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湛卢(一)
爷俩玩了半天,有点累了。各自躺下休息。福伯想起密境的事来,问道:“云少爷,在秘境外面,你是怎么悟出气剑来的啊。慕云也是有点迷惑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有人告诉我口诀,我才悟到的!”福伯眉毛一皱,接着问道:“那在幻阵之中,是谁救得我呢?”慕云还是摇头:“这个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程八爷说福伯你没事了,应该是他救得吧!”福伯沉思片刻道:“看来,应该是程八爷。这个老东西本事大了去了,能干出这种事也不奇怪!不过吧,云少爷要是能的他的指点,也真是莫大的福分。下次,见到他,你只管称呼他为师父!这样的老师,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慕云却是不以为然的笑道:“我干嘛啊,就称他为老师!”
福伯一副孺子不可教的鄙视摸样,说道:“这样的老师,求都求不来啊。他指点了你一点,便有师徒之分。你叫个师父也不多。再者,你现在的水平,放眼观之,也就跟村里那些小屁孩比比还成。你还没有五行之力,全靠精神之力形成的剑气,天下最擅长这个就是他,你不跟他学跟谁学啊!”慕云听福伯如此说,还真是觉得很有必要啊,马上改口道:“是是,福伯说的是!我下次见面就成师父好了吧!”福伯接着坏坏的说道:“别看大祭司对程八爷说话直呼姓名,论辈分,他还是程八爷的晚辈。也就是说,如果你成了程八爷的徒弟,那你在整个修仙界可是到处都是徒子徒孙啊!”
慕云听了哈哈大笑:“这个可以有!真的可以有!”福伯如此想让慕云拜在程八爷的门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程八爷无所不通,有了他十分之一的本事,便可纵横天下。更别说,现在程八爷还没徒弟,上次在密境看程八爷还是蛮喜欢慕云的,若是能的他的真传,那简直了啊。福伯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性情孤傲的慕云却是没放在心上,人家都没说要收自己,干嘛自己没皮没脸的凑上去啊。虽然知道福伯是一片苦心,也只是随口应付应付罢了。
爷俩在密境经历一番生死,尤其是慕云,身体早已吃不消了。躺在那里没多久就睡着了。福伯在哪里睡的很爽,但是折腾半天,也是累得厉害。也呼呼的躺下睡了。
这一觉睡下去,已是天光大亮。蓝风早准备好了洗漱茶餐。慕云和福伯昨天太累了,都没来及吃点东西就睡着了。这一看见吃的,两眼冒光啊。好一阵狼吞虎咽,以风卷残云之势横扫而光,好丰盛的早餐已是杯盘狼藉。爷俩吃的爽快,满意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不断的打着饱嗝。把个蓝风看的是目瞪口呆,心说,这爷俩是饿死鬼投胎还是怎么着啊! 蓝风看二人吃饱了,便告辞看守剑塔去了。慕云这才想起湛卢的事情,便把之前发生之事向福伯叙述一遍。福伯听了拍着慕云的肩膀笑道:“好小子,湛卢有戏了!不过,今天是剑冢开放之日,老爷需要我祝他一臂之力。我倒是送你进去,怎么哄他进去,就看你的了啊!”慕云嘿嘿一笑:“福伯,你就瞧好吧!”
福伯瞧瞧溜出去,看大祭司带领一般人都走了。这才拉上慕云,溜上塔顶。蓝风早已与二人约好,自然很爽快的让他们进去。临时还不忘嘱咐他们看看马上出来。可惜老实巴交的蓝风,完全不晓得二人的真实用意。 慕云跟福伯溜出塔顶,里面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种各样的剑。福伯走到一个柜子前,转动了一下上面的一个花瓶,那个柜子便转了起来,就看到一个通道,福伯念念有词,然后轻喝一声:“开!”里面便登时变得灯火通明,原来,这里面还设了防护法阵,以防有人闯入。福伯在这里自然是轻车熟路,很轻松的解开逐个法阵,来到了最里面的房间,便看见一把黑黝黝的长剑,放在一个金丝楠木雕琢的剑架之上,正是他们要找的被誉为“天下第一剑”的湛卢。
古籍有载:“欧冶子挟其精术,径往湛卢山中,于其麓之尤胜且绝者,设炉焉。取锡于赤谨之山,致铜于若耶之溪,雨师洒扫,雷公击劈,蛟龙捧炉,天帝装炭,盖三年于此而剑成。剑之成也,精光贯天,日月斗耀,星斗避怒,鬼神悲号,越王神之。”可见其赫赫威名。福伯指着湛卢剑说道:“诺,那个就是湛卢了,你只要说服了他就可以进剑冢了。老爷召唤我了,我得赶紧走了。”说完一闪就不见了。
福伯名为福寿剑,虽然不善于打架,但剑身上雕刻着众多上古法阵,是布置法阵、封印、拘缚的利器。今天诸位长老要开启剑冢,执剑长老当然要用福寿剑了。慕云还没来得及问怎么把湛卢叫出来,福伯就没影了。慕云上去敲敲这,敲敲哪,还喂了几声,也没啥动静。 慕云心说,刚才看福伯都是念念有词的说些什么,要不我也试试?可是,福伯说的是什么呢?不管了,既然湛卢那么爱装高雅,那我就给他来几句诗词吧。“醉里挑灯看剑,开!”没反应,再来。“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开!”还是没反应。到底是啥呢,不行,一定要试出来。
慕云心想,难道是这些诗词比较新些,他没听过,哪来点老的试试。“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刚说到这里,就听到有人喊道:“停,下一句我知道。让我想想,什么来着,哎呀,是什么呢?我肯定知道的,哎呀,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慕云应声望去,看见一个衣着褴褛,邋遢不堪的老者,头发胡子粘在一起,黑黝黝的脸庞,拍着脑袋努力地想。
慕云惊讶的看着这人,这就是湛卢么,这么,这么个性!慕云刚想说话,那老者就说道:“别说话,我知道这句,我一定知道,我记得的,哎呀,是什么来着?”这哥们看手拍不行,便拿脑袋撞起墙来。他撞一下,里面就跟地震似的。慕云赶紧把下一句接了下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老者开心的说道:“诶,诶,就是这句,下面是那那什么来着。”慕云差点没晕倒,这老者还是没想起来。
不过,这老者这才注意到有一个小孩儿蹲在边上,老者惊讶的问到:“你是谁家的小孩?在这里干什么?”慕云得意的说道:“我是执剑长老的外孙。”老者恍然大悟的说:“哦,原来你就是小胤子的外孙啊。”“小胤子”,慕云哈哈笑起来,原来外公还有这么个外号啊。老者看着小子笑的如此开心,也跟着哈哈笑说道:“你笑什么啊?”慕云无语的说道:“都不知道我笑什么,你还笑!”老者笑道:“笑是一种美德。”我勒个去,这老大爷还挺潮的。
老者接着说道:“来来,我们接着背诗好不好?”慕云知道这肯定是湛卢了,便拒绝道:“不行,我要找湛卢呢?”老者笑着说道:“哈哈,大名鼎鼎的湛卢就是我啦!”慕云假装惊讶的说道:“你真的是湛卢么,就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剑!”老者捋着胡子说道:“正是我!哎,哎,哎!”可惜的是,这湛卢的胡子都跟头发粘一块儿了,捋了半天没动弹,到把自己拽的生疼。湛卢接着问道:“你找我什么事啊?”慕云屁颠屁颠的说道:“湛卢爷爷,我想让你送我进剑冢选剑!”湛卢往后退退说道:“进剑冢啊。不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对诗玩儿吧!”
慕云看湛卢不愿意去,便用言语相激道:“你肯定不是湛卢爷爷,我听福伯说,湛卢是天下无往而不利的名刃。你竟然会嫌剑冢危险,肯定是假冒的!”湛卢听了又是开心又是生气,骂道:“哎呀,你个小兔崽子,敢拐着弯儿的骂我!你看我,你看我不打你的屁股!”这老太爷还真是跑过来要打。慕云赶紧闪开道:“那你怎么会害怕进剑冢啊?”湛卢停下说道:“哎呀,那个小什么子?”慕云无语的说:“我叫上官慕云!”湛卢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小云子啊,你不知道,剑冢里面啊,怪物太多了,不是你我能应付的!”
慕云心说,敢情这湛卢眼里,都是小什么子的。慕云疑惑的问道:“可是,不是年满十二的孩子都可以进进剑冢的么?他们就应付的来么?”湛卢含糊其辞的说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