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另一面诞生
经过一顿温馨又愉快的丰富午餐,范奕伦向母亲和悦言告别,返回地下行动组当值。
虽然范母不知道儿子在干什麽工作,但在范母立场来看,范奕伦的确是生性了很多,所以亦很是欣慰。
悦言留在范家,陪伴范母,与范母看电视,不时谈论着连续剧,又与范母聊起范奕伦小时候的事情,范母拿了范奕伦小时候的照片给悦言看,二人一见如故,无所不谈。
这样的温暖,令悦言想起了已仙逝的母亲,很久没扫墓了…
晚上七时许…
悦言向范母告别,心血来潮想去看看母亲的坟。
急急的到了上水市场内的花店,买了一束白星花,很怪的,扫墓用白星花,但是悦言只一心想着母亲生前最喜爱这类花。
买花完毕,悦言乘坐公车,约一小时三十分车程,悦言到达了柴湾华人永远坟场。
到达坟场後,悦言慢慢地来到一众大墓碑群,找到了母亲(彭·陈言希)的坟。
悦言首先将花束放入坟旁的花瓶,之後开始清理坟边的杂草。
经过清理後,杂草已全除去,悦言坐在母亲坟旁,倾侧靠在母亲坟边,像和母亲再次亲近接触一样。
「妈妈,你不需要担心女儿了,女儿认识了一班好友,他们都对悦言很好,很照顾悦言的啊!」悦言温柔说道。
没有回应,悦言等候的回应此终没有,而事实上…不可会有…
悦言眼眶雾气涌现,泪开始滲出,回想起母亲的好…
回忆中…
「某年,悦言刚升上小学五年,父亲同时又获升职为警务处处长,大家也非常高兴。
当彭景琛升职後,因工作关系,没有经常在家,放假次数亦越来越小,小悦言小时候一家三口经常到外游玩的快乐时光已不复再,还每月的不断减少,不知何时起,已完全没有再外出游玩。
彭景琛一家三口在家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小,甚至根本没时间回家,有的也只是回到家里梳洗後就倒头睡觉,或因工作又要外出。
「爸爸,爸爸,小学五年的初期试拿九十二分啊!嘻嘻~」小悦言开怀拿着成绩单给彭景琛。
彭景琛匆匆忙的穿上鞋子後,打开了家门,急切的回答:「小悦言乖,等爸爸工作回来再说。」
「爸……」小悦言还没回应,大门已关上。
小悦言想和彭景琛说多句话也没机会,渐渐地,这些状况对小悦言来说已习以为常,亦因如此,小悦言也忘了何时起,没有再和父亲说话,每次见面也只是说声早午晚三安及再见的这些礼仪说话,日子长久,又渐渐连这些客套说话也没有了。
渐渐小悦言开始变得封闭,不易说上一句话,只有与熟识的人在一起时才有说话,但也比以前小了很多,没有了那种天真好奇的性格,与家人的对话亦一句起两句止。
当彭母发觉到小悦言的转变,就开始以双倍的关怀对待小悦言,开解小悦言,尽量逗小悦言说话,每当小悦言拉着彭母的手说话,彭母都会放下手中工作,静心聆听及聚谈。
因为这样母女二人感情越来越好,相反的,父女的感情就一落千丈。
关于这一层关系,彭母都有与彭景琛说过,但彭景琛不予理会。
「你要多些关心小悦言啊!不能只顾工作,你知否悦言变得内向起来?」彭母问道。
「工作太多太忙了,老婆,有你在,我可以放心小悦言啊!」彭景琛答罢,又要出门工作去。
事情直至两个月後的一天,彭景琛终于处理好职位交接间的事务,可以空闲下来。
那天下午五时左右,彭景琛夫妇特意提早回家,准备给小悦言一个惊喜,谁知回到家中,小悦言还没有回家,彭景琛自然生气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当小悦言回到家中已是晚上七时许,彭景琛面露不悦,坐在客厅沙化,双手跷起,正想质问小悦言为何如此晚回家,却被彭母抢先为女儿解困:「小悦言,我们等了你快要三小时了,你是否学校有课外活动,所以这麽晚才回到家?」,彭母问罢,眼睛向小悦言抛了几下以作提示。
小悦言看了一眼彭景琛,再看看彭母,回答说:「学校没有课外活动,我只是和朋友上街闲逛,没什麽事的话,我回房间做作业。」,说罢小悦言直接转身返回房间。
在厅中怒火中烧的彭景琛听到小悦言的答话自然气上心头,想他在警署受万人敬仰,现在反而受着女儿的气,彭母见状,面有难色。
两人在厅中为着小悦言的问题讨论着,最後意见不合吵架起来,至从这次开始,两夫妇时常为着管教方式而吵架,彭景琛提倡严谨,女儿不可以令升了职的自己丢脸,彭母则反对,鼓励小悦言过着应有的童年生活,夫妇每次也各不相让,在房间内的小悦言时常也听在耳内,日子久了,夫妇二人越吵越烈,而小悦言则开始对父亲的印象急剧下降。
从此,小悦言开始反叛起来,但也不太完全,她的反叛行为全是针对性指着彭景琛,对着彭母及一些知心友时,仍然是乖巧的…」
回忆完…
回想起伤心事,也有一份对母亲的挂念,悦言已经声泪俱下,但在数秒间,悦言样貌变得狰狞,转瞬间又变回泪如泉涌的软弱泪人,不停地这两面不断交替转换,不停地争吵对话。
「你这个软弱的人,根本不配进入地下行动组。」残酷悦言说道,转瞬另一面又回来说:「你是谁啊?请你不要再控制我了好吗?」,接着又变回残酷面说:「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即是你,你即是我。」,转瞬又回复了哭泣软弱:「呜呜~请你…呜…不要迫我啊!」,突然悦言再次变回残酷後,一拳轰在自己脸上,口角渗出血来:「哇嘿嘿~你这软弱无力之人给我消失!」
残酷面的悦言缓缓起来,手按着母亲的坟,低头沈思,嘴角泛起一抹邪魅…
「嘿嘿嘿~哼!母亲,只要一日有我在,那不忠的男人也没好日子过,我要将他一切心血摧毁,哇嘿嘿~」悦言邪魅说道。
一切变得静寂起来…
回忆中…
「对于彭景琛的严厉管教方式,小悦言感到非常反感,再加上彭母和彭景琛因为管教问题,意见不合,经常吵架,小悦言亦因如此,开始作出对抗行为。
一天,属於警务人员的彭母,因一个任务而殉职,小悦言知道後恍若晴天霹雳,感到这个世界变得灰暗,再没有颜色,把自己关在房间内哭泣,哭到累了就睡,睡醒了又继续哭,心里一直有张声音在问:「为什麽妈妈死了?为什麽留下我一个?」
几天後,小悦言一直想找父亲彭景琛问个究竟,奈何彭景琛一直没有回家,初时小悦言很有耐性地等着,最後等得气愤,心中一张声音再次出现:「既然母亲已不在了,父亲又不加理会,跟本无需再上学去,就看那个父亲回不回来,气死他也好的。」,自此小悦言没有再回学校上课。
直至彭母葬礼後,小悦言仍然没有回学校上课。
有几次彭景琛偶然的回家,小悦言想追问彭母的死因,彭景琛每次都阻截了小悦言的追问,并说:「我现在很累,有什麽问题等我睡醒再说。」然後看也不看就直接回到房间睡觉;又或者会这样说:「我还有工作要做,回来只是洗澡更衣,有什麽问题等我回来再问。」接着也是头也不回离开家门。
小悦言当然气结,尝试过大声反驳:「我只是想知道妈妈的死因,你何时有过空闲时间?」
不知是否彭景琛太累,还是在房间内睡着了听不见,或是在浴室洗澡听不到,彭景琛始终不予理会。
某一个晚上,小悦言的乾爹(彭景琛的下属朋友)-黄志明到来彭家找小悦言,小悦言当然高兴,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位乾爹,除了彭母对小悦言最好之外,第二就是这位黄志明乾爹。
当小悦言看到这位乾爹後,情不自禁拥抱乾爹大哭起来,发泄了自彭母死後到现在这一刻所有悲伤丶不快丶愤怒丶疑惑丶无奈等等的情绪。
黄志明看到小悦言的大哭,有点愕然,从未见过小悦言这样悲伤的大哭,初时有点不知所措,想了一会,轻轻拍着小悦言的背安慰着。
过了好一会,小悦言终于停止了哭声,黄志明提议到公园散心,小悦言没有异议。
黄志明告诉小悦言:「今天到来看望小悦言,是有两件重要事情要说,第一件是我乖乾女儿的学业。」小悦言听後垂下头来。
黄志明续说:「今天学校致电到警务处长室找琛哥,刚巧我也在场,得知小悦言原来已有一段长日子没有回校上课,乾爹的我很是担心。」
黄志明看了小悦言一眼续说:「你知道吗?你这样做令我担心又痛心,你简直在浪费光阴,荒废学业,学业对一个小孩来说是很重要的,乖乾女儿可否答应乾爹,继续回到学校上课?」
小悦言抬起头说:「父亲告诉给我母亲的死因後,我才回校上课。」
黄志明说:「这是我到来第二件要说的事,我和妳父亲讨论过,他不是不想告诉妳,而是不知道怎样告诉妳,所以最後决定由我来告诉妳。」
小悦言听见,百感交杂,困惑丶期待丶感激,以及欢心。困惑是为何父亲不知怎告诉自己母亲的死因丶期待是终于等到可知道母亲的死因的消息丶感激是乾爹前来告诉给自己丶欢心是原来父亲不是不理会自己。
黄志明首先问道:「告诉你知道之前,首先要得知妳是否明白一点,就是小悦言知不知道身为一位警务人员,随时都有因工作而丧失生命的可能?」
小悦言含泪点点头。
黄志明继续说:「当时的环境我也在场,我们全人员中了那班匪徒的计谋,如果不尽快离开会全员覆没,情况非常危急…匪徒找出我们藏身之处,我们逃走,你妈妈受了伤,一直拖慢了逃走速度,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匪徒快要追上了…所以…所以琛哥最终决定牺牲妳的妈妈来救获全队人员……」
听後,小悦言呆看黄志明,泪不停滴下,身体突然一震,样子变得暴戾起来…
黄志明接着再说下去,小悦言狰狞怒吼:「原来是彭景琛害死我妈妈。」
黄志明想继续诉述始末,却被凶戾的小悦言阻截:「我明白身为警务处长的为难,但我不认同彭景琛的做法,由彭景琛决定牺牲妈妈那一刻开始,彭景琛再没资格当上父亲,怪不得要由乾爹你来话,因为他不敢告诉事实给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彭景琛,是他害死妈妈,害死我最爱的妈妈~」
黄志明看见这样的小悦言,呆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悦言…此刻小悦言面目变得狰狞,指着黄志明:「我永永远远都不会原谅害死我妈妈的人-彭-景-琛。」,小悦言咬牙切齿说道,愤怒己到达了极限。
之後小悦言头也不回地向外跑,黄志明一边追一边叫停,奈何小悦言越跑越快,终于跑离黄志明的视线。」
回忆完…
想起往事的悦言情绪不稳,让超体能渐渐外泄。
柴湾华人永远坟场後山。
一名穿上黑色典礼军服老者感觉一阵突然。
老者赫然是悦言师父-西魔帅。
「不得了,小悦言居然回来了,残酷面越来越强,要尽快去阻止。」西魔帅说罢,一个闪身消失去。
地下行动组总部控制室。
因为任务率升高,天行者-叶海生也要常作任务,现在当值的,是西方部落的七衔之一-营长-单丽莹。
因为众多任务,三个大型屏幕内,也分十多格映像。
突然一个大型屏幕内的一个小格传来画面,画面里的是悦言在坟场暗自激动的映像。
单丽莹抓抓头皮:「主管在搞什麽么鬼呢?」
回看坟场…
悦言超体能不断外泄,控制不了…
突然…一张声音,令悦言惊醒…
「悦言!」一张孤傲的声音。
来者赫然是-北霸王-范奕伦。
悦言惊醒回头看去。
下章预告:
幸好范奕伦赶到,不然西魔帅……悦言与范奕伦聊得尽兴,谈到了悦言之前在社团时的事。
请密切留意下章-异能少年之逆天罚世 一部曲 西希叛逆战 第二十五章 诉说姐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