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函，你还真是一点儿没变。别人的糗事能让你那么开心？不知道什么事情就跑进来瞎搀和。你还真是有心。”陈梓秋的一条短信就让他跑了来，看来上次的小熊没有白费。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口。“陈梓秋……知不知道以前我和你的关系？”

陈子函露出一个微笑。虽然不了解他的人总是说他是属于阳光帅哥，但那也只是限于在体育场上。实际上在他的生活中，他总是面无表情，即使笑也是嘲笑的表情，不管他的实际意思是否如此。这让一米八五的他看起来更有压迫感。我认识了他六年，也几乎没见过他这样无害的微笑。这让人完全不明白他所想表达的意思。

他似乎也不愿意做出解释，而是带着这样的微笑走开了。他背对着我的方向，陈梓秋正跑了过来，将他半路截下说了几句话。陈梓秋的表情无疑是幸福的，但我看不清陈子函，他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感受。但是陈梓秋跑到我跟前，完全不像方才对陈子函的好声气。

“好了，你说清楚吧。”陈梓秋在我面前停下，脸色顿时变得严肃。“另一个韩亚的事情。”

“这个星期六，”我说，“下午到我们寝室来，你就明白了。”

到上课的安全点时，我一个人回了教室。陈羽赫也在座位上，右手拿着笔看着窗外，应该是看书看得无聊了。听见我拖动椅子的声音，才又望向了我。他的表情……说不上来，像是一个小孩没有被满足想得到的玩具一般赌气的表情。但仔细一看，他的五官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刚才的事情就像是中午多吃了一碗饭一般的简单。

“幸亏刚才陈子函帮了忙。”他不痛不痒地说，不知道对这件事他的态度是什么。

“嗯。”最近对他我完全没有搭话的欲望，如果说吐槽他算是一种交往方式，那么我现在可以算是冷落了他。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如果我表现出一丝情绪，他还有接下话题的可能。

“陈子函好像对你挺好。”

“嗯。”我回答，“因为陈梓秋。”

“你没必要跟我解释。”他耸耸肩。明明是你自己要问的。看我不回答，他又有些急躁起来。“干嘛不回答？说一个‘是你自己问的’有那么困难？”

“你既然知道我要说这个我就没有说的必要了。”我冷冷地看他一眼。

“韩亚，我最讨厌你这样的目光了。”他也盯回来，“好像除了你之外什么东西都可以视为无物。”

“你第一天认识我？”

“你……”他语塞，“啪”地将手中的笔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来。敞开的校服把椅子带了个九十度的转弯。他也顺着这个转弯，走了出去。我这时才有一些松懈，趴在课桌上。我究竟是在赌什么气啊？！就因为他那天去和何宜搭讪而不是和我？明明是很正常的举动，但在我眼中却变得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