性恋的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吗?谁会无缘无故的去喜欢同性。难道那些同性恋的他们就愿意这样做吗?

张琅听说地中海老师一板一眼的扯谈着以书外无关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教室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同学们都伫立起来,听老师沛沛而谈。

张琅看着地中海老师的眼镜反射着蓝色的光芒,而自己却被渐渐的被老师的身边的事情吸引了进去。

“再说说我的叔叔,人自古稀,吃喝拉撒都是他一帮孩子在照顾。我叔叔一生遵守礼教,这是大伙都知道的事,先不管他背后是不是有不为人知的野兽行为。”

地中海老师推了推眼镜,走到教室中间继续说着他的故事。

“有一天他就不知不觉不能控制的用手摸了一下女佣的屁股,事后他就对我们说‘为什么我昨天会不能自已的去摸女佣的屁股,对于我快要去面对观音还是阎王的算半个人。

说出来确实也很让人惊讶,更多的是不解,你要嫖,你要奸,你要干,年轻有钱有力的时候啥不干个痛快。

后来子孙晚上拿药给我叔叔吃药的时候发现原来是昨天拿错药了,就去请教医师,医生说这种药具有春药的药性。春药就是让你意识控制不住身体的性需要。终于我们把谜团给解开了,最后我叔叔到死都没有去摸女佣的屁股,不知道他见阎王还是观音的时候会不会觉得自己的一生问心无愧啊。”

张琅突然发现老师总是能用生动的例子(很多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来给我们上课,突然喜欢上这个老师,原来上课还有这么多乐趣。张琅更有精神的挺了挺自己的腰。

老师之所以这样讲课,原因很简单,一是学生不会觉得没趣就会睡觉,二是学生这样更加容易吸收课本知识,总之好处多多。

上节课老师讲到“好风险者”和“恶风险者”的区别,有些人是恶风险者,恶风险者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只要来超市买东西就有奖品相送,超市小姐说:“一种方案是送一瓶牛奶,另一种方案是摸一下。”恶风险者就是高高兴兴的拿了一瓶牛奶就走了。恶风险者这样想着,老婆还在身边看着呢,要正经一点。

好风险者来到柜台说要第二种方案摸一下。小姐羞答答的拿出了一个箱子说:“来摸一下,看你的运气好不好?”一摸,不是怀孕哦,同学们不要想歪了哦。是摸箱子里的彩票哦,一摸,啊啊啊啊啊,中了一个金砖。这就是好风险者的好处。

说到买彩票啊,我上次就帮公司弄了一组特尾的中奖游戏,特尾就是有一千组号码,就是从000到999其中只有一个号码是中奖号码,简称特尾。

因为我有个习惯,我弄特尾的那个号码,不是从今天新闻那个国家高级官员出车祸了,我就用那个车牌的后三位号码作为中奖号码,不过一般会将错就错。公司有了解我的员工也会去买特尾。

一次我看到一个乞丐中奖了,我说我相信这世界上有神,要不然乞丐怎么会中奖呢,还不是因为他天天睡在土地庙里面,得到了神的指示。

公司有个员工听到我这样说,第二天我公司除了我和老板,每一个人都买了特尾,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相信自己会中奖。小李说:“他会中奖”因为小李说的是有根据的:昨晚,趁夜黑风高,狂风暴雨。

小李拿着盘子,盘子里面盛着米粒,又带了三支香,他老婆撑着伞一副谦卑虔诚的样子来到了马路的旁边。在马路的旁边立着的一块石碑停了下来,石碑上面写着石敢当,殷红殷红的三个字。

小李点燃了香,三支亭亭玉立的插在米粒上面。小李和他的老婆就恭恭敬敬的一边候着,雨越下越大,雷不时的发出怒吼。风咆哮的呼叫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最后雨渐渐的小了下来。香也快要烧完了。小李看米粒上的香灰的数字形状,刚好清晰的落成三个数字:740。小李和他老婆高高兴兴的买了特尾回去喝了几杯酒,就一起在床上暖和暖和了。

大曹心里想着他才一定会中,他昨天晚上瞒着老婆带小姐去城隍庙练炮。激情时刻的时候喷薄而出,在两乳之间形成了520这三个数字,这可是上天一起见证的爱情密码,能不中奖吗?

老五是公司的清洁工人。今天老五回家看着自己的老婆子大中午的在背着孙子在摘花生,已迈古稀,寿末将寝。

老五不禁老泪纵横,也打算去买特尾。让自己的家人能过的好一点。于是就跑去百姓宫去祈求中奖号码。

百姓宫你们知道是怎么来的吗?百姓宫就是集万人之尸体,凑百家之名姓。这里都是埋着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人死了,没有人来安葬后事的都埋在这里。老五经常帮忙一些流落荒山野岭的拖到百姓宫这里来安葬,这里也算是无头尸鬼的一个家。由于太久没有人来关注,这里到处布满了蜘蛛网,黑暗深处还有成堆成堆的蚊子蟑螂。

老五跑到百姓宫的时候,晄当一声,跪了下来。呼呼呼,飞出了好多蝙蝠。老五说祈求尸鬼们看在那么多年他在这里安慰你们陪伴你们找你们说说话解解闷给你供祭给你们解脱,期望你们给我明天中奖的号码。

我老某定当感激不尽,日后定当好好伺候你们,就算我死了,我也埋在这里,给你们做牛做马,你们保佑我中奖,让我的子子孙孙能有个好日子过。不再挨饿不再挨冷不再挨骂不再挨打。我老五给你们磕头了。老五拼命的磕头,磕头声不断地响彻百姓宫,不知道那些鬼是不是真的存在,是不是真的能听到老五的哭嗓的声音。

那些曾经风吹雨打,电闪雷鸣,鸟哀鱼腐,拖回的尸体是否记得老五,送他们来百姓宫的鬼魂是否会真的显灵?老五不去想这些,老五相信人心是温暖的,虽然很多时候自已吃不饱。

从000开始到999,老五整整磕了一千个响头,头磕肿了,接着磕,磕破头了,接着磕,地上隐隐流着老五的鲜血,老五磕完之后头再也没有抬起来了,因为老五年事已高,晕了过去。就这样一个虔诚的支撑着身体跪着,晕了也不要倒下来。

风呼呼的在窗外吹着,突然蜡烛一下子都灭了。房间里阴冷阴冷的回响着。这里没有人愿意来,这里没有尸体愿意来。当老五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看不见自己。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老五怕老婆子到时候担心自己,就爬起来,在口袋里拿了根烟,哗,哗,哗,点燃了。老五深深吸了一口,仰天吐气。叹了咽气,“哎,人事无常。”借着萎落的零星,看到地上血迹斑斑的模模糊糊的映着580三个数字。老五深深的记在心里,重重的在地上又磕了一个响头。

小孩子眼睛倦倦的抵抗着,太阳还是越过地平线。不过再也不会听到公鸡洪亮的动物天然的喔喔喔的叫声。不过天还是亮了,大人也回家做饭了。很多农民叔叔都是三点多就起床出去干活了,他们要养活养富养福他的家。

他们每一天都迎着太阳的初升,也是他们回家做饭给孩子吃,孩子好有精神好好上课。这就是村庄的希望,一代一代的继承。买特尾的人终于都买好了,揣摩着今生今世只有一次的发财的奇迹。

“统统抓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看着一群拿着枪的突击警队,每个人都慌了。制作特尾是犯罪的行为,法律是严禁这种破坏人民,破坏经济,破坏社会的事情发生的。由于买方市场屡禁不止,法律还明确规定买特尾的人也是犯罪的。

警官队长把这一千个买特尾的人统统捉到老大,那边,抓不到制作特尾的犯罪分子,最好抓这些买特尾的人。警官给每一个人发了一把枪,而且1000把枪里面只有一把枪是有子弹的。

警官说:“你们拿着枪对着自己开,”每一个人都以为不会是自己中枪,毕竟一千枪只有一把子弹,我不会那么不幸的。因此老师得出一个结论:每一个人总是以为好事一定会在自己身上发生;坏事一定会在别人身上发生。

接着警官咬着牙狠狠的说:“下次要是在看到谁买特尾,统统抓来。给每一个人发一把枪,只有一个人那把枪里没有装子弹,看着下次还敢不遵守法律!”

老师在讲台上阴冷的嘴角嘿嘿的笑着。

张琅听得很入迷,眼前的这位老师不就是最纯正的作家吗?自己写了那么久的网络小说,也没有这位老师上的一堂课来的精彩。老师刚讲完,张琅就站起来大声的说,“我要做那个警官首脑,这样我就给一千个人每一个人一把装满子弹的枪,不想死的话,你就乖乖交出特尾奖,我拿了特尾奖我就可以去领一千万的奖金啊。哈哈哈哈。”

很多学生觉得自从张琅被开除过一次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老师赞许的点点头,现在的孩子真的是思维扩散,同学们下课吧!铃声跟着响了起来。张琅愣了一下,我发什么神经。不过心里由衷的开始佩服这个老师,下课都下得这么准。

看着老师远去的背影,张琅追了过去,边追边喊,“老师你别走,老师你当我导师吧。”

我要重新燃起我写作的梦想,我一定要跟郭燕燕双宿双飞。

“导师是博士生才有的,而且我也当不了你的导师啊!你的专业不需要导师吧!”背着鼓鼓的高尔夫的背包,地中海老师显得有些疲倦。

“可是你故事讲得太好了,我想把它们写进小说里。”张琅吞吞吐吐的说着。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我以后上课多多讲讲我的所见所闻,你好好听课就好了,还当什么导师啊!”

“好吧,说的也是,谢谢老师哦,那我先回去啦。”张琅像被地中海老师打破全身血脉一般,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张琅再也没有看到郭燕燕,文学社她也没有去参加,仿佛从张琅的世界消失了一般。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