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入武道
日落山涧,天色向晚。夕阳的无限是一天结束的落幕,正所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此刻,距黑衣人所给期限已不足三个时辰,可古凡却尚未有丝毫头绪。今日他别过那黑衣男子后,便一直在揣摩这首诗歌所诉之意。虽也是用心非常,心无二物,却始终不得其理。眼看那人所说期限将至,甚是焦急。莫非自己真与那武学无缘。念此,心中越发不甘,想那拳法是自己唯一可败林宏之法,又怎可如此失去。于是对着自己在地上所写的这篇诗歌,再次望去。
明月当头秋夕将至,
昨日荣辱尚在心头。
富贫丑美又有和同,
发白老时已无峥嵘。
弦吐时去城在人非,
登高望远背北而走。
一别数载已是山野,
心死淡薄不再回头。
“啊......莫不是什么武学拳法皆是杜撰,昨日那黑衣人也是村中哪位长者所扮,见我在桥上不自量力,使得爷爷受辱。是以扮的神神秘秘,却是为了打消我再次报仇的念头。这首诗莫不是在劝我,忘记昨日荣辱,好好当个山野村夫,不要再回去找那林宏。”想到此,脸上表情却是十分精彩。
“不对啊,若真是假的,又何须如此麻烦,留什么诗歌叫我参悟,又说只有一天时间。况且那黑衣人刚出现时诡异的景象,以及使我却是不能动弹的气势,皆不是常人可以做到。”又想了半刻,才终于相信不是什么长者假扮,心中不禁一松,长出一口气。
这一耽搁虽使他知道此事决非虚假,但不觉时间又近,眼看一天将至,自己却真的无能为力,顿时心中一阵烦闷,愈看愈气,抬脚向地上诗歌踩去。他终是个孩童,一时生气,却拿地上诗歌撒气。
夜,城外山头。黑衣男子抬首再次看了一眼星空,眼中现出失望之色。
“莫非他真无法参透其中八字留言,与这拳法也无甚缘分。唉,罢了,罢了。”正要抬脚离去,远处却终传出一阵向此而来的奔跑之声。听见此声,黑衣男子眼中失望之情依然散尽,话中竟带有一丝欣慰之意“嘿嘿,臭小子,到底是没让老夫失望啊。”
不一会儿,果是古凡带着一脸焦急之色,气喘吁吁地跑来。在看见黑衣人后,脸上一阵激动,
“前辈,您在诗中所留八字,就是‘明日丑时,城北山头’,哈哈”。
还不待走近,古凡便迫不及待的喊道。黑衣人听后,似是无动于衷,缓缓转过头来,问道“既是已然其意,却又为何来此甚晚,险些过了约定之时。”
“晚辈要在爷爷熟睡后,才敢出来,心中也只怕过了时间,天幸前辈尚在此处,要前辈久候,还请前辈原谅。”
其实今日,古凡一气之下,在将地上诗歌一阵踩踏后,便负气而去。躺在房中,连古老唤其吃饭,都不肯下床。可在床上却如何也无法入睡,他想放弃,心中却是不甘。思量多时,终是推门而出,此时已是明月当空,离一日之期已不足半个时辰。来到白日诗歌所在之地,低头看时,发现诗歌因其所踏,依然不全。心中终是决定放弃,正待抬头,却发现“城北”两字,当下连忙补齐诗歌,这两字竟分别是第五句的第五字以及第六句中第六字。一番思索,终于发现其中奥秘所在,原是由第一句第一字,第二句第二字,第三句第三字.......以此类推,所组八字,竟是“明日丑时,城北山头”。
也是他福星所至,竟是用这番方法参透其中所诉。此时丑时将至,古凡只怕因自己迟迟不至,黑衣男子离去。连忙按下心中兴奋之意,朝城北山头跑去。因此便有了刚才一幕,但古凡自是不会向黑衣人说出其中真相,好在黑衣男子并未向其问起参悟之法,让古凡大松一口气。
“好,既然你已通过考验,就证明你与这套拳法有缘,老夫自是不会食言,现在就将此套拳法传授于你。”
黑衣男子此话出口,古凡终于安下了心。虽说自己解开八字之谜,通过了眼前之人所谓的考验,但却始终怕此人反悔,现下听黑衣男子终是要教自己习武,心口大石也随之落下了。
“天下万物分为五类:金、木、水、火、土,彼此之间存在相生相克的关系:五行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老夫这套拳法就是取其相生相克之意,创出五行之拳,此套拳法共有大小二十三招。其中金火主攻,水土主防,而木却是以敌制敌。所谓以敌制敌就是借用敌人的内力去重创于敌。”言罢,竟摆开架势打了开来。只见黑衣人在月色下愈打愈快,拳法也是愈来愈是凌厉,守忽转攻,攻倏变守。使得古凡完全沉浸在此完美的拳法下而久久无法自拔。
古凡此刻只觉今日黑衣男子演武这番情景,自己此生都不会忘记。
当古凡从拳法中回过神时,黑衣人已停止了动作,站立在古凡身前。见古凡回过神来,问道“如何?”
“不知是否晚辈出现幻觉,晚辈觉得这套拳法打出,有着金属破空之声,火之灼热之感,水之清凉之意,土之泥泞之息,最后就是木之不折之坚。”古凡一脸恭敬的回答道。若是一开始古凡对黑衣人的恭敬只是由于对长辈的敬意,现下,却是发自内心的恭敬。
“好,非常好,竟能发现这套拳法的真谛,不枉老夫传你此拳,哈哈。”黑衣男子听罢古凡话后,先是一怔,接着不觉由衷的夸赞到,他实在没想到,古凡竟能一语说出此中真意,着实不易。
当下,黑衣男子将这五行拳的入门心法传授了古凡,古凡极是聪明,一点便透,入耳即记,当下依法施之。自此,古凡终走向了他的武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