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哲学讲，规律是事物运动过程中固有的，本质的，必然的联系。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既不能被创造，也不能被消灭。规律是普遍的，自然界，人类社会和人的思维，再其运动变化和发展过程中，都遵循其固有的规律。

但规律又不是存在于真实的固体。我们又看不到，又摸不着。如果我们不小心破坏了它，还要受到惩罚，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没有办法，谁让我们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呢？也只有向天比中指，然后抖搂满腹牢骚，怨上帝那个老头怎么这么不给力，当年创世纪的时候为什么不把规律变做成有形的？但是估计他听不着，他那离咱们这儿太远，信号不好。

一切抱怨都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只是自我释放一下罢了。还是要奉劝你，在这条满地荆棘且漆黑的人生之路上行走时，戴好夜视仪，擦亮双眼，一直往前走的机会，只有一次。

--楔子

姗姗现在一点都不想出门，甚至连出房间的心情都没有，她总是会涌上来一种莫名的愧疚，而且那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变得越来越重，压得她无力做些什么别的事，躺在床上，也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电话响了，这两天姗姗虽然猫在屋里，但是电话却非常频，到最后，姗姗一听到电话铃就把自己塞到被窝里。这是今天上午的第二十三个电话。

“真是服了！”姗姗捂着一个耳朵，拿起手机刚要挂断，却看见是正正打来的，在那之前一直都是正正的父亲来电话，姗姗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喂，小叛徒，你可是给你姐我害惨了。我现在连房间门都不好意思出。”

“你快回来吧，爸爸让你尽快。”

“我可不想跟你一样。”姗姗轻蔑的笑了笑“最起码我在这，不用像你那样当个傀儡，不一开始你走的时候说的可好了吗？怎么，现在变卦了？”

“毕竟那是我父亲。”

“对啊，那是你父亲，可不是我父亲。不提醒我都忘了，那也不是我亲爸，做出这丢人事我跟着害啥臊啊，小傀儡，转告你父亲，我也就不回去了，他愿意每个月给我点，就给我点，不给，我也饿不死，你也知道，我现在住的这个房子里的人，都不是抠门的人。还有，你要自重，不要做的太绝，以后后悔了，不好整。”

“嘟，嘟。”电话挂断了，正正把电话揣到兜里。一旁的葛天钊抽了一口手里夹的粗粗的雪茄，说“怎么样，那个傻姑娘还是不愿意回来吗？”

“嗯。”正正低着头说“也不用太在意，就算她回来，也没什么用。”

“还是我的亲儿子懂事，要知道，公私要分明，有了钱，才有地位，有地位，自然会有朋友，你的那些所谓兄弟，只会跟你说说笑笑，当年我跟他陈强不一样是好兄弟，结果最后怎么样。正正，你就放下一切包袱，人，只有往前看，才会有出息。”

“我懂了父亲。”正正叹了口气“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嗯，那天我听说陈家想跟姜氏合作被拒绝了，这样，你回去，这一阵你学的也不错了，发挥你的智慧，把牡丹江那个市场给我拿回来，彻底的击垮陈家，姜氏那两家出售的子公司，就是你的资本，你只有把它两个弄到，才能继续。”

“可是我不想回去。”

“我说了，人，要往前看，你总是想回头，不怕闪到脖子吗？这次你必须回去，而且必须成功，别给葛家丢人。”

“可是。”正正刚要说话，葛天钊的大手就严严实实的挡到了正正的嘴上“别说别的，我不想听，收拾东西，明天，xiu跟你回去。”

申城的冬天到达两周之后，北方的第一场雪终于下来了。虽然是第一场雪，但却不是第一片雪花，昨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就感觉有个东西落在我脸上，一摸就没了，而且还感觉湿湿的，那估计，就是雪了吧。

昨天bowen带着我跟学玮去了传说中lucas会在的那家公司，但是到了那，传说中的地址俨然是个全国连锁的包子铺，但是我们本着来就要有收获的原则，进去吃了两屉包子，还给王震打包了一屉。看来这lucas也没什么大能耐，也就是联系几个黑印刷厂，整个假出版社，然后印几本山寨杂志，这种日子，肯定过不长，所以，我们也不用太在意了。

其实自始至终，我们也没太在意，我想人们的品味还是正确的，那种山寨杂志印刷错字多，纸质差，图片不清晰，还有一股劣质印油味儿，换做是我，我都怕中毒。

盛茂4楼的会议室里，虽然是要开会，但是人很少。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人，自从王震事件发生后，这个公司已经不存在股东这个概念了，那些老家伙都回家过退休养老的日子了。而且这之前几年挣的钱，连再娶个媳妇都够了。

本来还要有几个分公司的经历，因为原来盛茂涉及的产业多，部门也多，现在那些子产业都没了，就只剩几个懂金融的，跟几个做企业规划的人在了。

“对不起陈董，有点晚了，不过只是五分钟，还不算太晚，昨天晚上睡的不早，今天有点起不来。”

艾默看着王毓，一身崭新的黑色战袍，还有一双红色的16cm神鞋，不自觉的张大了嘴，“陈董，这个，你说话的时候，心里不痒痒么，我一个女的，都不行了。”

璋璋看着艾默，白了一眼说“你这老毛病别又犯了，赧赧可是被你这个伤的不浅。”璋璋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对王毓说“来了就好，现在我们就开始吧。你先说。”

“大家，都知道了我来干什么吗？”

璋璋点点头“今天坐在这的，都是支持我们合作的，不支持的，都领工资回家了。”

王毓笑了笑，就开始谈她对服装的看法，一顿洗脑之后，那些低下坐着的一群书呆子们就像是被充了高压电，信心鼓鼓的要干出一番事业。”

“好。”璋璋鼓鼓掌“你讲的很好，我们也可以按你的做，但是这服装的牌子，用什么名好？”

“WY如何，我喜欢用自己的名字。”

“那多没劲，一点意义都没有，你的名字是让人叫的，又不是让人穿的”璋璋低下头想了想“叫why吧，多有深意？”

“也好，就这样吧。”

璋璋走到会议桌的中间，手放在桌子上，看着前面“不管我们盛茂之前是做什么的，从今天开始，就做why品牌这一个项目，我要大家全身心的投入，我们原来可以在那些产业中赚钱，这个，一样能。还有么，嗯，既然缩小了产业，明天，公司的一切有关人员跟物品，全部转移到五层跟六层。地下四层，出租。”

天啊，我怎么会又迟到，为什么从第一天到现在，我睡的比谁都早，却总迟到呢，估计再来两回王震也不会给我面子的吧？虽然我走过去也不会累，但是今天，我的右眼皮一直跳，所以下了楼，我选择了打车。

到了公司，我直接就去了王震办公室请罪，门口，bowen在那站着，看见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走过去，小声的问“怎么了，王震更年期了？”

“lucas在里面。”

“我靠。”我笑了笑“这个老变态还敢来这？让我去看看。”

我推开门，看见lucas正牛气哄哄的坐在王震对对面，看见我进来，也就是看了我一眼没有别的反映。

“lucas，这就是你的接班人，如果你想复职，就得给他一个下岗的理由。赧赧，你来的正好，lucas先生要求复职，资本就是，他出去独立做的杂志，卖的比我们的好。”

“哟山大哥，你也真有勇气。”

“你叫我什么？”lucas紧着鼻子问我。

“山大哥啊。你专业不就是搞山寨的么，伟大的寨主。”我也没等他回击我就接着往下说“老话都说子承父业，您说您怎么也是个前辈，为什么非要继承我玩过的呢？还有啊，你山寨也不能坏了我们的名声啊，这点行业道德你都没有吗？”

“我怎么坏你们名声了，只是内容差不多，我也没干别的。”

“哟山大哥你还别太犟，你瞅你那书做的，跟我们的想亲父子的一样，还有，你那纸张，那画质，那错字。真要是哪个老年读者眼睛花了以为你那是真的，那下回谁还买啊，你那印油都呛眼睛。唉，我觉得你实在不适合山寨杂志，则苹果手机又要出新的了，你可以试试那个。”

Lucas再一次被我气的脸发绿心发慌，他站起来，喘着粗气说“王董，你雇的这个人，只不过有点主持人的天赋罢了，至于做杂志，以后你就会知道的。呵呵，再见。”

说完，lucas看着我从我边上走了出去“拜拜山大哥，常来玩啊。”

“行了赧赧，差不多了，你今天又迟到，扣一天补贴，一会儿有个采访，稿子在你桌上，快去看看吧。”

这个王震，说工作就没有一回说明白的，今天又是采访谁，设计师王毓，嗯，啊？盛茂实业？我天啊，几天不见，璋璋干上裁缝了？

“学玮，走，大任务。我兄弟可能精神病犯了。快走。”

外面的雪下的越来越大了，可算是有点冬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