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画像
单宛菡把这个屋子都看遍了,觉得无聊,随便望望墙上,挂好多画,都是画着柳宁的模样,看那画像,显然是刘鸿煊画的,记起上回在刘鸿煊那边看到的画,不禁一笑:看来,画画对你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看来画出的画,并不是用情而画,说实在的,你画的手法,很像一个人的画,当初秦以蓝问我那是谁给我的画,其实我也不知道,但那画我是不会忘记的,是用毛笔画的,说实在的,如果那纸上面画的不是我的画像的话,我还以为那不是给我的,可偏偏画的画像是我,那就是专门给我的,那又为什么偷偷放在我的抽屉里呢?真是奇怪啊。
那些画像挂得很高,她拿起小凳子,要站在凳子上面拿一张画下来,可刚要摸到那画像的时候,身体和凳子一同摇晃,她不小心摔了下来,头刚好撞到桌子上。
她晕了。
好强烈的光,光射得耀眼,那些景象有点模糊,仿佛那空间的一切,都是让人陶醉,尽管是个很普通的地方,但也有着不同的味道。
单宛菡用手遮住眼睛,那些光实在是太耀眼,仿佛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慢慢地往前走,一切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有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他们俩,分明是上回在手机里看到的两个人,因为,那个男孩的模样,她是不会忘记的,是上次在手机里看到的那个捣乱的男孩。那女孩,分明是手机里在写作业的人。因为穿的衣服是一样的。单宛菡想向他们走近,但是身体好像受什么东西的控制一样,无法接近他们。听不着东西,只能看那两个十来岁的孩子的一举一动。
只见那个女孩,她的脚的膝盖受伤了的,有点破皮,流出了一点血,还沾着一些土,这分明是摔跤弄伤的。
那男孩,好像在道歉,那个女孩子在哭。男孩撕下衣服上的布,给女孩包扎,那女孩停止了哭,撅起嘴巴,不理那男孩,他们处于山林,单宛菡仔细看那女孩,正不是自己吗?那女孩分明就是自己,单宛菡吓了一跳,难道那手机里的视频,就是自己和那男孩的视频?觉得非常莫名其妙。
那女孩拍了拍手上的灰,往右边走着,那里有一张竹椅、木头凳子、作业本。
那男孩跟着女孩,女孩对他说了什么,男孩搬起凳子和竹椅,女孩则拿起作业本,往前走。
不久,走出了那片林子,女孩站在马路上,女孩意味深长的看了那男孩一眼,笑了笑,说了些什么话,那男孩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走到女孩身边,抓住女孩的右手,看着那女孩的手背,说了些什么,朝那右手上的花形胎记亲了一下,接着笑了笑,那女孩也笑了。
两人说着一些话,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可以让人猜到,他们的心情是高兴的,那男孩走到马路外,搬起凳子和竹椅,往女孩那边走去。
突然一辆车子行驶过来。
女孩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想而知,那车子没刹住车。
那男孩发现了,大叫,女孩转过身看着那男孩,眼神里带着恐惧。
男孩跑过去推了那女孩一把,那女孩的头撞在路边的石头上,晕了过去,那男孩被车子撞了,身上流了很多血。
司机很是害怕,下车抱起男孩和女孩放到车子上,离开了。
任何东西都化了,取代的,只是黑暗。
单宛菡惊醒。
又是梦,一场梦,为什么是悲剧。单宛菡站了起来,摸摸头上,好大的包,有点儿痛,又回想到,自己梦到了自己小时候的模样,也出现了头被撞了,那撞的是石头上,只是这次撞的是桌子上,总觉得两者有联系,但又回想到梦是梦,现实是现实,两者不可能会有联系。
小时候,失忆过,却不知道,为什么失忆。
不知道,这个梦,在现实中是否存在过。
如果存在过,这是个凄美的爱情,让人心酸,让人难过。
她不再多想,她知道,多想也是枉然,但是,心里总是很痛,很痛。
门那边,传来声音,是钥匙打开门的声音。是柳宁来了。
“帮我把这些菜给我洗了,还有,你得做给我些好吃的饭菜。”柳宁把手上的菜篮子递给了单宛菡。
“那,你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吗?”单宛菡接过菜,仔细看,那菜篮子里有些萝卜、豆腐、青菜、鱼。
“买了烧饼,给你。”柳宁把烧饼抛给单宛菡,单宛菡接住了。烧饼都是烧焦了的。
“这能吃吗?都焦了,真怀疑是不是你买的!这么小气!”单宛菡把烧饼随手一扔,“算了,看你成心想气我,我也没办法。”
“好个狐狸精,给你带了吃的东西,你还不领情?哼,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柳宁大叫,“把菜给我。”
柳宁把单宛菡手里的菜篮子给夺了过来:“给你两个选择,一,你把烧饼给我捡起来吃掉。二,你给我出去,别再来我家了,这里不欢迎你!”
“你……你无耻!”单宛菡盯着她,“我离开算了,和你在一起,不如叫我去死!”
“那你就不怕那些人找到你?”柳宁问道。
“不怕,找到我的话,你可是甭想嫁给他啦,哈哈!”单宛菡说完就走出了门,柳宁更是气得跺脚。
“气死你,气死你。”单宛菡边走边在心里骂道。眼看着里柳宁家越来越远了,心里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踌躇之际,看到路边的耍杂戏的人,有四个人,在路边喷火,耍枪,周围围了很多人,看得很是兴奋。
单宛菡也跑过去观看,把不愉快的事情抛到脑后。
刘府。
“少爷,钥匙来了!”一个仆人跑到书房,轻声道,“我来给你开锁!”
“快点,快点!别磨叽了!”
“老爷要是来了,我该怎么交代呀!”那仆人把门打开,甚是着急。
“你难道就想要我待在这里一辈子不出来呀!我说了,那不要紧的,你这小子,我平时真是白养你的!”刘鸿煊敲了那下人的头,“帮我掩护喔!”
“知道了,少爷。”下人摸了摸头,看向围墙,“那里没人,你从那里溜出去吧!”
“好。”刘鸿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