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兄弟恭
“既然这样,哥哥为什么不进来呢?你要听听我今天究竟做了些什么吗?我很乐意和你说说,看你的样子倒像是不怎么愿意听呢。”竺尤里耸了耸肩,漫不经心的说着往屋里走去。
“来都来了,怎么会不乐意呢?”竺尤黎说道。又是那种近乎叹息的语调,竺尤里恨极了这样的语气。
“只怕哥哥心里根本就不乐意吧。”竺尤里回答道。想到什么便说了什么。
“那你想说什么呢?你们今天究竟做了什么?”竺尤黎坐在屋子里的椅子上,抬手敲击着桌子问道。
竺尤里盯着那只手,心头难免悸动,却又强忍下来说:“哥哥不是派人盯着的吗?怎么不知道了?”
“不是你要我听的吗?我的确派人盯着你们,但是你们难道不应该被我盯着吗?那个新来的,谁知道他究竟是好是坏……”
竺尤里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心虚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他的确是很喜欢那个新来的,因为那个新来的和曾经的弟弟很像,而不是像现在这个弟弟这样,与他针锋相对,对人对事都锋利的像一把刚出鞘的利剑。而且是这样的叫他觉得为难,常常做一些他根本理解不了的事情,极度危险又非常容易伤害到别人,或者说经常伤害到别人。
“只怕哥哥那么喜欢,半分舍不得离开。”竺尤里嗤笑一声,心中难免有些难过。
“哪里是这样的?你是我弟弟,难道我会袒护一个外人?”竺尤黎有些慌乱,询问道。
“只怕哥哥就是胳膊肘往外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就连兄弟相残都是曾经有过的事情,这种事情又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呢?”竺尤里却毫不在乎的回答道。
表面上是毫不在乎,内心里早就暗搓搓的心想,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叫人讨厌了。他从前从来不这样的,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是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
说来还是因为一个瓶子的缘故:南洋小国送了一个精致的元青花花瓶,哥哥把那个瓶子转送给他,他收下了,摆在屋子里,从那天开始,他就发现自己有时候根本就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和声音去做一些根本不想做的事情,做一些他从前做不到的事情,以及一些他根本不想看下去的莫名其妙的事情。
简单来说他就像是人格分裂了一样,但是他这个主人格却被压制了。究竟为什么也不清楚,但是他可以很确定的说,这一定和那个瓶子有关系。
要不是那个瓶子,他现在也不会这样。而要不是那个瓶子,他还是从前那个好弟弟,那个新来的也就不能被哥哥那么喜欢了。
说到底能怪谁呢?哥哥还是怪自己,亦或者是怪那个新来的?
“你不是说要和我说说,你们今天究竟干了什么吗?怎么又扯到其他的方面去了?”竺尤黎敲了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