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啊。好痛阿。

好像无数根小针扎进了脑海里，拼命反抗却毫无用处，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那样。这仅仅是头痛而已。

胃就更难过了。一边想吐却吐不出什么来，一边肚子里像翻滚着沸水一样的难过。

寒夜干脆把另外一只手也放在肚子上摁住，就像是要压制什么东西，免得从自己肚子里长出来一样。哪怕现在头再疼也觉得不怎么疼了，因为胃疼的实在是难受，相比之前更难受，比头疼还要严重，以至于两相对比之下，除了胃疼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疼啊。好疼啊。

脑子里来回翻滚着这三个字。寒夜实在不知自己该如何决断，叫人来帮忙吗？

这大晚上的，除了身边这一个最好的朋友以外，恐怕没有谁会愿意过来的。说不准还会嫌弃自己扰民。

可是即使是最好的朋友在身边，也不见得他也有清醒的意识来帮忙。寒夜是疼得清醒，对方可是喝了很多很多的酒，按照自己刚醒来的那个状态来说，对方也许是勉强清醒，现在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比较正常。

也就是说自己毫无办法。除了去死。

但是不能自杀。这就很难办了。

寒夜紧咬着牙，免得自己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来。疼痛的感觉并不怎么好，特别是头疼加上胃疼。

幸亏他上辈子一天到晚忍着踩在刀尖上一样的痛苦，浑身上下都是这种针刺一样的感觉，而且还有一天到晚刀子落在皮肤上滑来滑去的那种痛楚。上辈子那么难过，都忍下来了，还过了那么久，难不成这辈子才活这么几十年就完了？

他有点不甘心。他也一点都不愿意，就这么死了。

要死也得等别人来杀了呀。要么寿终正寝也行。

实在不行那就病死吧。但是你病死之前先虚弱那么一段时间是怎么回事儿？

要死不活吗？痛不欲生啊。

得了吧。还不如直接病死。

这可怎么是好？寒夜咬着牙脑子里混沌着，压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了些什么玩意儿。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死，但是死不成。也可以这么说，他压根儿不能死，因为如果自杀的话，恐怕会有很严重的惩罚。

当初说过的。不能死，至少不能自杀，其它的随便怎么搞，哪怕是死的憋屈的很也没关系，或者死得很难看也没有什么好在乎的。

毕竟死都死了，还能变成鬼去找别人报仇不成？除非那是个修真世界，真的有鬼才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可能性。

可是要是没有鬼，死了也变不成鬼啊。话说回来，他只觉得胃疼，胃疼的更厉害了。

旁边的修神慢慢的醒过来了。看见他满头虚汗，一脸痛苦的样子，惊醒了。

“你这是怎么了？”他当时就吓了一大跳，跑过去直接问道。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了寒夜，但是寒夜愣是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儿，一点儿也不想站起来。于是他只好顺着他。

然后一边问究竟是怎么了？一边皱紧了眉头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