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幸福是否象是一扇铁窗
“嘿嘿,多美妙的事啊,我要在你脸上刻下痕迹,让你永远记住今天发生的事!”老黑手中的刀向我脸上伸去,我的脸瞬间变得无比苍白,好可怕啊,明,你在哪里,浩,你在哪里,我如同走在漆黑的夜里,找不到光明。
就在这时,我的眼前出现一个手,将精致闪闪发光的小刀打掉,那手,好熟悉,做梦都想摸一摸,那是浩的。
仔细一看,眼前的浩和老黑扭成一团,正庆幸自己躲过一劫时,带头大哥来到我面前,拾起眼前那把令我害怕的小刀,在我面前晃了晃,大声说道:“既然你们都喜欢她,那我告诉你们,我最喜欢看到别人失去最心爱的东西,那感觉,美妙极了。”说着,发疯似的拿刀向我胸前捅去,那时的我,真的感觉我要死了,我要把明和浩的样子记住,我怕我死后忘记。
我闭上眼睛,只听一声刀插进肉的声音,接着是小猫咪的尖叫。
我觉得我快要死去,只是好奇怪没有痛,我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令我震惊。
浩不知何时把我抱住,准备用背去硬扛捅向我的小刀,但他没有料到的是,明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他只是慢了一步,他用背档在浩的前面,刀深深的插在明的背上,鲜血不断的从他的胸前背后流出,站立的身影终于支撑不住,在一片惊呼中倒在地上,我眼泪哗哗的留着。
浩松开抱紧我的手,只见他把早已坏的不能再坏的眼镜放在地上,一脚跺碎镜片,拿起碎片,发疯的冲向带头大哥。
我不顾身体破碎掉的衣裳,来到明的面前,将明的头放在我的怀中,眼泪不断的流出,滴在明那酷酷的头发上,明望着我,用手抹尽我的眼泪,小声的说道:“不哭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奈何我的眼泪总是哭不尽。
“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了我这个你不该爱的女人!”
“明,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偷偷看着浩!”
“明,我不能失去你!”
……
“我知道,我不怪你和浩,我只怪我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爱你!”
“洁,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的爱你,多么的怕失去你!”
“既然我给不了你幸福,我宁愿选择放手,只希望你能幸福!”
“洁,我要走了,我好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洁,没有我的日子,你还能不能记得,那个曾经爱你的明!”
……
我彷徨,我无助,我哭泣。
我紧紧的抱着明,看着教室里的一切,我多希望这一刻是永恒。
浩疯了,他手下的那位带头大哥已经瘫倒在地,满面血肉模糊,但浩没有松手,童靴们也都发疯了,不要命的见着歹徒就打,教室里的板凳不断的被毁坏,成为他们手中打歹徒的武器,老黑想起来控制局面,被发疯的小猫咪一板凳打晕在地。
看着众人疯狂的场面,我也想上去,但看着怀中的明,我疯不起来。
我爱明,爱到为他疯狂,亦爱到为他放弃疯狂。
感觉到怀中明的温暖在一丝一丝的消失,我的心就像慢慢被刀削掉的感觉。
治安叔叔,你们在哪里,医生啊,你们快来啊,救救明吧?老天,救救明吧,我愿用一切换明的生命,包括我的生命。
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是明!明是那样的优秀,老天,你这是嫉妒,你这是嫉妒,我恨你!
可是,我再怎么祈祷,明的温暖还是一丝一丝的消失,清楚的令我每时每刻都在心痛。
“浩!”明紧闭的双眼睁开,他终于张口,明的再次说话令我欣喜。
发疯的浩突然愣在,但是很快他爬着过来,因为他的右腿已经不能让他再站起来。
浩看到明这种样子,又变得疯狂起来,他大喊:“医生,医生。”
但是,我们期望的医生仍未出现。
明抓紧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到浩流血不止的手上,任我百般挣扎,仍是这样,我和浩一脸难过的看着明。
“浩,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明,她是我最爱的女人!”
“我把她交给你了!”
明这一刻是那样的郑重,他的话是那样的沉重,他的手好似不愿离开似的,但还是坚定似的松开。
“浩,洁,好想三人永远的在一起!”
说完,明的手像失去力量一样撒在地上。
怀中的明没有一丝温暖,我曾经坚强的心突然碎了。
这就是心碎的感觉吗?
看着眼前的浩发疯似的把早已不省人事的带头大哥一阵拳打,我对这些歹徒没有任何怜悯,我恨不得食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他们夺走了我的至爱,明。
我紧紧的抱着沉睡过去的明,紧紧的,哪怕他睡到永远。
明死了,在治安和医生来到时早已离去多时。
我死死的抱着明,不让任何人打扰他睡眠。
看着明被别人夺去,盖上白布,我发疯的大喊。
“明没死,明没死!”
杰紧紧的抱住疯狂的我,我不知道她有多伤心,但背后的眼泪,让我明白,她仍没有放弃明。
明走了,住进了坟墓;浩也走了,住进了医院。
……
三天后。
我蹲在明的墓碑旁,摸着明的照片。
“明,你总说我是你心中的宝贝,为什么你不在了,我还在?”
“明,今天我漂亮吗?你说我漂亮时就吻我,你为什么不吻我。”
“明,你为什么不说话?”
千言万语挡不住我对明的思念。
曾经的曾经,往事历历在目。
“洁,这是我抓到的蝴蝶,你看,她漂亮吗?”
“洁,我喜欢你。”
“洁……”
……
就这样,我回忆了许久,梦终于梦尽,泪也终于流干,我擦干眼睛,重新把笑容挂脸上,站起来对后面的浩和杰说道:“我们走吧!”
我和杰一人一边扶着全身满是白布的浩,一步一步,慢慢的离开,离开墓地,离开这里,离开明。
“明,你一定希望我天天笑吧!”
明的墓碑在无数墓碑中闪闪发光,明的墓碑前放着明最喜欢的栀子花,栀子花掰轻轻摇摆,微风吹过,栀子花后露出明的照片,照片里的明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