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别想！那时候给你是怕你的脸吓着人！”叶誓一下子跳起来，拿下烟，怒气冲冲地叫道，“你也别想打她的主意，不然老子砍死你！”

安格斯轻哼了一声：“你大可以那时候就不管我，赤弹小朋友。”

“……”叶誓一噎，用眼神剜他一下，便不再说话。安格斯却真的有些在意，侧过头盯着他，似是十分认真地等待答案。

片刻后，叶誓发泄一样狠狠吸了口烟，看起来有几分恼怒地开口答道：“CAO！老子当了将近十年的血猎，学懂的道理就一个积极向上的：无论杀谁，***绝对会后悔。”

“还有，老子半年前就不是赤弹了，只是个不学无术、整天不知道在干嘛的混帐！”他低声喃喃着补充，声音比刚才低了几分，语句含含糊糊，像是自言自语。

安格斯略有些惊讶，寻不出恰到好处的语句来回答，继而发觉双方本就无话可说，便不再出声。

他曾经认为叶誓只是C级的血猎，恐怕没谁能猜到，这个性格暴躁的人类会是S＋级血猎，赤弹。

九州仅有四个S＋：赤弹、染旧、琥珀、穆列，他们和血族的第三代一样，属于传说。既是这样的身份，必然或多或少有些故事，值得偶然想起时哀叹，却又要时刻注意，不把情感表露在敌人乃至同伴面前。

安格斯不说话，叶誓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突然道：“我知道血族能有多冷血。”仿若纤尘不染的银白素色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叶誓的眸光黯淡了几分，“也知道血族能有多痴情。”

他望着楼下星星点点的璀璨灯光，神色复杂，过了半晌，他再次幽幽开口：“可能只有小倾儿看不出你的意思。”

……

缭绕的雾气从口中逸出，弄得视野朦胧虚幻，看不清对面血族的表情。

叶誓并不经常抽烟，今天地上却是散落了一片烟头。不知道安格斯来之前他在这里呆了多久，在这里想了什么，只能看出烟没能缓解他的情绪。

但浓烈的烟雾忽然猛地灌进肺中，他总归咳嗽了几声，紧接着把烟头粗暴地按在地上。黑夜里唯一的小小的火星，瞬间黯淡了下去，消失的快速让人来不及反应。

然后，叶誓抬起头，直视着安格斯，一字一顿缓缓道：“但小倾儿不能再接触那个世界，绝对！”

……

安格斯突然有了苦笑的冲动，想找一种途径，表述自己的无奈抑或悲哀感。

可惜对面的人类是叶誓而不是叶倾城，再说这种感觉他不常有，并不代表他会脆弱得被这种感觉影响多少。他还是面无表情，冷然自若，挑眉问道：“你真的认为，第三代的心脏还有温度？”

叶誓凝重的表情刷的一变，翻个白眼，轻哼道：“所有血族浑身上下都像块冰似地！你们在阳光下不该着火，该融化！”

那副态度和几分钟之前别无二样，就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谁也没说什么。

（卷名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