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瑾”“梵姐姐”“阿瑾”……

她回头看向那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男女，笑颜明媚，轻声应答：“我在这里。”她遥遥指向天外：“看，多么美。现在他们说我们是魔鬼，可有一天我们会向他们证明我们的好。我们还要游遍这山川大地，我们还要去天外，去最远的北泠看那里的万丈极光。光明正大地去，再也不躲躲藏藏。”

“一言为定。”

三百年后，依然是她回头去看那些少年，笑颜明媚，仿佛不是身处烈火中。

“我们已经去过天外了，光明正大地去，还伤心什么呢？”她微微地笑，笑容凄婉茫远，扫视诸人，定定望向他们流泪的脸庞，叹道：“只可惜，还未来得及去北泠。不过，终会去的。”

烈火淹没了一切的哭喊留恋，把世间一切的美好和希望焚毁成灰。然后，风起云涌。

“去找她！”山川大地之间，茫茫天外之中，四处回荡这样的声音。

一百年后，他们在一场战乱过后的焦土上找到了她，她含着手指拼命哭。

三千年后，他们把她从一个缈人老妪手里接过来，她只是向他们要糖吃。

七千年后，他们从一群奴隶中认出她，她折下璇花插在发间，对他们微笑。

“哥哥，你不知道，沐蘋（读频，居然没有这个字的简体字……）真的喜欢它更多一些。”她的手指轻抚它的尾羽，有一种奇异的亲近感，仿佛天生就属于自己。

“化世蝶太过强大，不会承认一个只有区区越林境界的契主。”他这样说着，眸子里有说不出的幽深和挣扎。“

“哥哥，我能和它契合。”沐蘋的坚持倔强而无力，可她依然坚持，似乎这是唯一，是宿命。

他沉默了一阵子，似乎在做最艰难的抉择，他抬头望向妹妹的眼神里有奇怪的火焰，灼灼燃烧。最终他还是决定了，把手放在妹妹肩上，摸到她银色的发饰：“不行，太不安全了。其他什么都可以，化世蝶，太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