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狼后驾临
月夜莎看着病房里的三人,只是在景辰和陈素素的身上多停留了两眼,一脸不悦,却并没有走进去。这时,从医院门口驶来一辆黑色保时捷,车辆停稳后,一名男司机走出来,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欠身说着:“主人,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嗯。”月夜莎一脸傲娇的应了一声,男子从车前绕过,打开副驾驶门,左手扶着车框上方,左腿后撤一步,右腿屈膝,右掌贴在右膝上,成半弓步,夜莎踩着男子的手,钻进车门,男子这才轻轻关上车门。
黑色保时捷向着市中心的一所高档私人会所慢慢驶去。
事情过去的三个多月后,再无魔狼出没的消息。人们的恐惧也渐渐淡化。只是茶余饭后会有所提及,政府、媒体、警察、部队也并没有放松警惕。那两段在医院和水果店摄像头所录制的画面,真实的说明怪物是的确存在着的。
人们不知道,最先前伤害陈素素的那只魔狼,已经被月夜莎在二个多月前发现并除掉了。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人们还是极为小心的,政府拨款为每所中小学安排了校车,并安排几名警察带着枪支,在晚间护送。
上班族,不管男女都是结伴而行。路上的行人大多都有同伴陪着。大街小巷,都能看到民警和部队的巡逻车。
各大娱乐场所被限制了营业时间,人们的夜生活较之前也少了许多。
呆在家里的人,大多数都做了防范措施,如加固防盗窗,预备防身器械等等。
故事回到了三个多月后
(第一章前情回顾)母亲在景辰2个月就与父亲离了婚,去了日本,之后就杳无音讯。一直都是父亲带大的景辰,在一所二流大学念至毕业后,未能找到好的工作,时间长了,父子俩就有了争吵。之后的日子里,景辰继续找工作,父亲却在外找了一个28岁的女人,并将其带回家中与她住在了一起。
那女人代替了母亲的位置,却并未与父亲扯上结婚证。景辰和那女人不和,时常争吵,父亲一气之下,说了句气话,将景辰赶出家门,让他什么时候出息了再回来管他。
景辰在陈素素租房子住的数天前,父亲给他打了6000元钱。景辰下定决心,不管工作好坏,也要靠自己生活。于是通过网上的房屋租赁信息,认识了一个叫陈素素的女孩,那女孩是房东,景辰预支了三个月的房租,这一月快过去了,身上还有不到2000块钱。眼看下月生活费都要不够了,才想起来给父亲打电话,却一直是暂时无法接通。
着急的景辰,接通了一个对方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听见女人哭泣的声音,转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表明自己是警察。并告诉景辰现在和父亲的那个女人在一家医院住院,让景辰尽快赶到医院里。景辰从警察嘴里得知,自己的家被抢劫了,疑犯杀害了父亲,并且打伤了父亲的那个女人,景辰一时慌了。
挂掉电话,伤心欲绝的景辰,瘫坐着靠着一处墙面,此时他没有发现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名黑衣男子,那名黑衣男子从头到脚是套帽、皮衣、迷彩多兜牛仔裤。他从后面一手锁住了景辰的脖颈,另一手用匕首抵在他腰间,问他母亲的下落。
两人僵持之余,景辰脱身,才发现那名男子,正是三个多月前,在公交车站牌向他开枪的黑衣男人。今天又碰面了,那名黑衣男子拿着同一款式的消音手枪向景辰开枪,无奈当时的景辰赤手空拳,而三个多月前景辰捡起黑衣男子掉落的消音手枪放在租住的房子里。对方拿着手枪,空手难以抵抗,危急时刻,黑衣男子却正好被身后的陈素素用木棍击中了后脑勺,黑衣男子凭着最后的意识在倒地的同时,转身将匕首插进了陈素素的腹中。
匕首插入了三分之一,陈素素倒在地上,景辰撕下身上的衣服,为陈素素临时包扎了一下,抱起陈素素,穿过马路对面,刚好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车辆向附近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幕色下,郊区路段的车辆稀少,一路都畅通无阻。黄绿相间的帕萨特出租车开到了最大限度,这里离医院也不远,没十分钟就来到了闹市区,出租车被迫减速,前方十字路口红灯亮起,繁华地段,谁都不让谁,车被夹在中间,一分钟过去了,绿灯还是不亮。眼看再过去一个路口百余米就到医院了,景辰这时向司机点头,示意下车,扔给司机50元钱后,背上素素,一股作气,拼命的往前跑去。
到医院门口时。素素的手搭了下来,景辰的心咯噔一下,管不了那么多了,来到大厅,大喊“护士,护士在哪,救人!”
一名值班护士从旁边走来,正是三个多月前看见魔狼袭击门外景辰三人,并及时报警的那名女医生,她瞪大眼睛说道“怎么又是你俩?啊,快,跟我来急救室!”
“恩,是的,又是我俩,不过这次不是怪物袭击的,是个黑衣男人,他正想向我开枪,还好是她救了我,哎说来话长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这么倒霉”景辰苦笑道。
“哦,我记得,这女孩叫陈素素”顿了顿,值班女护士看着女孩,惊讶道:“还好这匕首插的不深,你等着我,我去推担架,叫主治医师。”
景辰忙点头,几秒后,还是之前为他们做急救处理的主治医生拿着医疗器械走到景辰和陈素素身边,向景辰点头,示意见过,并和景辰还有那个值班女护士,小心翼翼地将陈素素抬上担架。
想起三个多月前,陈素素在水果店被魔狼袭击,景辰抱着受伤的陈素素被好心中年男司机载到这家医院。也是在这里,遇到另一只魔狼,那魔狼掀翻了中年男司机的面包车,并只手掐住他的脖子,为救中年男司机景辰开枪击中了魔狼的左胸,却被魔狼踹到石柱上吐了一口鲜血。在魔狼弯腰用锋利的狼爪插向景辰脖颈的危机时刻,在魔狼身后数米远的一名黑衣女子一个跃起跪在了魔狼的肩膀上,并迅速用短刀将魔狼的头割了下来,接着那名黑衣女子就没了踪影。
景辰一边跟着护士和主治医师向急救室跑着,一边快速回忆着三个多月前的事情。一个个人物夹杂着事件像胶片一样迅速在脑海里跑过:一些从未谋面的人为何与我发生关联,自己的父亲被什么人所杀?我的母亲又是什么人?黑衣男子为什么要询问她的下落?并开枪威胁自己。黑衣女子为什么先后两次都救了我,黑衣女子与母亲是否有关系?不然在三个多月前,黑衣男子持枪对准我,被这黑衣女子踹倒在地,魔狼快要杀我的时候,她又及时出现。她的力度和跳跃都是常人无法达到的。就那么轻轻松松地砍掉了魔狼的头,这黑衣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她是人类么?她在救我后为什么又突然失踪?她甚至都没给我看她正脸的机会,这种种的疑点让景辰的脑袋像炸了一样。
景辰不再去想,他和值班女护士、主治医师将陈素素慢慢放到病床上。
医生查看了一下素素的伤势,摘掉眼镜说“还好,匕首插的不深,没伤及五脏六腑,但像三月前一样,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备用血库里还有符合她的血型么?”景辰急忙问道。
主治医师看了眼景辰,吩咐一旁的小护士去血库查看。
“小伙子,请你到门外等候。”主治医师客气的说着。
景辰点头。
片刻功夫,小护士向急诊室跑来,拿着一袋血液,向景辰微笑点头。
逢凶化吉,景辰此时想到了这个词。
时间一点点过去,护士给陈素素输上血,主治医生小心的拔出匕首,用止血钳、消毒棉等医疗器械为陈素素清理了伤口,并及时止住了血液。接着是打麻药针和对伤口的缝合处理。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主治医生走出急诊室门口,摘下口罩和手套,向消毒室走去。景辰慌忙的跟在身后问道:“医生,她不要紧吧。”
主治医师转头对景辰笑笑:“她没事了,额,她是你女朋友么?”
景辰听到医生的话,竟害羞得低下头,眼神看向一边,吱吱呜呜的说道:“额,是。”
陈素素长得乖巧可人,人也漂亮,遇见她的时候,因为相差5岁,景辰对陈素素的感觉就像妹妹,直到陈素素在自己危机时刻用木棒击倒黑衣男子,救了自己的那刻,景辰就对陈素素心生了好感。直到医生问起,才突然发觉,他应该找机会向陈素素说点什么,至于陈素素如何看自己,景辰没敢再想下去。
失去了父亲、不知母亲下落的景辰,这些天感觉特别的孤独。
离开家后,一直见面的,也只有陈素素。他发觉有她在,一切烦心事都变得烟消云散了。
景辰微笑着,从陈素素这个女孩子身上感到了一丝温暖,这种温暖道不清说不明。想到此时,他突然觉得忘记了什么,摸摸头,自说着:“对,给陈素素父母打电话,让他们来,怎么忘记这事儿了。”
景辰拨通了陈素素父母的电话,素素的父母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出事儿了。电话结束后,二人急忙打了个车,赶赴医院。
景辰挂断电话,从急诊室的门缝里看着还在昏迷中的陈素素。不管怎么说,一切都是因为陈素素跟我在一起,才发生了今天的事情。景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陈素素的父母,他甚至想到了,等陈素素好了,她的父母也不会让他租住在他们的水果店里,更不可能让陈素素再接近自己。
与之担心的另一个问题,是自己的现况。那个杀害自己父亲的人,警方还没抓到。自己的家除了家具,所有钱都被洗劫一空,包括父亲的银行卡,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牵扯到景辰今后的生活。而更让他头疼的一个问题是,和父亲在一起的那个女人被杀人犯打成轻伤,除了脸部全身上下都有淤青,那女人估计十天半月都出不了院,她要求景辰赔偿住院费。先不说父亲与她没有婚姻之实,可这件事因父亲而起,人家要医药费赔偿也在情理之中,何况自己又没亲戚,父亲和景辰都是独生子,景辰的爷爷、奶奶也都相继去世了。改嫁的母亲又不在身边。这可难为了景辰。
眼看下月的生活费都不够了,父亲的财产暂时又无法追回。
按照继承法,景辰是父亲财产的唯一继承人,这财产当然也就包括那栋别墅。那个与父亲在一起的女人名叫阿莲,28岁,如今她要6万元的赔偿金,说是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交通费、住宿费、住院伙食补助费、必要的营养费,说的景辰都无言以对,可自己还剩不到2000元钱,自己上哪里去弄这笔钱呢。
就在昨天,景辰和阿莲商量着私了解决,他向阿莲说了自己的难处,如若一旦追回父亲的财产,将会掏出15万元作为赔偿。并说已拟定好文件,一式两份,如果同意,请给他打电话。到时签名、手印都少不了,要她做下考虑。同意的话,就签订那份协议,协议生效后,阿莲依旧可以住在自己家里。协议中保证,如果景辰父亲的财产没有追回,那么景辰将会把别墅的拥有权交给阿莲。协议生效后,暂且由阿莲自己先垫付医药费。
难不成要卖房子么?景辰苦笑着摇摇头。可除了这个,他想不到任何办法。
景辰在医院门外四处张望着,他期盼着那个黑衣女人能来,如果遇见了,他一定要追上并叫住她,问她是否知道母亲的消息。
还有那个黑衣男子,指不定哪天又会杀到自己面前,他为自己的安全担忧。黑衣男子被迫落下的两只消音手枪,在上个星期,已由景辰交给警察局看管。
如果能找到黑衣女子,或是她来找自己,就再好不过了。怕,倒也不是,主要怕的是黑衣男子的枪。
想到这里, 景辰用手捻灭了烟头,走进医院,想看看陈素素醒了没有。
景辰走进了急诊室,看着陈素素半靠在床头盯着自己,有些激动,便快步走到陈素素的床边,轻声说道:“素素,你醒了。”
只见素素没有说话,还是看着自己,看得自己都有些奇怪,此时,素素的眼神很空洞,整个人看似非常无助。
“你这是怎么了,陈素素”景辰上来一把紧握住陈素素的一双小手,
“你是不是还很痛,对不起,这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景辰有些语无伦次。
看见此景,旁边的医生见状都走了出去。
此刻,陈素素两只手挣脱开来,一手指着景辰,依旧眼神空洞的轻声道:“说道歉有用么?都这样了?你说,该怎么陪吧”话里,却听不到一丝怒气。
景辰被问的傻了眼:“我,我.....”好吧,转而失落的回复着:“是,是我,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是一次。嗯,你说怎么陪,我听着就是。”
陈素素有些醉人的单眼皮下却瞪着那双俏皮的杏眼,没好气的说着:“你看着办吧!”
“什...什么叫做我看着办啊?”景辰更是傻了。
“傻瓜!咳咳咳...”陈素素气道,咳嗽了两声,又变得毫无表情。
“你别生气,别生气,生气会伤身的,何况你身上有伤。”景辰不敢再伸手,只是双手抱拳,做求饶状。
“我生什么气,我都这样了,好吧,我要你陪....”话没讲完,门外走进来两个人,是陈素素的父母,他们见到景辰,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陈素素的母亲走向前,景辰站起身,想要说话,突然被她一个巴掌掴了过去,陈素素的母亲骂道:“你这臭小子,都是因为你的出现,弄的我们素素两次住进医院!”
陈素素突然正坐了起来:“妈!你怎么.....”
“小丫头片子,你给我闭嘴!”素母气道。
“哎,哎,老婆,你总得讲讲道理吧,第二次我没得说,第一次是人家景辰救的咱家素素,那是个怪物,又不是这小子招来的。”陈素素的父亲走到素母身边上前插话说着。
“你也给我闭嘴!我不管是人还是怪物,总之,我女儿现在受伤了。我希望景辰你尽快把医药费交上,然后离开我的视线。”
“妈!咳咳...”陈素素看着母亲回到,气的咳嗽了两声。
“胡闹!就算是提钱,也不是这个时候,你看咱女儿咳的”素素的父亲指责着素母,走到素素身边,心疼的抚摸着素素的后背说道:“女儿啊,自从上次你出事后,你母亲就担心你再受到伤害,她这是怕的,结果你又受伤了,她是你母亲,没能照看好你,她心里难过,抱怨几句也在情理之中不是?”转而看向景辰,景辰还没愣过神来,看着素素的父亲,等他讲话。
素素的父亲将手搭在景辰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小伙子啊,这事儿不怪你,这次受伤呢,也是陈素素为了救你,你没有责任,医药费啊,我们付得起,也不会让你陪的。”
景辰听完素素父亲的话,感动的点点头,但又摇摇头:“不,叔叔,要不是因为我租了你的房子,要不是因为那个黑衣男子拿枪对着我,素素也不会因我受伤,医药费我得陪!我会在明晚之前,把钱交上的。你给我这一点点时间。”
说是这么说,可照景辰说的明晚之前把医药费交上,他上哪里去弄这笔钱。
“呜呜......”只听见素母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怎么还哭了,站起来,快,丢不丢人。”陈素素的父亲蹲下将素母拉起。
“我丢什么人了。我还不是看咱女儿这样,急的么。”素母抹掉眼角的泪,抽泣的说着。
“好了!你们再这么折腾,我不住院了!多大的人了,哎,真矫情!”陈素素叫道。
陈素素的父母听到素素这么讲,两人都闭住了嘴。
“额,陈素素,你吃点什么?我给你买去。”景辰打破了尴尬,说着。
“嗯,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你给我去对面那家粥铺买完粥。”素素拖着低音回到。
“好!好!我这就去。”景辰起身回道。刚要向前走,就听见素母说“外面的粥没有营养,妈在家给你做好了粥,现在还是热乎的,出去买什么买。”说完抬头瞟了一样景辰。
景辰低头,又坐了下来。
“我就让他买,就让他买,景辰,你快去!”素素红着脸说道。
素父素母和景辰三人同时愣住了。
“还愣在那干嘛,还不快去!”素素说道。
景辰欠身答应,刚起身,又听见素素补充道:“回来喂我!”
.......素父、素母、景辰又愣住了。
陈素素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刚才是小脸气的通红,现在羞得更红了。
“哎,咱女儿是不是看上景辰这小子了。”陈素素的母亲低转着头戳了戳丈夫。
陈素素的父亲则弹开手,撇着嘴,一脸无奈的表情。
景辰把头埋的很低,有一丝兴奋,却还是假装很尴尬的样子走出急诊室。
外面走来一名小护士,拿着带有板夹的小本,看到陈素素说着:“素素,我们主治医师说了,你过了今晚,再打两天消炎药,就可以出院了。这期间,我们会不定期给你伤口敷药,让你爸妈去一楼西边抓点中药,这是三个疗程的方子,我们的人会给你煎药,用的是一次性中药袋,额,这中药早晚各一次,对恢复伤疤、清理胸内淤血有很好的效果”
素素点了点头,陈素素的父母接过小护士手里的中药方子,谢过小护士。
小护士走后,陈素素的父母陪在素素的身边,和素素随便聊了几句。景辰这时走了进来,左右手各提了几个塑料袋,素素和她父母看着景辰将塑料袋里的饭盒一一码放在病床边的小柜上。除了素素要的粥,其他的都是熟食,分别是辣子鸡、啤酒鸭、三杯热的茉莉清茶。
这时只见景辰说着:“素素你刚动了小手术,不能吃这些油腻的,本来想再给你买份骨汤的,怕有油,就没买,你就勉强喝粥吧。额,叔叔阿姨,这是你们的,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凑合吃吧。”
陈素素的父母经景辰这么一说,才知道饿了,二人看着这个年轻小伙儿,心中有一丝欣慰,倒是没说什么客套话。
“爸、妈,你们急着赶来,也没吃东西,赶紧吃吧。”陈素素看着父母说道。
素素的父母点头,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景辰,你喂我喝粥吧,我浑身没劲。”景辰愣了下,便低着头,躲过陈素素父母的眼睛,手有点颤抖的,拿起塑料汤匙,舀了一勺粥,不敢正眼看素素,小心的,将视线移到素素的嘴边,将汤匙递了上去。
“咳咳,那什么,小子,我们回家还有点儿事儿。菜我们带回去吃,医药费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尴尬之余,陈素素的父亲恰巧说道。
“不行,叔叔,这钱本该就得由我付。”景辰端着汤匙说道。
“哎呀,太烫了。”陈素素叫道。
景辰忙转头看着素素,那只拿着汤匙僵硬的手又拉了回来,赶忙吹着。
“走了,走了。”陈素素的父亲拉起素母短叹道。
“你这人,倒也挺大方啊,我上次看中的项链都还没给我”素母看了眼自己的丈夫,嗔怒着。
“额,买,买。这月开工资就买昂”两人就这么走出了门外。留下素素、景辰两人楞在当场。
陈素素的父母走后,景辰抿嘴看了眼素素,半坐着,左手绕过素素的后背,托起她的肩膀,将枕头拉高,陈素素靠了上去,却夹住了景辰的胳膊。
景辰不知所措,只见陈素素正调皮的看着他,微笑不语。
景辰有些不自然的转头,任由左臂就那么被陈素素的肩膀夹着,右手则费力地去够一旁柜子上的那碗粥。
“哎呀。”陈素素叫道。
“怎么了,怎么了?”景辰忙转头正要看向素素,却被一张粉唇堵住了嘴,那柔润的娇唇微微开合着,一丝清甜狭带着少女的幽香袭来,只觉一时清凉一时又温润,素素微闭着的双眼慢慢睁开,突然一把推开景辰,
看见窗外一名持枪的巡逻警察倒下。并低声喊道:“景辰,你看外面。”景辰掉转头,一道黑影却闪到了两人面前,是之前的那名黑衣女子,素素怔住了,景辰刚要开口说话,黑衣女子抢在前,说道:“有事儿回头再说,现在快跟我走,我保护你们。”
话音刚落,一阵冲锋枪扫射的声音引起多名护士尖叫,医院墙体一面的玻璃一片片被击碎。悉数碎片飞进病房的窗户砸落在三人的身旁。
黑衣女子将景辰和素素的头按在床上,自己低头半蹲着,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开了几枪,寻视着窗外。
说话的这名黑衣女子就是踹飞黑衣男子,砍掉魔狼的头救了景辰的那个人,景辰一直想找到她,问她是否认识母亲,问她最近发生的离奇事件跟自己是否有关联,今天却盼来了,她叫月夜莎。
事态紧急,容不得景辰多想。可景辰怎么能走,素素还输者液。遂急忙取下吊瓶。
突然几名警察闯了进来,其中领队的大声叫道:“快走,外面一个人拿着机枪,后面还有两只怪物。我们掩护你,快快”
接着又是一阵机枪声,打在几处墙上,打碎了素素的吊瓶。
刚才的几名护士和主治医生连同值班室的那名女医生这时也都闯了进来。之前的护士长,半蹲着迅速跑到素素身边,眼疾手快的为素素拔掉针头。急喘着:“命要紧,药可以再弄。快,快!”
景辰和主治医生搀起陈素素,半蹲着,朝几步远的急诊室门口跑去。
“给!我!药!你们这群垃圾人类!”只听见一个嗓音洪亮又极为穿透力的声音。”
其他医生都纷纷尖叫,瑟缩着,贴着急诊室两旁的墙双手遮挡在头前。
说话的是个男人,近2米的个头,魁梧的身材,金色朝天短发,络腮胡,穿着钢甲背心,下身是藏蓝色的西装裤。除了腿部,其他裸露的身体,都长有浓密的体毛。他手持一把鲁格MP-9冲锋枪(1995产自美国)脚下还踩着一名男医生。
“他是狼人”月夜莎淡定的说着,并大叫道:“克里罗,这里没有你找的药物,别费心思了。快点给我滚!不然我杀了你”
“狼人?”众人听夜莎这么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先前是魔狼,现在又是狼人,这是在梦里么,还是在电影里?
手持冲锋枪的狼人克里罗,朝夜莎望去,面部一怔,后退几步,转而颤抖道:“原来你也在这。”
“说!谁派你来的?”夜莎抬起头,微眯着眼呵斥道。
克里罗定了定神说道:“这个你不用管,既然撞见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哼!你也配!”夜莎气道。
“叮!”金属碰撞的声音,“哪个不想活的打我?”
只见躲在月夜莎身后两腿间的景辰手握着那把从素素腹中拔出的带血匕首,猛然向前一掷,穿过夜莎两腿间,正巧打中克里罗的钢架背心,弹到了地上。
克里罗怒了,抬起右手的冲锋枪,正欲向前开枪,夜莎的子弹抢先射了出去,打掉了克里罗右手的冲锋枪。
正是夜莎子弹射出的一刻,景辰迅速从夜莎右腿外侧抽出那把砍掉狼头的短刀,半起身,左肩上提,右前臂顺时针水平摆开弧度,借力猛然向前掷出,那把刃在内的弯刀飞出,并飞速旋转,瞬间划过克里罗的右小腿,血液飞溅,短刀打在一旁的墙上后掉落。克里罗痛叫一声,身子向右侧倾斜,张大嘴,闷吼一声,身子向着景辰弹了过去,相距十余米的距离,领队的警察大叫一声“射击!”,9名警察扣动扳机,一齐向着狼人开枪。
十余发子弹飞向克里罗,只见克里罗在空中侧转身,四肢并拢,双手抓向右侧的墙面,双腿借着墙面一蹬,躲过子弹,身体向左侧的墙面弹去,那速度太快了,除了夜莎,众人都愕然,警察们都掏出了电棍挡在医生前面。
眼看着狼人克里罗向景辰扑来,夜莎顿时跃起,两眼霎时变红,飞起右脚踹向克里罗的腹部,与此同时,急诊室门外依维柯治安车门上的长铁链自行脱落,克里罗觉察不对,右掌挡住了夜莎的一脚,却是被她高跟鞋根突出的尖刺扎到,忍住疼痛,倒退了两步。紧着着:“呜”、“当”的两声,一把铁链划过窗外的玻璃,穿过急诊室的门缝,握在了夜莎的掌中。
“还不快走。外面有车”夜莎侧转头,余光看着克里罗,对后面发呆的人说道。
警察惊愕之余,带着护士,往身后急诊室门跑去,景辰背起陈素素也跟在后面。一行人从碎窗逃出,朝着依维柯治安车跑去。三名警察跟在最后,背着车身环视四周,没有发现之前的两只魔狼。遂喊道:“安全,快上车。”车辆发动,最后一名警察上了车,却对着车里的人瞪大了双眼,一只狼爪穿过他的腹部,整个人被生生的拽下车来。
又是一阵众人的尖叫声。
坐在后车的四名警察连开几枪,那只魔狼低头。
“快开啊”一名护士哭叫道。此时车辆已向前驶出几,景辰看着窗外,那只魔狼低头啃食着那名警察的胳膊。
“我天,还有一只。牠在追我们。”一名女护士叫道。话音刚落魔狼抓住了铁门,冲里面的人怒吼着。
景辰一把夺过一旁警察的手枪,枪口贴着后车门玻璃,对准魔狼的眼睛,连开数枪,骂道:“吗的,这么近距离再打不死,再打不死你?嗯?”
只见魔狼闷哼一声,右眼被打穿,子弹从狼头的后脑勺穿过,魔狼的整个身子向后倒去。
“哎,万幸,万幸。你哥儿,这车玻璃幸好不是防弹的。身旁的男警察一首擦着冷汗道。
“防弹的得贴着玻璃多开几枪,对吧?”景辰苦笑道。
“你这都给哪儿学的”对坐的警察问道。
“电影啊。”
“我去”车内人一阵唏嘘。
半躺在景辰怀里陈素素正坐起来,有些担心夜莎的安全,问着众人:“那个女人不会有事吧。”
“看样子不会有事,她好像很厉害,那身手不像正常人类应有的。”主治医师说道。
“是啊,那铁链飞到她的手中,怎么解释?”一名警察问道。
众人摇头,是魔法?是异能?总之脑袋里是天马行空,好奇大过了恐惧。
“喂,喂,小张,二楼的病人和其他医生呢。”护士长焦急的问道。
“哎呀,坏了。楼上还有其他医生和病人呢。”
“喂,喂,我是小张,我们刚在二楼听到一楼有枪声,看到外面有怪物,都躲了起来。我在联系110....嗷呜!....啊!你这怪物,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电话被挂断。
“完了,是怪物,小张可能被怪物杀了!”护士长手机掉在了地上,抱着头看着众人。
“可我们刚才再不逃,死的就是我们。你冷静点,我联系局里,调派人来。”副驾驶座位上的领队警察转头道。
领队警察向局里报告了医院的情况,五分钟后治安局那里已全力出动,记者也参与其中。全市的治安局已调派三分之二的警力,奔赴医院。剩下三分之一留守,临近的2个外省的武警和部队共近三千余人,他们佩戴整齐,武器弹药充足,担任此次任务的还有空军,他们乘6架直升机,12架歼击机,赶在前面,一起协同当地警察和部队保护市民的安全,他们正从两地奔赴A市,当地海军也封锁了各个港口,一旦发现怪物魔狼的踪迹,在不伤害人民群众的前提下,给以最强烈的打击。
A市已全城戒严,政府以报纸、媒体、网络等方式将戒备消息散播给老百姓。全市人民都惊慌失措,那些大多数不信此事的人,也都惊慌起来。
A市是北方某山城,为何全国其他城市没有发生一起怪物袭击的案件,而外国更没有此类消息。怪物的数量还有待盘查,谁会知道那些伤人的畜生到底有多少,牠们是否是群体来的,还是陆续来的,是否有组织性,有没有幕后指使人,如果有,那幕后指使人是人类还是比怪物更厉害,又或者是恐怖组织,这些都不得而知,亟待给予一个答案。
景辰、陈素素等人还在开往治安局的车中,他们担心的女人:月夜莎,此刻正用那条长铁链锁住了狼人克里罗的全身,夜莎的速度要比那狼人还快,一行人逃离医院的时候,狼人扑向夜莎之时,只见夜莎两手撑开锁链,已围着克里罗绕了一圈,将他的两只胳膊锁住,并绕了三圈。
克里罗愤怒了,他的嘴张到了极限,摇晃着头,浑身的体毛骤然变成,两颗狼牙露了出来,十指尖顷刻弹出狼爪,胸大肌、胳膊、腿部的青筋暴露,全身各处的肌肉都在膨胀,克里罗的瞳孔慕地收缩又扩张,缓缓变成赤红色,头发也被狼毛覆盖,两耳变尖,骨骼一阵作响,伴着一声狂放的狼哞,生生将铁链挣断。
狼人克里罗变身了!
他从一个正常人类变为狼人,只用了不到六秒的时间!
“混账!畜生就是畜生,”月夜莎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