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亦孔的朋友就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看见他们来了，扬起手打招呼。

他还是穿着住着小篆的“嘉肴”的那件衣服，笑盈盈的。

郑亦孔是来找他办事情的。还是，先来吃饭，

郑亦孔和他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要先吃饭？不是刚吃过吗？难道是他又饿了？这样就有些厉害了。

郑亦孔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看来是来找他的这个朋友的。

他们自顾自地聊起来。

明琇在一旁，像上一次一样看着桌面。纹路蜿蜒，桌面光滑。

郑亦孔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看到明琇低着头，敲了敲桌面。

“是不是无聊了？你去外面看看吧。”

明琇在这里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可干，虽然也不想去看看柳城，但是总比发呆好。明琇干脆的起身，去了外面。郑亦孔的朋友给她塞了五十块钱，明琇看向郑亦孔，他点头默许，明琇说：“那我去看看了。”刚想抬脚走，手自然的插到外衣里，摸到了刚塞进去的钱，还是补充：“我等会儿就回来。”

郑亦孔的朋友看她顿了一下，说：“没事儿，我们要聊很久，你先去玩玩吧。最好没钱了再回来呦。”

明琇懒得接话，直接谢谢他。

郑亦孔还叮嘱道：“在外面玩的时候小心点，别伤了。”

明琇手揣进兜里，“嗯。”说完，便撩了店门的帘子往外走。

“女儿，是真的吧。”李行与问。

郑亦孔送了一下手表的带子，“当然是真的。DNA还能骗人吗？”

“也对，不过，这丫头也十几岁了，你现在才找回来。人家早就被便宜爸爸养偏了怎么办？”郑亦孔散漫的笑着。

郑亦孔敲了敲桌子，“明善吗？他才去了。小孩子嘛，谁对她好，就认谁。何况我才是她亲生父亲，我自认为对舒窕肯定会比明善对他好。”

郑亦孔直视朋友的眼睛：“或许不一定。小孩子的童年很重要，有时候，童年时发生的事情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她从小养在明家，对明家人是何种感情，何种态度，你我都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了，现在……”

郑亦孔打断李行与的话，接到：“现在，也只能养着了。即使，林毓秀是个无心的人，但孩子是无辜的人，我没有再娶妻，就是想孩子来陪伴我。一直一个人，其实真的会逼疯一个人。”郑亦孔笑起来，却有点凄凉。

李行与是他唯一的朋友，他应该会懂。

李行与不说话，他理解郑亦孔，但是，他也知道他在林毓秀的事情里陷的很深。十几年来，郑亦孔一个人，李行与看着他从最开始的失魂落魄到现在的谈笑风生，恍惚地以为他迈过那个坎了，但突然发现，他迈不过去的，执念太深，把女儿找回来，不就是这样吗？

郑亦孔还是笑着，眼睛微微发红，“舒窕，这个名字的寓意你应该知道的。”

李行与点头，看着郑亦孔发红的眼睛，转移了话题。

“你今天要我帮什么忙来着？唉，我给你添点水，我看丫头去玩也不能很快回来，我们先聊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