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音『逃离崖底 与君分离』
弦音离开西域缘后,来至雪域崖前,发现没有了前进的路,也没有了退后的路,山崖与山崖之间的跨度很大,弦音不知道怎么办?他想是不是地图错了,可是转而一想不对劲啊,千年灵狼说的应该没错啊,毕竟父亲与狼妖一族也算是交好了。弦音正想着,说是迟,那时快。一群狼妖与匈奴人的厮杀就在眼前。此时,年少十二岁的弦音站在山崖边呆呆地看着。
那群匈奴人裸露左肩,头戴棉帽,那群狼妖,裸露右肩,围着狼毛做的上衣,光着脚,腿部左边挂着一个大铃铛,铃铛在打斗中发出“叮铃”“叮铃”地声响,手里拿着弯月刀,刀锋噌亮噌亮的发光,在冰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奇特。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怒吼道:“我以狼族世代狼魂发誓,绝对不会背叛我族列祖列宗的。”说完后看向了四尺三寸高的弦音,看弦音头上裹着雪狼头巾,衣着雪狼披肩,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灰黑色的衣袍,穿着草鞋,裸漏着脚腕,脚腕上绑着红色的丝线,双手自然垂于腿部两侧,一双水灵灵懵懂而无知的眼睛看着前方。
此人认定弦音也是狼族子嗣,便一掌将弦音打落崖下,随后自己也跳下去了。
殷雪一人在崖下已经很痛苦了,这下好啦,来个作伴的,还是一对,一老一少。
殷雪开心坏了,每天对着那些白骨头说话,殷雪已经很郁闷了,这次来的新人殷雪要好好招待一下,哪知俩人醒来后看着殷雪问道:“你是谁?”
“你俩是匈奴人?”殷雪问道。
“不是?我俩是雪域山中的狼族人。”中年男子回答殷雪道。
“那么前辈,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也掉下来?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救我的来了?”殷雪略带一丝希望的问道。
中年男子没有理会殷雪,对弦音说道:“孩子,你跟我过来。”他拉着弦音来到山崖下另一处地方,此处剧离殷雪坐的土堆边有一丈之远,殷雪悄悄地跟在后面,中年男子将一个紫色的项圈戴在了弦音的脖子上,告诉弦音:“我带你离开这里后,你记得去中原王朝找这个项圈的主人,然后还给他,就说是物归原主了。可以吗?小兄弟?”
殷雪偷听道中原王朝后,随机跳出来说道:“前辈,前辈,带我一个啊,我知道中原王朝,哪路我熟悉的不得了,实不相瞒在下就是中原人呢。哈哈哈哈哈。”
狼族的这位中年男子并不知道这个紫色项圈是殷雪师父紫砂真人的宝物,也是紫砂真人寻友之际遗落在狼族首领中的宝物。同样的,殷雪也不知道这是自己师父的宝物,所以也就误打误撞的要与眼前两位西域人同行前往中原。
中年男子看了看殷雪,又看了看弦音,于是脱掉自己外衣给殷雪包裹住。这也许是殷雪做为流浪儿除了紫砂真人外第二个对殷雪有过一丝怜悯之心的前辈了。殷雪脸红着脸说声“谢谢”后低头安静了片刻,只见中年男子在地上用牙齿咬破血画着弦音与殷雪并不知道的阵法。
半个时辰后,阵法结束了,中年男子将弦音与殷雪放置在阵法中间,然后双手合十,抱拳默念咒语,只见那阵法生出八道奇光异彩的光芒。
“这是我狼族快速逃离的法阵,启动法阵只要默念咒语即可,但是,逃离的距离只有一里之外,而这个阵法是快速逃离的最高阵法,可逃离到最近的一处带有水源的地方,但是会耗费大量的灵力,我灵力不多,体力也所剩不多了,两位小兄弟,你们一定要去中原王朝找这个项圈的主人,然后还给他,就说是物归原主,知道了吗?”
“前辈?你跟我们一起走啊?前辈?”
“前辈!前辈!”
片刻钟后,两人果真被传送到附近最近水源处,但是奇怪的是,殷雪游到岸边后,始终没有发现另外一位小兄弟的身影。
殷雪在岸边大喊:“小兄弟,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喊了好久,没有回应,殷雪心想:会不会溺水了,会不会晕倒了?会不会饿晕了?会不会?殷雪奇思妙想着,在岸边纠结徘徊了很久,要不要离开?要不要离开啊?可是他去哪里了?到底去哪里了啊?殷雪啊啊啊啊的大叫着,没有人回应。
弦音被河水冲到一座村庄里,村里的人们给弦音好多吃的和喝的,弦音看着这些奇怪又好吃的食物狼吞虎咽的吃完了。
吃饱后,弦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衣服好像被人换了,换上了中原人的衣服。灰黑色的长袍衫,黑色步靴,带着绵软软的深蓝色披风,弦音被裹得可暖和了,屋子里虽然木头做的桌椅木凳,看起来很简陋的屋里却显得很温暖。
弦音看了看周围陌生的地方,说道:“多谢救命!”
“没事,少侠客气了,你是一个人吧!家住哪里还记得吗?这里是玉门关脚下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落,村子里男丁都抓走了,就剩我们这些老幼妇孺了,唉!”眼前年老的奶奶诉说着战火带来的冷漠与无情,“你要是想不起来,就在这里住下吧,这里房间多余的是,你叫什么名字啊?”
弦音看了看,没有说话,又走到门口探头向外看了看说道:“前辈?这里就你一人?”
“是的,我的五个儿子都被抓去劳役的劳役,从军的从军,老伴去世后就只有我一人了。唉!”
弦音听不懂中原话,也不知道眼前人说的是什么?弦音支支吾吾的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呀,是匈奴人吧!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了吗?”年迈的声音继续询问着弦音,弦音说:“楼兰人,楼兰国。”
之后想说什么,弦音也不记得了。年老的奶奶只好笑眯眯地说:“好啦,你先去休息吧!村里人把你送到我这里,也是替我着想,毕竟我一个人在这院子里着实有点孤独寂寞啊!寂寞啊!”
殷雪在岸边躺了一晚上,不见渡船人,也不见小兄弟身影,离别匆匆,连名字都不知道,只记得那个紫色地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