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二十四)
〖墨轻语〗
南宫澈紧握着双拳,双眼通红的看着面前的少女转身离去,头也不回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她怎么可以这样?她都已经是自己的人,这辈子她注定是自己的女人,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说不要便可以不要,上穷碧落他都不会放过她的。
宇文箬强忍着泪水跑回了流璎阁,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回到房间她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扑到床上放声大哭。原来自己真的对他动心了,难道是因为他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好像又不是,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动心了。
就这样,宇文箬又继续躲着南宫澈,想找机会离开,可是南宫澈似乎知道她想要离开碧游宫,所以便派人看着她,将她拘在流璎阁内。
过了几天,宇文箬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什么胃口,明明想吃东西,可是闻到饭菜的香味就想吐,而且变得特别嗜睡。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又没生病,好端端的怎么会食欲不振而又嗜睡?想去看大夫又不想去,一是南宫澈派了那么多人看着她,二是碍于面子,她下不去那个脸去求南宫澈,所以这事一拖再拖。
因为宇文箬被南宫澈拘在流璎阁内,所以外面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就连那个墨轻语来到碧游宫的事都不知道。
话又说回来,那墨轻语是青云门门主墨锦郁的二女儿,是墨锦郁最宠爱的女儿,是南宫澈的表妹,自小就极受宠爱,是一个娇贵的大小姐。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南宫澈,她从小的愿望就是嫁给南宫澈,成为碧游宫的当家主母。在她十三岁那年,南宫澈答应墨锦郁,三年后在她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他便娶她为妻。
今年正好墨轻语满十六岁,她迫不及待地来到碧游宫,虽然她得到了大家的欢迎,但是她明显地感觉到南宫澈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而且南宫墨对他始终有些敌意,她问了碧游宫里的下人,可是那些下人都支支吾吾地不肯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一件事特别奇怪,那就是主院落樱院,竟然被人围得严严实实的,一般人没有南宫澈的允许不得随意进出落樱院,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墨轻语感到很疑惑。
于是,墨轻语回到自己的住处,便派人偷偷去查碧游宫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想到她派去的人查到南宫澈和宇文箬之间发生的事情,还查到南宫澈让宇文箬入主流璎阁。当墨轻语听到宇文箬已经入主流璎阁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紧紧咬着嘴唇,挥手让人下去。双手握成拳,宇文箬你竟然和我墨轻语抢澈哥哥,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会让你永远地从澈哥哥身边消失的,这是你自找的。
墨轻语是墨锦郁之女,武功虽不出众,但是却习得一身绝好的轻功,虽及不上宇文箬但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
这天晚上,墨轻语施展着她的轻功,纵身跃上屋顶,在黑夜的掩护下,她顺利地潜进了落樱院,看到了那个叫宇文箬的女子。宇文箬身着一袭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上衣,绣五翟凌云花纹,纱衣上面的花纹乃是暗金线织就,点缀在每羽翟凤毛上的是细小而浑圆的蔷薇晶石与虎睛石,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光艳如流霞,透着繁迷的皇家贵气。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用金镶玉跳脱牢牢固住。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用蔷金香草染成,纯净明丽,质地轻软,色泽如花鲜艳,并且散发出芬芳的花木清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千万颗真珠,与金银丝线相映生辉、贵不可言。好美的女子啊!墨轻语不禁感叹道。
〖离开〗
宇文箬有些无聊地看着窗外,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把玩着手中的玉笛,嘴中时不时低咒着南宫澈,“南宫澈你这个坏蛋,居然将我软禁在这流璎阁里,不让我出去,南宫澈你这浑蛋,我讨厌你。。。”
“噗哧,南宫澈怎么惹到我们小箬的头上了?”忽然间一个戏谑的声音打断了宇文箬的低咒声。
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小巧的银针贴着突然出现少年的脸颊飞过,深深地钉在了身后的墙上。少年回头看了看那枚嵌在墙上的岚夜针,有些怕怕地拍了拍胸脯,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面前至今未回头的少女,“墨轻寒,我好像记得我以前说过的,不要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少女淡淡地开口,“这次只是一次警告,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下次对准的就是你的胸口,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吧!”
“呵呵,小箬,我错了还不行吗?”墨轻寒笑嘻嘻地答道,一点没有道歉的意思。
墨轻语愣愣地看着屋内的两人,大哥什么时候认识她的?而且他们俩的关系貌似还不错的样子,她到底是什么人?
“墨轻寒,你不在云中城帮大哥的吗?怎么会来这儿?”宇文箬缓缓地转过身子,皱着眉看着墨轻寒,“还是大哥出了什么事?”
“啊咧,小箬你想多了,烈很好,现在深得王和太子的信任,烈现在是驸马了。”墨轻寒走上前,摸了摸宇文箬的小脑袋,顿了顿,“你不知道?南宫澈也是我的表弟,这次为了轻语的事情,爹让我在侧敲击敲击他。。。”墨轻寒话未说完,便发现宇文箬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无力,急忙伸出手搂住面前摇摇欲坠的少女,担忧道,“小箬,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边说边将她扶到附近的椅子上。
烈?难道是大哥的好朋友、瑶蓝国大将军宇文烈?墨轻语这样猜想到,突然间感到有人向这边走来,便纵身跃上附近的屋顶上,仔细一看竟然是南宫澈。
南宫澈这几天被墨轻语那个丫头弄得头昏脑胀的,再加上宇文箬根本不见他,他的心情更是不爽。刚刚在路过流璎阁的时候,看到屋内的灯还亮着,她还没睡?待自己走近的时候,突然听到屋内有人在谈话,是她和墨轻寒,听墨轻寒的语气似乎和宇文箬很熟的样子,而宇文箬在面对他的时候和面对自己的时候截然不同。
南宫澈看着屋内的两人,一口气堵在心口,身体不经大脑思考就走到门口,“砰”的一声踢开了门,走进屋内,冷冷地看着屋内的两人。
墨轻寒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少女,想要安慰她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大的“砰”声音响起,转头一看,门口站着的是一脸怒气的南宫澈,自己有些摸不到头脑地看着他,“澈?”
“你来做什么?我这儿不欢迎你!”宇文箬头也没抬,冷冷地下逐客令。
“宇文箬,我说过的,你是我南宫澈的女人,这辈子你都别想从我身边逃走!”固执的少年霸道地宣誓着自己对她的占有权。“墨轻寒,大晚上的突然出现在女子的闺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和她有什么私情呢?”
“南宫澈你。。。”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不是已经有了墨轻语了吗?为何还来招惹我?难道我就不可以去招惹别的男人了?更何况我又不爱你。”宇文箬冷冷地打断了墨轻寒的话,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宇文箬,你。。。算你狠,从今往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南宫澈被宇文箬刺激地不经大脑便说出这句话。
“嗯?南宫澈,这是你说的,不要反悔!”宇文箬听到南宫澈的话,头抬了一下,看到面前的少年一脸怒气地瞪着自己,嘴角努力扯出一丝微笑,“好,既然不想见我,那么我现在就走。”宇文箬冷笑了一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在经过南宫澈的身边的时候,她轻轻地说了一句:“南宫澈,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欠,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光道。”出了门口,纵身一跃便消失在碧游宫的夜色中,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墨轻语望着宇文箬消失的方向,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宇文箬你终究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