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水禁不住扶额，长长地叹口气道：“你就不能不这么理智地分析？说！那人什么样！”竟然能迷住一路顶着校花头衔走过来的祁沫。

祁沫抱歉的笑了笑，微微闭上眼，一点一点：“回九州的前一晚，我和他在路上插肩而过……”

“面对面走过来时，我看到他的眼睛是妖异的赤红——就是那种美丽勾人，又如罂粟般危险的颜色。我侧头再看时，发现他的眼睛是无比纯净的碧蓝色，似乎刚刚的赤瞳是我看错了。”

林秋水听到祁沫对碧蓝眸子的形容，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表情从开始的好奇转为惊讶：“还有呢？”

祁沫接着道：“他似乎二十多岁，穿着单薄的黑袍，有些怪异，但是又有说不出来的气势。”

“他的头发是金色的，嗯，卷曲的短发，凌乱张扬，十分耀眼……和他妖孽的长相有些不搭，看上去却没有丝毫违和感，而且显得温暖，衬得他整个人既魅惑又温柔。”

祁沫顿了一下，强调似地重复：“那金发给人很温暖、很温暖的感觉，就像……拂晓的日光。”

……

林秋水的嘴角哆嗦了一下，紧张地吞吞口水，心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被难以置信的情绪压了下去：“然后？然后？”

“没有了，错身而过。”祁沫微微苦笑，“我该有点勇气和他搭讪，也许是缘分呢。”

林秋水稍微松了口气：“你听过他的声音吗？他还有什么特别的？”

祁沫摇摇头，想起什么，补充道：“我第一眼看他，似乎见到了一对尖牙，但一下就没了，应该是我的幻觉。”

林秋水揉揉太阳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却听到祁沫问：“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林秋水心里一惊，慌忙道：“没什么！”

本来祁沫只是随口一问，谁知她这么激动，不由得好奇：“可你表情很古怪。”

林秋水可劲儿摇头：“真的没什么。”

祁沫见她如此，便不再追问，转而安抚地微笑。

这时，叶倾城恰到好处无比戏剧一点也没听到关键地回来了，看着她们，一脸茫然地问：“啥？”

林秋水翻白眼：“没啥。”

接下来，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三人继续乱侃。嘻嘻哈哈了很长时间，她们才各自回家。

林秋水和祁沫同路，自然能再聊一会儿。

中途，林秋水看看祁沫，又看看天，再看看地……看得祁沫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林秋水的目光移回她脸上，上上下下看了无数遍，无比幽怨地叹气道：“小说的戏剧果真来自现实。”

祁沫疑惑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林秋水再次长叹口气，内心无比纠结、十分纠结、格外纠结：反正都不是正谈着，要不要告诉她？不会是真的吧？如果是真的呢？怎么可能……但是为什么这么像！外貌气质甚至尖牙都一模一样，还都是外国的！

终于，林秋水决定向祁沫坦言，她想对方足够细腻也足够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