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首次对敌
明月中天,皎洁温柔。夜色正浓,宁静祥和。
夜的深处,山林之上,透过柔和的月光,依稀可见两条人影,一人盘腿而坐,另一人却是正在习武,一静一动,互为相称。
这两人便是古凡与那黑衣男子,自前日古凡解开八字之谜,通过黑衣人的考验,两人便一直相约夜晚山顶相见。可古凡武功没有根基,虽将入门口诀牢牢记住,却又怎能领会得其中意思?是也,这两夜可着实苦了那黑衣人一番,想他这武学集众家之长,又辅以五行之术。可谓是深奥非常,要想使古凡领会完全,甚是不易。无奈下,只好从最基础处讲起,好在那古凡聪明伶俐,于不解处别出心裁,每每总会以自己的方式所顿悟,倒是让黑衣男子在省下不少功夫的同时,心中又对其赞赏有加,更加肯定传其武艺是明智之举。
而古凡这两日可谓是犹如梦境一般,自己不仅如愿习得高深武功。且在与那黑衣人相处的几日,发现黑衣男子的武学常识竟如此之深,自己在武道一途所不明白之处,此人竟是一一解答,使自己的武道在认知上又加深了不少。其实这也只是古凡想的太浅,想那黑衣人能创出如此不世武功,在武学上的造诣又岂会不高,更何况是指点他一个刚学武艺的孩童,这对一个武学宗师来说,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好在古凡自小就练就了一副习武之身,再辅以自己的聪明才智,眼下已将这套拳法打得似模似样,虽远远不及黑衣人的拳法之道,可放在他一个初入武道的孩童身上,倒也看得过去。
黑衣人再看了一会,略一思量,说道“今日便到此为止,明日子时你到城中的城西等我。”说罢,也不待古凡相询,且不见他如何起身,却已消失在树林深处。
古凡已经习惯了这黑衣男子忽来忽走的来去方式,看着黑衣男子消失的方向,再一回味男子所说之话,不觉眼睛一亮。“莫非明晚城西有什么有趣之事,这为前辈看我这几日练武辛苦,让我一解乏闷。嘿嘿,不错不错。”
一夜无话,第二日晚子时尚未将至,古凡已早早到来,可却未发现有丝毫异样,顿时只觉无趣,靠在树旁,去体会这几日在武学上的领悟,不觉手脚跟着武动起来。
“不错,勤能补拙,正该如此。”此话一出,古凡立刻惊醒过来,抬头一看,黑衣人不知何时已来到身前。
“前辈所言极是,小子根基尚浅,且入门较晚,正该如此。今夜来此,只不知所谓何事?”古凡见黑衣人已至,可四周还是没什么动静,忍不住问道。
“用这个将脸遮住。”那黑衣人也不答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布料,交到古凡手中。古凡知他脾气,知他必会相告,也不多问,闻言将黑布绑在头上。果然,见古凡将脸遮住后,略一点头,说道“你如今虽已将拳法习会,可只是自行相练,不曾与他人交手,而武道一途,却是需要多多实战,今日你所要做的,就是要和人真真正正的打上一场。”
“哦,是要去找那林宏吗?”此话刚一出口,就知自己错了。他虽只学了几日武艺,但已非昔日吴下阿蒙。知那林宏武艺决非现下自己可胜,念此,拳头不觉依然握紧。但想到马上将要与人交手,心中一阵紧张,一阵兴奋。
“不知前辈,,,,。”古凡正要相问要与何人交手,却发现身前不见了黑衣人的踪影,正觉奇怪。却突然看见一青年男子人向着自己大步走来,此人一身武服,胸前秀着南宫两字,虽不是很高,却也颇有气势,一张略显消瘦的脸庞,此刻却是布满怒容。人尚未走近,便大声喊道,“是你这个见不得人且不知天高地厚的鼠辈要向我挑战?”
古凡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问,却是一头雾水,正要否让。却突然想到先前那黑衣人所说之话,此刻却哪里还不明白眼前这人正是冲自己而来,想到此,心中却恨不得大骂那黑衣人一场。别人或许他不认识,可眼前此人却是江南四大家族的南宫世家家主的侄子,想那南宫世家靠他们的不外传之术——八卦掌成为江南的四大家族之一,其子孙又怎会不济。虽说眼前这人没有那林宏武艺高强,可自己却不一定是他对手,跑又不行,只好硬着头皮站此,心中一阵忐忑。
来人正是南宫家族的南宫平,他今日正要回房,却突感身后有东西袭来,忙侧身闪过,却发现不明物竟是一张包裹着石子的纸条,而来人却早没了踪影,矮身捡起纸条查看,不觉心中一阵火起,居然有人不知天高地厚,要向其挑战,想自己身份何等尊贵,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当下也不及多想,他不信有人真敢在江南对自己不利,而他为人又是自负,竟没告诉任何人,单枪匹马的就向挑战之地而来。
古凡这会心中已经平静下来,想那黑衣人也是为自己着想,只有经历了实战才会加深对武学的认识,自己本就习武比常人晚,也只有靠实战,才可磨练自己,让自己找到不足。想此,再次深吸一口气,运起心法,大步向前,一拳向南宫平打去。
南宫平见自己所问之话,对方却不理不睬,心中又是一阵火起,正要破口大骂,却万万没想到,蒙面之人竟一声不吭,突然向自己一拳打来。他虽自负,却是真有些真材实料,见此,侧身闪开,一掌朝来人头顶劈了过去,他是真动了气,竟一出手就是致人死地的杀招。
古凡此刻心中甚是冷静,一招土字决,将来掌挡开同时,遂向后退去。这一番交手,两人却是谁也不曾占得便宜。不过,南公平却甚是不忿,自己竟没让来人吃亏。而古凡的心却是热了起来,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自己,终是和习武之人过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