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颓废
鸟儿从天空划过,却没有留下翅膀的痕迹。
碧空白云下,一只庞大的铁鸟张开着羽翼,载着满满的悲伤跨越太平洋。诗瑶坐在飞机上,按下最后那个关机键,合上了眼。脑海中浮现的却全部都是小新的脸,那张纯洁的脸庞。
透过光洁的玻璃窗,一团团云雾缭绕在身边。托起一具硕大的身躯。
爸爸扶着妈妈,离开那恋恋不舍的机场,打车回到家。妈妈一回到家,没有跟爸爸说话,跑去诗瑶房间,替女儿整理物件,眼里还噙着泪水,一直不忍落下来。突然看到了一份压在书本下的信:
爸爸妈妈:
女儿走了,本来不想留下这封信的,怕你们看到会难过,可是我想女儿走后还是有些话想跟你们说,因为以后或许没有机会也没有胆量说了。
妈妈,瑶瑶知道你有时候刀子嘴豆腐心,事事都为**心,我走了以后照顾好自己,尤其冬天肩膀就会酸痛,所以多穿一点。女儿在外上学花销虽然大,但是,你不能仅仅为了我而节衣缩食伤了身子、
爸爸,平时多照顾照顾妈妈,当然也要照顾好自己,你平时话不多但是我知道你是很爱很爱这个女儿和这个家的,你为家里付出的妈妈和我都晓得的。
最后女儿想告诉你们,我爱你们。
你们的瑶瑶
信里没有大幅的抒情,全部都是最平实无华的关照和叮嘱,可是妈妈望着信里的珠玑般的每一个字,眼泪包含着快要落下的泪水,递给爸爸看:
“还要离婚吗?”
“不要了,以后再也不提离婚了,好不好?”
“我以为你还想要离婚呢?”
“那天的确是我不好,不应该跟你说气话,还要求离婚。”
“瑶瑶是我们的好女儿”
“嗯”爸爸抱着妈妈,眼里也是忍不住的泪水。
“我去做饭,好伐?”
“嗯,我想继续看看瑶瑶的东西”妈妈盯着那封信。
原来情人节那一天,爸爸妈妈吵了一架,妈妈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这才有了瑶瑶回家时家里空无一人的景象。本来两老人还说好在女儿走后就去办理离婚手续。可是,女儿走后才知道为了爱女也要维持这个家,为了让她安心念完书也要相互扶持相濡以沫,走完一生。或许这是作为父母送给子女的最美好的礼物。
而在另一个家,李新却是整日的茶饭不思,食而无味。心里都是诗瑶。任远找他出来想跟他打打球,缓解一下小新悲伤的气氛,可是却被拒绝了。这一天,任远拉着辛悦跑到家里来:
“你这样也不是办法,等遥遥安定下来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你放心好了。”
小新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是啊,我知道瑶瑶不是会弃你不顾的人,你们会有美好结局的,我看得到。”辛悦也是在一旁安慰着小新,可是小新就是没有回应,木木的,仿佛死去一般。不过诗瑶走后,一切显得那般百无聊赖,跟死去又有何分别。
“你不能这么没良心,让叔叔阿姨为你担心吧,阿姨对你那么好,你忍心看着她伤心吗?你这个样子要是让诗瑶知道了,她会高兴吗?”
李新仿佛真的不顾一切,依旧自我颓废着。
“好吧,我告诉你,瑶瑶临走前其实给我留了一封信,是关于你的。要么你振作起来,我就拿来给你,要么你继续颓废,我们走了。”
“真的?瑶瑶真的给你留了信?”
“是的,想不想看就由你。”辛悦拉着任远准备离开了。
小新立马追出来:“能不能给我看看?”
“可以,不过先跟我们打一场球,让我们看到原来的小新又回来了,否则我是不会玷污诗瑶的笔记,给一个丧失般的人看的。”
“可是,我现在真的没心情打球。”
“那就随便你咯。”说完拉着任远走了,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了。留下李新坐在地板上,透过窗户看着天空中飞翔的“大鸟”,想象着心爱的瑶瑶就坐在里面,在天空中带着理想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