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草莓的睡衣裤出来，明琇觉得挺合身。八月的夜晚还是挺热的，但是睡衣是薄薄的一层。

明琇睡下，她不认床，睡着的很快。

郑亦孔第二天早上来敲门，叫明琇起床。

郑亦孔准备了早餐，明琇穿着睡衣，浑浑噩噩地吃早饭。

郑亦孔穿的比较正式，好像要出门。

明琇擦了擦嘴，问：“你要出去吗？”

郑亦孔笑了笑，整了整衬衫的领子。反问：“你要上学，我去办手续。对了，你也要一起去的。我认识一个人，我们去找他，方便也容易些。”

郑亦孔说完，喝了口水，“要快点，他忙，就早上有时间。”

明琇放下筷子，从房间去了东西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回房间换衣服。

明琇看着仅有的几件衣服。看了看从窗户照进来的几缕阳光，决定穿裙子。

郑亦孔也准备好了，明琇在玄关换鞋的时候还是穿上了昨天的鞋子。幸好昨天穿的卫衣，鞋子也穿了帆布鞋。

两人锁门，下楼。明琇第一眼看到的是绿色的垃圾桶，和旁边翻纸箱子的老奶奶。

明琇皱眉，郑亦孔淡淡地扫了一眼，和她说：“走吧。”

明琇跟着郑亦孔，想回头，却又不敢回头。

郑亦孔似乎习惯了，边走路，边说：“这里就是这样，柳城在北方的偏远地区，古代是蛮夷居住之地，现在是新时代，各族混居，也有外来的人，但地理位置不好，交通发展的迟，所以经济比江城这些沿海沿江城市落后了几乎五十年。”

明琇呼出一口气，很震惊，她一直在江城，这些事情很少关心，所以不了解。像她这样的人，都是这样的。单纯的以为世界和平，各地环境优美，联通便利。

明琇似乎听到了郑亦孔笑了一声，有点冷漠，渗人。

郑亦孔不再说话，径直走着。

他出生在这里，没有读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都在柳城。大学在柳城所在的省的省会的一所大学，是省里最好的大学。他学习很好，但为人却有些不善表达，这貌似是和他一起出来的人的通病。他少年时，循规蹈矩，大学毕业后，却放弃了与专业对口的工作，考取了教师证，做了一名小学老师。这也算是他的迟来的叛逆。

在柳城，他的工资还是很好的，也有房子。

工作后，唯一的错误就是和同事去江城玩，认识了林毓秀，有了明琇，又和林毓秀分开，也没见到孩子，失魂落魄的回了柳城，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过来。

郑亦孔陷入回忆中，顺着熟悉的巷子马路，走到了朋友那里。

明琇瞧着路有点眼熟，越走越熟悉。郑亦孔在前面，半天没有出声音。明琇看看四周，想找出熟悉感从哪里来。郑亦孔却停下来了。明琇也停下来，终于发现这是哪里。

熟悉的木头牌子，熟悉的门口，熟悉的名字――“虽有嘉肴”。

这是昨天吃饭的地方。

明琇想问郑亦孔为什么到这里来，郑亦孔却兀自推开门走进去，明琇跟上去。

可能是因为在早上，店里人很少。