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无间道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王金梅听到门外有开锁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打开, 强烈的阳光刺入房间 ,空中的浮尘都被照的清清楚楚。 王金梅用手遮住阳光, 眯着眼 看到地上有血 地上的血迹一直往前移动着 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孟仁川颤颤悠悠的抱着一个人 是张林 不 是张林的尸体 老黑张着嘴愣住了
老黑 让让 张林来陪启兰了”孟仁川满脸鲜血 花白的头发散乱着 可怕而又可怜
“老爷 你这。。你这要吃人命官司的啊”
老黑看到张林血肉模糊的头 活像被人敲碎的半拉西瓜
“让让”
孟仁川的眼直勾勾的望着老黑
老黑被看得打了个寒颤 心里一股凉意直冲到屁眼 赶忙让开
孟仁川把张林轻轻的放在床上 然后把被张林压住的被子从他身下抽出来 慢慢的给他盖上 并且细心的露出了张林的半拉脑袋 红绸被子和血脑袋相映红 在阳光的照射下 反有一种诡异的迷离美
“老黑 你去把昨天参与这事的家丁全部找来 我有事交待”
孟仁川抹抹脸上的血 本来成片的血变成点状分布
“是 老爷”
老黑得到命令 急忙去办
“我也去 我害怕”王金梅跟着老黑就想出门
“金梅 你留下来 ”
孟仁川手一招 王金梅不动了
老黑只是回头一瞥 脚步不停的走了
“金梅啊 关上门 过来”
孟仁川的声音很嘶哑 就像拉不动的破风箱一样 王金梅猜得到 应该是刚刚杀人时大吼大叫宣泄所造成的
王金梅不情愿的走到他面前 从怀里掏出一只紫色的手绢 给孟仁川擦拭脸上的血迹 那血在脸上一段时间 已经变成粘的 很难擦掉 王金梅摸摸孟德额头 将他的散乱的白发拢在耳后
“仁川 我去弄点水来 你等着 乖啊”王金梅温柔的笑了笑 孟仁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这手绢,有男人的气味”
孟仁川从王金梅手中抽出那张紫色手绢,放在鼻子下仔细反复的闻。
王金梅面如白纸,极不自然的笑了笑。
“当。。当然,那不就。。不就刚才给你擦了脸吗?”
王金梅说话变得结巴起来
“是汗臭味,不是血腥味”
孟仁川把那张绣着鸳鸯图案的紫色手绢盖在了张林的半茬脑袋上,血瞬间浸透了手绢,看着仿佛二者融为一体。
“是男人的汗臭味,就像他一样,是个忘恩负义,该死的男人”
“我。我和他真的没关系,仁川,我。。我真的。。真的。。。真的”
王金梅跪在了丈夫的脚边,越发结巴。
孟仁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带着戏谑的笑
“你要能勾搭上张林,我也不会把启兰嫁给他”
孟仁川抓住她的另一只手
“你哥哥入狱了,罪名是收受贿赂,证据确凿,估计是活不了了,我侄子会代替他的位子,所以你对我来说是没用了”
孟仁川盯着王金梅恐慌的眼睛,突然笑着在王金梅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想把这顶大绿帽子”
孟仁川指指自己的头
“我想把它换成白色的”
王金梅听了,面如死灰
“老爷,人到齐了”
老黑突然推开了门,喘着粗气出现在门外。
“快跑!”
王金梅奋力挣扎,对着老黑大喊。
老黑却无动于衷,眼神游移,目光只往她身旁地上落
“快跑啊!”
王金梅又喊了一遍。
老黑还是不动
“你第一次勾搭老黑的时候,老黑就告诉我了,是我让他弄你的,金梅啊,你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整天怂恿老黑和你一起害我,却被老黑套了话,害死你哥哥,贱人,你想不到吧,哈哈”
孟仁川仰着下巴,用可怜的眼神看着王金梅
听了孟仁川的一番话,王金梅心如坠冰窟,一种被出卖的辛酸与绝望堵满胸口,她一下挣开了孟仁川的手,猛地扑到老黑的身前,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又咬在了老黑的颈上,老黑吃痛,想要推开王金梅,无奈她咬的太紧,根本推不开,老黑猛捶她的头,王金梅哭了,以至于她张开嘴给了老黑推开她的机会,老黑不失时机的推开了她。
众家丁一把拽过王金梅,一个接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她的脸上,直打得她眼冒金星,嘴角流血,她的眼泪流进嘴里,她的鼻涕流进嘴里,都是咸的,她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了,老黑的,她的血。以前对她恭恭敬敬的奴才们此刻可算解了恨,雨点般的拳头密集的落在她的身上,她只感觉痛,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她的眼始终看着老黑,那个强壮的曾经给她无尽快感而又虚弱的不能站直的男人,她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召唤,她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脱离了身体,她在半空看到了一动不动的自己,她走了,和那个女人一起。带着对孟仁川与老黑的强烈怨恨。
有个家丁踢了踢王金梅的头,像踢一条死狗
“老爷,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