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情人节特别篇)
今年的情人夜很巧就是迎财神的日子,丘比特和财神爷撞了架。凌晨时分,由远及近就能听见鞭炮的“噼啪噼啪”炸开的声响,仿佛能想象战争时期弥漫出来的硝烟和枪林弹雨下的嘈杂。不过就今年来说,烟花爆竹的量已经算是少的了,至少大家都开始了环保,有了环境保护的意识。
丘比特的这支箭,还未发射出去就一直撩拨着人们的心弦,痒痒的,难耐这股寂寞。李新坐在家里,仰望着空际,希望星辰可以将自己内心的思念带给远处的诗瑶。凌晨,李新还是忍不住打开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诗瑶:
“情人节快乐,我爱你——新”
可惜没有回信,李新焦灼地等待着,等待着可以看到伊人的只言片语便于愿足矣。时间在一分一分钟流淌,滴答滴答。仍然没有回音,没有、什么都没有。李新打开音乐: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时针它不停在转动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小雨它拍打着水花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是不是还会牵挂他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有几滴眼泪已落下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寂寞的夜和谁说话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伤心的泪儿谁来擦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整理好心情再出发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还会有人把你牵挂
安静的调子带给人内心上一份恬适和宁静,可是却没有让人静下来的动力。李新祈求着,不断地看着短信,又放下,拿起放下,不断地重复着。希望却总是被现实击得粉碎,支离破碎的内心似乎没有任何力量了。
凌晨烟硝过后,世界安静下来,倦意逐渐涌上心头,很累很累,李新的眼皮都快打架了。但仍然坚持着打开手机,接受失败。突然电话响了,震醒了床上的李新,一条短信:
快出来,我在你家门口。诗瑶。
没错,这个人真的是,诗瑶。
李新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眼前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曼妙动人,最最关键的竟是自己心里想着的、朝思暮盼的那个人。
“你怎么来了?”
“冷死了,要么让我进来,要么就陪我出来。”
“好,等我。”
李新拿上家里钥匙,留了张字条:有事出门,别担心,带上钱包和身份证,出门了。
夜色下,点着昏黄的路灯,喧嚣过后,恢复往日宁静的小街两旁依旧屹立着百年不动的梧桐,周围都是未开张的店铺。满地可见暗红色的烟火残骸,也是那般安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环卫工人来结束生命的最后一程归途。
诗瑶戴着一顶雪白的绒帽,受不住寒冷的天气于是就把帽子向下拉了拉,时不时搓着包裹在手套的的玉指。两个人走在路灯下,只是两只影子、分割好远的影子。突然李新拉起诗瑶的双手,把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拉,诗瑶走了一个狐步,转到小新的怀里。
两人的四目相视,呵出了一口热气。夜幕下,白色的雾气朦胧了两人的脸庞,却依旧显出了柔情和动人。
“走吧”
“嗯”
简单的三个字,如同默契一般,来到了XX宾馆。
两人靠着床沿边坐着,一言不发,都是低着头看着地板。整个屋子充满的沉默,甚至仿佛像是死寂。当夜的过于宁静来袭,自己有可能会被这种强大的力量所吞噬。
李新缓缓地将手挪向诗瑶,拉起她的手,仍然是两人看着地板,诗瑶没有说话,默许了这样的举动。
“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我们可以不用来。”
诗瑶还是没有说话。
李新抬起身子转过来对着诗瑶,双手摆在诗瑶的肩头,缓缓地送着诗瑶躺下去,钻进塌下。接着自己也躺了下去,关上了灯。
可是李新却没有继续下去,只是紧紧抱着诗瑶,抱着那个开始颤抖的身躯,伴随着低声啜泣,李新感觉到枕边湿湿的。李新没有开口问,却是觉得胸口处生疼生疼的。
时间就像在这一刻静止了,没有人询问,只是浅啜低吟的声音。
过了良久,李新终于开口:
“你一个人来,你妈妈会同意吗?”“我没有告诉她,自己跑过来的。”
“这样她不会担心吗?”
“放心,我留了字条。”
“怎么突然就跑过来了?我给你发短信也不回?”
“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可是来了才知道更多的是悲伤。”说道这里,李新从肩头处那个泉眼依偎的地方感受到了悲伤的力量——泪水。
“没有关系,你不是见到我了吗?我们现在也还在一起啊”
“可是马上就要分别了,也许这会是我最后一次依偎在你的怀抱里了。”
“傻宝宝,怎么可能呢?不会的,不会的......”其实,李新何尝心里不清楚,只是为了安慰着怀里的宝宝吧,也许自己也没有力量去面对这样的分别故而选择了如此去逃避。
“年一过完我就要走了......”顿时感到诗瑶语塞了。
“至少我们还拥有这样美妙的夜晚,我们还有.......”或许这是李新第一次向着悲伤的反向看过去,也许这也只是安慰诗瑶和宽慰自己的言辞罢了。不过能够拥有在一起的最后一分钟哪怕是最后一秒钟也要竭尽全力去珍惜,用心对待这样的时光,别再匆匆、匆匆从指尖,从泪水中划过。
黑夜继续前行,却最终迎来最后的宿命。阿波罗还是挥舞着驱赶走这些夜的恶魔。
真正的Valentine'sDay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