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韩门灭
或许从一开始,命运与命运的纠葛便开始了,就像殷红的血染了白色的衣,墨色的夜淹没了灯红酒绿;其实一切的一切都是环环相扣的。有人说,皇宫的暮色的最好看的,因为那里汇聚了一切的繁华与无数城外少女对这个大宫殿里那目视天下男人的憧憬,当然,还有黑暗,具有强烈诱惑力的黑暗……
其实,那是一代有一代的厮杀声和宫中的腥风血雨化成的……别人不知道,可那幽邃的眸子中,早已熟悉了……
第一章
韩门灭
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无不一处是极好的珠宝,柱子是用椒石所筑,墙中暗发幽香,用南海上等珍珠与水晶珠所串成珠帘,绕月纱所织的纱帘,铂金贴制的椅凳,上等紫檀所制的精致雕花桌与床是一个花样的,可那不同常处的是,那木上雕刻的不是花而是一龙一凤对衔一枚用红玉所做的圆珠,那珠,像要喷出火似地。雕金的香炉弥漫出龙涎香的舒心之气,那龙涎香可是皇上御赐的,也只有皇上能用的。
一张用金片镶檀木制的贵妃榻上。一个女人慵懒得倚在上面,乌丝高高盘着,中间的戴着一只金制凤钗,一袭素色淡黄的但已将可为完美的身材无疑错漏得体现出来,光射在她身上,金丝与银线织出来的素花熠熠闪耀。
她花了一袭远山岱,安详得闭着双眼,火红的唇,可谓倾国之容,她一手撑着颊,一只手放在腰前不停得抚摸着白玉骨似的如意。一举一动满是妩媚的艳丽却又高贵威严之极。
女人静静得问跪在地上的人,那人相貌平平。一袭官服,是前朝的人。
“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张大人不必拘礼。”
“是,谢娘娘。”
“韩怀生的事办好了吗?”
“禀娘娘,韩家夫妇斩首,其家丁流放西疆。”
“嗯,做得不错,对了,他的子女呢?”
“回娘娘,韩怀生一生无儿,只有一女,今年十五,皇上念他曾在先帝在时立过功,特放过他唯一的女儿,让她进宫呆着。”
“毕竟无儿,只有一女,也怪可怜,呆着就呆着吧,就当是个闲人养着便是了。”
“娘娘心善,那韩怀生想动娘娘的位子,只有死路一条。”
“行了,废话就别说这么多,记住,把该处理的人处理掉,陷害人的事留不得活口。”
“臣明白,那臣先告退。”
“水鹤,取一万两和一颗夜明珠赏大人吧。”
只见那一直在为皇后打扇的侍女去了东西便给那人,不愧为国色天香的皇后,连个丫头都这么水玉。
“谢娘娘,谢娘娘,微臣告退。”
随后,取了东西便弓着腰离开大殿、
“娘娘,何必赏他一万两,那夜明珠就已经价值连城了。”
“咱们又不是缺那点东西,对了,西安宫那边怎么样?”
“没什么动静,那边口风本来就紧,再者,前段时间,韩怀生本就被那西安宫的那位找去谈了会子话,她更要避嫌。”
“哼,她到识相了些。”
“娘娘,那新进宫的韩怀生的女儿?”
“让她去蝶月宫住吧,那边清静,该给她一个空间接受父母,不,应该说全韩门上下的噩运。”
西安宫中,奢靡万千,这安妃是受尽了恩宠,可怎么皇宫的人都知道,她安妃的野心大着,宠妃的头衔又怎么能满足得了她,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皇后的宝座,不过,皇后虽然姿色不错,可安妃是安阳城出了名的四大美人之一,所以有些人也就势力着跟着奉承,而前两日,整个皇宫都知道,安妃把韩怀生叫去了后宫说了一些话,后宫本来就是外官不能进入的,可安妃不会不知道避嫌,只因为那安妃的妹妹是韩怀生的小叔子的一个妾,本来扯不到什么关系,也是被安妃硬扯上的,本来韩怀生是不想趟这趟后宫间的混水,可说到了皇后的事,一向关心国事的韩怀生又怎么会不关注,皇后与国丈的贪污之事是韩怀生一直担心的事,这也成了韩怀生成了皇后一派的眼中钉,这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安妃怒气冲冲。
“娘娘,奴婢也不知道,定是皇后知道了那日说道废后的事,所以……”
“行了,都给本宫滚!皇后啊皇后,本宫就不信,皇上能容得了你!”
刑场
“爹爹,娘,你们别丢下女儿。”一位蒙着紫色面纱的女子在刑场门口哭叫。
“叫什么叫。”
“官大哥,求求你,让我送父亲母亲最后一程吧。”
女子蒙着下半脸,可只见那双眼睛便可只是为美丽的女子。
也不知怎么的,那小卒看着那眼睛竟同意了。
“爹爹,娘,是女儿不孝,不能陪你们终老。”
“笛樱啊,你要好好活下去,,父亲遭奸人所害,已无望了,只求你能快乐的活下去。”
“是,笛樱会的,笛樱会平安的。”
“时间到了,斩立决!”
“爹爹!娘!”
“韩姑娘,请吧。”太监们将轿子停好,恭恭敬敬地请笛樱上轿。
轿子进入了深似海的皇宫,从这里开始,韩笛樱的命运改变。
都说宫门深似海,不知我还是否能安然度日。
“一入宫门深似海,伸手不过两重天。”笛樱默默地念着,长长的巷子,就是锁住那深宫女人的寂寞悲情。爹爹死了,娘死了,韩家没了,我要活着,不为别人,只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