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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收割 作者: 吟空 字数:3373 更新时间:2013-01-06 01:26:00

关于神畏发展方面的文件摘录

(以下部分内容摘抄自新人民出版社在2074年出版的教科书〖神畏史〗)

21世纪中叶,意志国物理学家瓦伦希里在一次偶然中发现了机械电信号与人体神经信号共通的可能性。正是基于这个发现,他在自己的实验室进行了长久的实验并最终证实了这个发现。

公元2051年,瓦伦希里在柏林发表了〖电引导机械神经学说〗,在这篇论文中他提到了一种古怪的机械,借由连接生物神经来进行操控的机械装置。在演讲的尾声,这位来自意志国的天骄坚信这种机械可以在未来改变整个世界,所以他大胆地将这种机械命名为神畏(众神畏光,God Shine)。

论文在全世界都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时之间,瓦伦希里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实验室中聚集了诸多世界首屈一指的物理学家。花费了三年时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台神畏在这间实验室里诞生并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名字:伊娃(Eva)。

从现在的角度来看,伊娃的机械结构实在过于简陋、粗糙,但在当时却有着跨时代的意义。理论上只要是一位脑部无障碍、四肢健全的人类,都可以躺上伊娃特有的驾驶座,戴上连接脑神经的头盔,然后操作着伊娃做出一些让过去的机械操作者瞠目结舌的动作出来。

可惜因为应用在伊娃身上的无线电信号传输系统的落后,所以伊娃无法离开驾驶员70英尺范围。而瓦伦希里本人,在之后也没有对此做出过优化性的改动。据他所言,以他之后的眼光来看,伊娃是彻彻底底的失败品,是被不完美跟错误堆满的落后产物。但即使这样,他也不会想着去完善她,因为他的创作热情,永远都在下一件作品中。

伊娃的诞生,让那些质疑人体神经信号与机械电信号共通性的声音彻底消失了。名利双收的意志国物理学家,在世界各地开始了巡回参展。展览中,瓦伦希里甚至会让一些现场观众登台来操作伊娃,这样造成的媒体效应是轰动性的。也正是凭借着瓦伦希里将神畏科技商业化的决心,让其在之后的二十年里就迎来了发展的黄金时期。

21世纪70年代,神战竞技开始风靡全世界。

同时期,军用神畏开始出现在战场之上并逐渐取代战车成为陆地战的战术核心。

(以下大量内容摘抄自天朝原驻中东方面军副司令官赵行云老人退伍后的回忆录〖战争与神畏〗)

在我部队生涯的末期目睹了神畏出现在战场上,可以说是幸运,也可以说是不幸。值得庆幸的是,因为这样一种高效率战争机器的出现,任何一次的战斗都变得更加迅捷,结束一场战争花费的时间也更少;但不幸的是,我们被迫准备着更多接踵而来的战争。

所幸,我国的神畏技术是领先的,我们派上战场的军用神畏放眼全世界也是数一数二的。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问心无愧地将那群刚刚走出学校的毛头小子们送上战场,然后骄傲地告诉他们:你们可以在离开战场之后充满自豪感地告诉亲人、朋友甚至是孩子们,自己在战场上的那些英勇事迹。我觉得,在任何一场死亡率超过12.7%的战役后,我都没脸说出这样的话来。(这里赵老讽刺了2072年美帝侵略了伊朗石油基地并留下了12.7%的战损后,在国内媒体鼓吹这是合众国一次伟大的胜利)

2072年12月11日,直到今日,那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在我的记忆里依旧清晰。那个孩子,以及他所做出的一切,真正地让我感觉到,整天坐在司令部里指点山河的我们,已经老了。峡谷战役,请原谅我用一个并不出色的词语来概括那场战争。事实上,国内的战史中甚至没有详细记载到这场战役。只因为,这并不是一场多么出色的战役。但是,在那一天,神畏终于真正成为了连诸神都畏惧的产物。

那一天,在剿灭阿拉伯西部当地一个恐怖组织基地时,我们遭遇到对方的伏击,24架神畏的同时出现让我们的部队捉襟见肘。而原本,这场战斗只是预定给第二十机动军第六班那五个初来乍到的驾驶员熟悉战场而已。面对悬殊的战力,指挥官只能选择了撤退,而对手却对我们紧追不舍。同时,我们部队后方的支援线被暂时阻断了,支援部队无法尽快赶到就意味着我们的机动化部队将很快面临着能源问题。而衔尾袭来的对方的部队,因为足足超过了我们五倍的神畏数量,所以他们可以选择通过车轮战的方式来消耗我们机动部队的弹药跟能源。

很快,我们第一架神畏被击毁了,而我派出的支援部队却还未赶到战场。我军当时在役的新手机——C70是迅捷战的佼佼者,但它阵地战跟拉锯战却并不出色。也正是为了增加机动性,它的各方面都是轻量型的,包括武装、装甲甚至连能源都是。

不过多时,第二架、第三架神畏同时失去了能源被对方轻松毁掉,而第四架神畏……我当时已经不忍心再想下去了,甚至,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第四架神畏却并没有倒下,跟其他神畏一样,它失去了能源停了下来,但它很快又再次行动起来加入了战场。这正是我最担心的事情,神畏暴走了。最强大的武器往往隐藏着最厉害的杀器,神畏也不例外,“暴走现象”自从神畏出现在战场上,这已经不是第一例了,我原本以为暴走后的C70会毫不犹豫地攻击身后的队友,但它并没有。

事实上,当时的我,连C70是否真的暴走了都无法确定,甚至连它是不是C70也无法确认。

因为它的头上长出了长长的犄角,这并不是C70原本的造型,但暴走之后机体的钢铁身躯逐渐扭曲并形成了生物的外骨骼般的形状。直到它再次行动起来,用着惊人的力度跳跃到半空中,落地的同时轻松击毁了一架对面的神畏。接下来的战场,几乎成了他一人的屠杀场,对方全部的24架神畏都没能在他的手下撑过一次攻击。他用着超越物理常识的速度奔跑、跳跃、攻击,整个战场几乎成了他一个人的舞台。但最让人吃惊的是,他还有理智,暴走之后的神畏不再受驾驶员的控制,驾驶员必定会死亡,这基本是神畏驾驶员的常识,但他却突破了常识。

直到对方的机动化部队彻底完蛋,步兵们开始溃败,它才停了下来,驾驶舱逐渐打开,一个叫我眼熟的青年捂着自己半边脸颊上的伤口,从里面走了出来。士兵们开始欢呼,虽然当时坐在指挥室中的我无法听到,但我可以想象得到,当时战场上的孩子们,在疯狂呼喊着两个字:英雄。

没错,他是个英雄,是我们的英雄,是我国的英雄。从他踏出C70的那刻起,我就意识到,今后的战场,将不再是我认识中的战场了,而是,年轻人的天下。

据说,亚历山大大帝能够率领着马其顿铁骑击败强大的波斯帝国,正是因为他总是身先士卒地冲在战场的第一线,以自身为榜样来鼓舞手下的兵士们。以现在的角度来看,这只是一种很可笑的指挥方式。但那天所目睹的一切,让我意识到现在的战场上,不可确定的因素越来越多。或许,今后的战争将会脱离数据战,回归本源了吧。

(以下绝大部分内容摘抄自【时代周刊】2072年第54期刊专题讲述:挺过了托格斯即死症的男人)

神畏是通过连接人体的神经系统来进行操作的,原本这种操作过程是以人类的主观意识来控制的。但很少的情况下,通常在失去能源的时候,这种连接会发生扭转,学术界将这种现象称之为:瓦勒斯能源扭曲。但因为这种现象最早发生在战场之上,所以军人们给它取了个更贴近现象的名称:暴走。

通常,战场上的神畏都有着各自的储备能源,而储备再多的能源也终归有用完的一刻。当可供机体运转的能量偏低的时候,系统出于保护驾驶员会优先切断神畏的神经连接系统。此时的驾驶员将有两个选择:一是放弃失去了能源的神畏逃生,二是继续呆在神畏中等待着救援的到来。当驾驶员做了第二个选择,却又不想放弃生存的希望时,神畏将会有几率进入无能源的再次启动之中。

“暴走”一直是困扰着物理学界的不解之谜,没有一位科学家能够就这个现象给出一个叫人信服的答案,包括神畏的缔造者瓦伦希里。而军人们却相信,当驾驶员一个人孤独地蜷缩在漆黑的神畏驾驶舱里,无法了解战场外的一切,当他的内心逐渐被恐惧、迷惘所占据,会出于本能向着当时与自己最为亲密的机械战友求助。而每当此时,神畏会获得真正的生命,如同野兽一般降临在战场之上,狂暴地攻击直至杀死每一个见到的活物。

而每当这种现象的发生,作为代价付出的,正是驾驶员的性命。科学界将驾驶员的死因称之为:托格斯即死症。以一种病症来总结这种无法被科学所解释的现象。

然而就在最近,以必死症作为总结的“托格斯即死症”被打破了。来自天朝的年轻军人赵晗暇在中东战场上进入了暴走并顺利活了下来。而作为与他的暴走事迹同行的战利品,他一个人歼灭了敌人包括24架苏式神畏在内的整只机动化部队。

在这里,我们深切地哀悼那些因为战争而死去的亡魂。但同时,我们也希望能够就赵晗暇的事件带来进一步的消息。或许天朝这个古老国家对“瓦勒斯能源扭曲现象”的研究有了很多不为世界知道的进展。

作者的话
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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